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下来,声势浩荡,四周古木层层仰倒,枝飞叶落,树根拔地而起,好不凄惨。
有人接下了这一掌。
老者大吃一惊:“何方人士?”
来人嗓音低沉带磁:“你没资格知道。”
☆、做主
古绪蹲下到与古月齐平的位置,摸了三遍,确定连根头发也没掉,就舒口气,揉揉她的发顶,问道:“怎么回事?”
古月:“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这位大婶儿嫉贤妒能,觉得我傀儡术远远超过她,于是下黑手,幸亏我聪明没让她得逞,谁知她恼羞成怒就搬来救兵。打不过小孩还敢找大人,没见过这样的。”
连姝听了脸色扭曲。
古月的食指又转向中间,指着老者:“还有他,青红皂白不分就欺负小孩,害得宋缜如今下落不明。族长你得为我做主啊!”
宋缜为了救她,挨了老头一掌,还不知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古月又懊恼又愤恨,上辈子真是瞎了眼,如果重来一次,她首先抽死自己,干什么不好收养白眼狼!瞧瞧,为了这么个缺德货,她都做了多少蠢事?宋缜最好没有事儿,否则她定与连姝血拼到底。
“我替你讨回公道。”
古绪轻声安抚古月,确定她没事了,才站起身,眸光冰冷地扫了眼凉亭处的老头儿和连姝。
正如老者只听信了连姝的谗言便决心杀掉古月,古绪也对古月的话百依百顺,别说谗言,就是随口一句话他也相信。地府的鬼都知道,族长宠自家孩子宠到没边,古月说谁错了,那谁便错了,别辩解,否则倒霉得更快。
更何况这两人不止动了杀心,还下了杀手,处处踩在底线上,族长不怒才怪了。
古绪右掌裹在浓浓的黑雾里,掌心聚起灰黑色的阴气,说时迟那时快,他气势一凛,这团气便向老者撞过去。
什么东西?老者从未见过如此怪的灵力,大惊之下立刻去挡,气团接触手掌后,气波震荡,一股气劲刁钻地与他错身而过,径直朝着连姝奔涌而去。
这一交手,老者紧皱眉头,方才觉得这股力道邪门得很,透出森森凉气,冻得掌心刺骨的冷,他用尽全力只拦下大半,好生诡异!
剩下一点落在连姝身上,本就被毒折腾得半死不活,这下又突然泡在冰水里似的,寒冷浸透四肢百骸。
什么人害她?
连姝拼了命地想看清来人的模样,只看到一团黑糊糊的雾气,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这叫睚眦必报的她如何接受?郁闷、愤怒交织下,她张口吐出一口血,气若游丝。该死,还是低估了死孩子,后悔啊,早知道一来就该杀掉她!
老者心中愠怒,在他面前打自家晚辈,简直在扇他的脸,啪啪的。
好嘛,你打我家晚辈,我揍你家孩子,做事得公平。
一声招呼不打,老者一掌挥向古月。古绪把古月藏到身后,拦住这掌,动了怒气,二人迅速交手,林间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古月见状气得不行,她真是对道宗失望透顶,怎么一个个的都搞偷袭,还偷袭一个孩子,正派的羞耻心呢?
嘴皮子掀了掀,又要造反了:“臭老头你不知好赖不分臭不要脸,一把年纪了欺负我这个十岁小孩子,哎呀呀,好了不起啊!怪不得连姝行事无耻又混蛋,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道宗还自诩正义门派,正义个鬼,呸呸呸!”
同时,黑雾的脑袋点头附和古月:“莫家莫延,好样的。”
老者就就是莫延,他听完一滞,这人究竟是谁?现在隐族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了,方才那个雾中人如何知晓?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