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看着床榻上衣裤因树枝划破,脸上沾着泥土,不免有着擦痕,因为腿上的疼痛而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的卿清。
容若示意红袖退下,想上前,代替她去护着小东西。
偏偏小丫头就是倔脾气,红袖一退,她便双手抱着床柱子,就是不肯理他。
“夫人为什么会受伤?”音色里有无名怒火。
红袖和雷玉儿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卿清抬起苍白的脸,看向他,“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逃的!”
一个字,深深捅上他的心头,看着小家伙膝盖上渗着血,“不惜跳墙?”
小家伙红着眼眶,嗔语,“是啊,跳墙不行,我就跳河,跳河不行,我就飞天。我就不信我出不去!”
“”容若被堵地说不出话。
“今天逃不出去,我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你关我一辈子!我一辈子都逃给你看!”卿清还想要说,却瞥见容若眼中受伤的眸色那双墨蓝色的眸子此刻反着红光
大夫乘势,为卿清矫正了腿骨。
卿清痛的大口呼吸,冷汗倒流。容若上前抱着小家伙,卿清因为那骨头的剧痛而没了力气,只能倒在他怀里,却不知是自己的身子在抖,还是他的身子在抖——
“夫人如何?”容若问着,一手轻揉着卿清的背,一手拭去她额角的盗汗。
“主上放心,夫人虽伤了腿,但好在只是错位,已经正了骨。只要好好休养,就会无大碍的。”大夫看着卿清此刻乖巧地倒在主上怀里,轻语,“夫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些日子,还是好好休息为好。虽说无大碍,但莫要落下病根。这养伤,也切记,不要动肝火。才好的快啊”
卿清从疼痛中缓了过来,睨了大夫一眼,大夫都这么劝架的么。
“你们都出去吧——”容若吩咐了丫鬟跟着大夫去抓药,屏退了众人。
客房里,只剩下二人。
卿清推开他的双手,坐躺在床榻上,嘴唇才有些干,茶碗就递了过来。卿清看了眼,容若直直端着茶碗在她面前,不肯放下。小家伙等不过他,便伸手接过,喝了起来。
容若拾起桌案上的宣纸,
一张——碳木清晰地勾画着整个落隐山庄的地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