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新鲜的莲子,我让他们做了银耳莲子羹,尝着还不错。”
赵立暄拿了碗,吃了半碗,道:“稠软清甜,儿子很喜欢。”
“知道你不爱太甜的,特意少放了糖。好了,你昨日要跟我说什么的?”皇后看他眉目轻愁,似有郁色。
“母后,如果我不是您的孩子,与兄弟们同为庶子的身份,他们会不会比我做得更好?我从来没有为太子的位子付出过努力,全部都是您和父皇给我的……”
“昨儿在三皇子那儿吃瘪了?”皇后猜道。
“没有。”赵立暄立时反驳,“儿臣拿太子的身份压他了,还有父皇的暗卫给我撑腰,我才不怕呢。”
皇后笑道:“这不是很好,既然能拿身份压他,又何须争那些洞察人心,汲汲而营的手段。你们走的本来就不是一条路。”
“可是,他们不甘心走自己的路呢?”
皇后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把自己该走的路走好了,走稳了,他们不管想走什么路,都碍不到你。关键是,你自己脚下的路。”
“儿臣能走好吗?”
“我相信我的孩子可以。”
赵立暄想起小时候,母后就是这样鼓励他的,如今都为人父了,还被母亲这样哄,似有些不好意思。他郝然一笑,心里轻松自在许多。
至于皇后要与赵立暄商量的事,正是先皇后的独女,安定长公主。她上个月回宫小住,到今日还没走,皇后觉得怪,一打听,知道和驸马闹脾气了。可公主性格刚毅,和她这个继母也不热络。毕竟她当上皇后的时候,长公主都出嫁了。
“你大皇姐的心气儿,你还不知道?驸马是她自己选的,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她过得不好啊。她不说,我又不好直接问,你父皇现在还不知道,等他知道了怕是收不了场。”
“那不知道驸马是干了什么混事,惹了大皇姐不高兴?”
“好像是外头养了个人。”
“那,母后的意思是?”
“本来我是想让刘姑姑去申斥驸马的,可又怕你大皇姐觉得我下她的面子。你去一趟,和驸马聊一聊,让他先和外面的人断了,然后进宫给公主赔个不是,以后好好和公主过日子。他要是不肯……”
“我就让他们一家滚出京城,回关内老家种地去。”
“嗯,好主意。”皇后端了茶抿了一口,叹道,“我最近还在愁福安的事。”
“福安怎么了?”
赵立暄一问,皇后惊觉说漏了。可这事早晚也要说的,她想想还是告诉他了,“云南木家想把嫡子木澈送到京城读书。”
说是进学,其实是表忠心。当年娶林琬琰的木厉,因有不臣之心,被判凌迟处死。此事牵连甚广,木家死了一大批人,就连姻亲林王爷也被削了头衔,成了个伯爷了。林琬琰在出事后被林家紧急接回京城,路上舟车劳顿,引发早产,一尸两命。现在木府当家的是个旁支,谨慎小心得很。
“这事早有惯例,不妨事的。”赵立暄情如常。
“木家的意思是想尚公主。”
“木澈今年……十岁了,福安?!”赵立暄一拍扶手,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