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云檀牵着容尘的手，走到马路边，准备打车回家。

清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刺耳的轮胎声，一辆大货车飞驰而过，差点撞到过马路的行人。

货车司机王强停下车，从驾驶室里，伸出半个身子，朝行人吼道：“卖妈批！找死是不是？找死给我滚远点！”

吼完之后，王强坐回驾驶室，脚踩油门离开。

容尘看着大货车开远，皱了皱眉，“刚刚那辆车上，有妖气。”

云檀问：“要不要跟上去？”

“好。”容尘揽住云檀的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大货车里。

王强打着电话，“炎哥，路上堵车，晚了点，不过你放心，车上的货，一件也不少，全都帮你运回来了。”

赵炎听了，嘱咐两句，“你小心点，路上别被人发现了。”

“大晚上的，谁会发现啊。”

赵炎想想也是，便道：“好，我在工厂等你。”

打完电话，王强把手机放在汽车中控台上，眼角余光瞥见，原本空着的副驾驶位上，突然坐着一个女孩。

王强面色大变，惊恐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就这样进来的。”云檀语气轻快，一拳过去，直接把人给打晕了。

二十分钟后，郜明轩带着十几个人过来。

经过审问，王强交代，他在运输公司上班，闲的时候，会帮赵炎把外地抓来的小妖怪运回来。

他干了两年，赚了不少外快。

“听王强说，车上拉着上百只小妖怪，可是，我们检查过了，车上什么都没有，就剩一些空的铁笼。”郜明轩一脸复杂地看着云檀，“是不是你？”

云檀坦白道：“是啊，我放走了。”确切来说，是容尘放它们走。

郜明轩哭笑不得，“放走了？”

“嗯，我检查过了，都是一些小妖怪，从没伤过人。”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伤过人？”

“郜队长，杀过人的妖怪，身上都带着杀气，无论过了多久，杀气永远都在，你看不见，我可以看见。”

经她提醒，郜明轩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你给的那什么？牛的眼泪，还有吗？”

“有。”云檀瞥他一眼，“你用完了？”

“是啊。”

郜明轩有些心虚，上次他用了那瓶东西，见识到了怨气的存在，后来，他又擦了一次，居然看见鬼魂了。

于是，他把那瓶东西，送到了妖务部的研究室研究，打算自行研制，结果云檀给的那半瓶用完了，最后什么都没弄出来。

郜明轩厚着脸皮，“能不能再给我一瓶？”

“可以。”云檀话一顿，“不过，我要收钱。”

“多少钱？”

云檀竖起一根手指。

郜明轩微笑道：“一千块一瓶？不贵。”

云檀纠正，“是一万块一瓶。”

郜明轩吃惊道：“这么贵？”

云檀一脸平静，淡淡道：“不贵了，除了牛的眼泪，我还加了其他材料，算上中间的制作费、人工费，一万块很便宜了。”

郜明轩：“……”

等了一会儿，警方人员到达现场，抓紧时间，和妖务部的人一起朝工厂出发，连夜抓捕赵炎等人。

临走前，郜明轩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