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自然表示不介意,天知道他期间无数次想将这对“轻薄”了自家宝贝小公主无数次的流氓父子扔出宫。知漪在身旁悄悄一戳宣帝腰身,冲他坏笑眨眼,宣帝无奈,只能轻捏了捏她鼻子以表教训。
宝宝们闹了一阵早已累了,让奶娘喂过奶后都已乖乖睡去,睡颜稚嫩可爱,叫几个长辈齐齐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让人抱回寝殿。
“元茂呢?哀家可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太后忽而想起近几月大孙子闭门读书的日子有些久,不免心中好,“不是哀家说,元茂也这般年纪,又已考取功名,是该让他歇歇了。文同你幼时就不爱读书,整日招猫逗狗,如今可好,自个儿不行就尽去逼哀家的孙儿,羞不羞?”
保养再好,这几年太后鬓边也染了一层白霜,态再不复十几年前知漪进宫前的那般高高在上和冷漠,如今时常笑呵呵抱着孙儿孙女,看上去同普通人家的慈祥老太太也相差无几。
信王脸皮厚,从来不在意这些埋汰自己的话儿,笑嘻嘻回道:“母后这就冤枉儿子了,元茂他自己尚文,自小就抱着书不愿撒手,怎么能说是儿子逼的?何况最近他可不是被关在了府中,您的好孙儿如今是翅膀硬了,自个儿飞了。”
“这话是何解呐?”太后诧异,将人招来,“你们可没和哀家说过这回事儿,快说说,元茂去哪儿了?”
“儿子是觉得这事还没个一定,等结果出了再告诉母后您也不迟。元茂那小子,一声不吭地留了封信就……”
趁着信王开始絮叨,宣帝默不作声就将自家听得津津有味的妻子拉出,方向瞧着是御花园。他们溜得快,连安德福都没瞧见,此刻周围竟一个宫人侍卫都没,这似乎还是头一遭。
知漪右手被紧紧握住,眼儿弯弯侧眼瞟向宣帝,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二人脚步越来越快,走至小路前宣帝干脆将知漪横抱起,听到知漪的惊呼不禁勾起唇角。
“朕许久没这般抱过酣酣了。”边走边垂眸看向怀中娇妻,宣帝脚步稳健,心跳有力,知漪侧首躺在臂弯中,闻言轻笑,“因为最近都在抱宝宝吗?”
宣帝沉吟片刻,“朕只想抱朕的皇后。”
知漪略向上轻咬一口宣帝下颌,狡黠道:“我才不信皇上的甜言蜜语,明明一对着三宝宝就忘了我。”
宣帝失笑,眼见已走到御花园深处,周围尽是娇红柳绿、沁香扑鼻,他将人小心放至大石,趁知漪不备在那光滑秀洁的额头轻轻一吻,“因为我们的小公主和酣酣很像,朕每次看到女儿,就会想到酣酣幼时。”
“又乱说。”知漪不高兴绕着宣帝一指轻戳,“皇上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明明已经快四岁了,这是母后亲口说过的,三宝宝如今连一岁都没到。”
“这正是朕的遗憾之处。”宣帝一同坐下,再轻巧让人坐上自己腿间,“错过了酣酣最初三年的时光,是朕终身所憾。”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从知漪一来到这世上,就将人接到身边。他会为他的宝贝奉上世上所有的珍宝,宠爱她,娇惯她,让她真真正正没有一丝忧虑和遗憾地长大。
望进宣帝眸中,知漪能够真切感受到其中珍视,她心有所动,轻轻靠在宣帝肩头,“凡事都不可能完美无缺,何况皇上这个遗憾也不算真正的遗憾。”
“哦?”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