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孙夫人招呼她坐下,就要去给她端早饭,齐令仪谢过,孙夫人确实是个心善的人,即便自己身份不明,她也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差别对待,反而很是关心自己,齐令仪自小没有母亲的记忆,这让她觉得很温暖,每次回答孙夫人的话,她都会不自觉带上笑意。
看几人的样子,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齐令仪只好用询问的眼看向关维桢。
关维桢到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见她接了这才沉声说道,“宁一,今日仁义楼又传出了消息,‘凤阳长公主’让皇上下罪己诏,并亲到凤阳郡来向百姓和祖宗谢罪,如此才能让齐国免受兵祸之苦。”
齐令仪小脸有些发白,面色复杂。
孙贵脸上带着怒意,他深受皇恩,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辱,拍了拍自己受伤的腿,恨自己没用,不然让他带着兵,一把火烧了那仁义楼,就没有这些事了。如今这样的消息,他怎么忍心送到上饶。
齐令仪咬了咬下唇,沉默许久,忽而看向孙贵问道,“孙将军,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仁义楼是怎么让人相信,那人就是凤阳长公主的?”
“他们手上有先帝赐予凤阳长公主的玉牌。”孙贵答道。‘凤阳长公主’那日在仁义楼自表身份,拿出玉牌,并请文远公和赋闲在外一直未参与朝政的穆王爷都看过了,饶是他们,也不敢否认这玉牌是假的,那些流民早将仁义楼楼主当成了女菩萨,这下知道她是皇室尊贵的嫡公主,哪有不应的。
当时他在人群中看见穆王爷的色就知道坏了。穆王爷是先帝的哥哥,一直好风月诗书不爱朝政,年轻时就一直在四处游历,在皇室中一直是中立派,很受宗亲皇室的尊重,既然他看过了,那这玉牌定是真的。
“正面刻令仪,反面刻凤阳花的玉牌?”齐令仪轻声问道。
“正是。”孙贵答道。
每位皇室成员出生时,内司都会为他们打造这样一块玉牌以证明皇室身份。昭德帝宠爱昭明皇后母女,齐令仪出生又身带祥瑞,她的玉牌据传还是昭德帝亲手打造,她玉牌上雕刻的凤阳花与她后背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