白素赶紧跟上去,指着方脸姑子的背影,甜甜地说:“我同娘一起来的。”
看门人身子一侧,让道儿:“要喝糖水来找小的。”
连过道三门,发觉这书院格局竟不输那隆通寺,只是黑心僧人们的庙宇富丽奢华,而这书院却清雅淡泊;园中栽种翠篁千竿,拥着讲堂和书楼迎风摇摇,颇具潇洒意趣。
再往里走,景致沿着一条观景河层层递进,且穿过一座碑廊。那碑廊和观景河交汇处,架起一座凉亭,亭中两个穿狐裘的青年围着博山炉正在垂钓。
这霜雪欲来的天气,河水早已结冰,却愣是教这闲情逸致的两人砸了个豁,把鱼线伸了进去。
白素跟着姑子们经过那道水上碑廊,突然,前面的姑子放慢脚步,盯着两个青年看。
她看了一会儿,不敢确信,大着胆子上前询问:“请恕妾身冒昧,公子该不会就是大名鼎鼎温江流温先生罢?”
两个青年闻言一起回头,其中站起来一个胖的,个头不高眯眯眼,叉腰从容地道:“不错,在下不才正是温越。”
“天呐!”
姑子尖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
幸得左右同伴搀扶,才不至于跌落河,她眼冒金星恳求:
“妾身有对先生仰慕已久……可否求一副题字?”
这有何难。温越熟练地往袖中掏掏摸摸,捣鼓出唰啦啦一堆笔墨纸砚。
一手拎纸,一手执笔,虽是悬空,却题字签名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最后,还摸一闲章来,吧嗒盖上私印。
那边姑子们围着温越温穆恭静,并不为身旁喧嚷所扰。
白素曾游历北方,颍川四骏的名号,她也听过,便上前问道:“叨扰先生了,请问阁下可是韩先生?”
那瘦公子果然温和斯文,笑着答道:“我非师昀,我姓蔡……我,我……”话说一半,脸突然涨得通红,呆呆望着白素瞧。
白素不知发生甚么,一双锐利眼睛反盯回去,竟然将瘦公子的目光逼了回去。
温越看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