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鱼头豆腐汤,一碗小龙虾虾肉,白霏怡面对着舒成然端上桌的鲫鱼豆腐和油焖大虾想起了六年前他做给自己吃的那桌菜。喝一口汤,入口鲜香,豆腐滑嫩,一切都还是以前那个味道,那时候自己不会做饭,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舒成然下厨,自己旁边陪他,偶尔会剥个蒜,摆碗筷,盛米饭,不管自己多晚回来,舒成然永远都会问自己晚上有没有吃饭,次数多了,回到家桌上总是有一碗面在等自己。
往事就是一道疤,想一次,就是一次血淋淋的痛。想了六年,痛了六年,现在这样相对,一颗心早已痛的血肉模糊。
看到对面的人在喝了一口汤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舒成然也没了胃口。他不是故意做这两道菜,冰箱里只有这几样东西,他就整了这两道菜。
别人都说时间会抚平一切,可是六年了,舒成然以为自己放下了,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实际上呢,如果不在乎,他不会拿着签约要挟林华,如果不在乎,两人不会再次在一张桌上吃饭。
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放过自己。
吃过饭,白霏怡主动收拾餐桌,舒成然见她如此,也没拦她,由着她去。要洗的碗筷不多,两个碗两个碟两双筷子,鲫鱼豆腐和油焖大虾两个人没吃完,把剩下的拿出来放冰箱,挽起袖子放水刷碗。
在阳台上抽烟的舒成然嘴里叼着烟,搬了一个椅子在阳台上坐下看着远方的城市夜景,买的这套房子面积虽然不大,但是风景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跑到阳台上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看着马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偶尔还会看到好看的烟火。
次数多了,就开始在阳台上喝闷酒,自己抽烟,经常一坐就是一晚上,到困得不行了再去睡觉。舒成然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习惯是因为什么,冷风下香烟忽明忽灭,舒成然掸了掸烟灰吸完最后一口,捏扁手里的烟盒转身回房间,走到客厅,白霏怡换好平常穿的家居服盖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看一眼时间,原来自己一根烟断断续续抽了一个小时。
坐到她旁边细细打量她,六年过去了,当初的包子脸有点下去了,那时候自己最喜欢逮着她的小脸亲个没完,先捏两把然后亲两口,捏够了亲够了再干别的。
睡梦中白霏怡不安的动了动,沙发足够大却不适合盖着被子当单人床用,被子的一角很快就掉了下来,被子下的脚丫露在外面,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