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下车、匆忙的乘客没有再关注他们,宁武放松了警惕,一番沉思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杀人偿命,误杀也需要偿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再怎么是失误,身边放着的也是一具“尸体”。偿命没有问题,问题是他把命偿给了谁。宁武完全不知道身边这个人究竟是谁,自己不明不白地就偿了命,那么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他仿佛看到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警察就已经一窝蜂地把他按倒在了地上。数不清的警察用数不清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给他铐上冰冷的手铐。安全起见,这双手可能被铐上几十副手铐。然后警察拿出枪指着他的后脑勺,再像捆粽子一样,把他捆起来,直接扔进监狱。如果他敢反抗,那有可能在大街上就被直接正法,也有可能没下车就被打成了蜂窝煤,直接抬进火葬场,烧得外焦里嫩。
想到这些场景,宁武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下车后自己应该不会被送进监狱。从铐上手铐的那一刻开始,他又想了一遍,他第一时间应该是被送往法院,面对法官自己百口莫辩,枪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扳机也是他自己扣动的。子弹打进了这个倒霉玩意儿的身体里,这倒霉玩意儿还真就这么倒霉地死了。
他不忍再想下去,但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各种场面。他的这个意外是解释不清楚的,加上自己弄死的那条狗,还要被索赔三十万,这些都是既定事实。一条人命,一条狗命,法庭的审判锤都敲得格外的响亮。他会被马不停蹄地拉往刑场,自己跪倒在空旷的旷野里,一百多个人举着枪瞄准自己,疯狂地扫射之后,自己这条小命算是画上句号了。这还算是好的,万一打不死,再补枪爆头,那时自己裤裆里屎尿横流,估计八辈子都不想做人了。想到这里,宁武吸了一口凉气,坚决地摇了摇头,窗外一阵寒风吹过,他的身体不禁一哆嗦。宁武把脸都搓烂了,依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身边的臣一却跟没事人一样,还在色迷迷地盯着闫妍的胸,看得不亦乐乎。宁武想哭,捂着脸,把头埋在膝盖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车放慢了速度,平缓地驶过人群。
北郊夜总会门口已经停满了警车,张局长板着脸站在人群中,一脸无奈地靠着墙,空气显得异常尴尬,仿佛被冻结了。苏灿穿着警服从车上下来,一路跑过去,向张局长敬了一个礼。张局长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把一份文件摔在他怀里,指着苏灿的鼻子说:“苏队长,这次扫黄,全让你给扫黄了,你这是扫黄还是扫大街?我这张脸长得很像扫帚吗?还是我这张脸很像二维码?生下来就是被你用来扫的!九个警察受伤,十二个人失踪,你告诉我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想不明白的是,怎么还活生生丢了一个警察?你们是怎么办案的!”
苏灿没有回答,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低头认错。张局长点了点头说:“知道错就好,知道哪里错了吗?”苏灿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