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有四季,春困夏乏秋倦冬眠嘛。
宣朝皇宫多梅,有几处梅林更是历经几代,枝干苍劲有力,即便被初雪覆了一层,依旧不屈不折。偌大的梅林景象皆是雪中一点红,或烈如火焰,或淡若月季,铺天盖地的直袭面而来,叫人心生震撼。
南阳郡王每年便最爱在宫中梅林作画,尤爱在下雪时,撑伞点墨轻描,意境悠远。
知漪想到自己这位先生的字画在京中向来万金难求,但自己宫中却已得了不下十幅,每每思及此,便忍不住心生小得意,那些可都是她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功课后,先生作为嘉奖赠与她的。
“知漪在想什么?”宣帝轻捏住她冰凉指尖,忽而伸手点在知漪唇边,眸中含笑,“让朕猜猜……在想一位男子,而且还不是朕,可对?”
知漪:“……”皇上明知道走进这片梅林自己肯定会想到先生。
宫人们不知何时退下,宣帝忽然将她抵在一棵树上,俯身含住唇轻轻一吻,很快分开,,“知漪觉得这雪中红梅如何?”
知漪不明所以,坦诚道:“甚美。”
宣帝摇头,“朕却觉得,另一处的红梅,更美。”
知漪起初十分茫然,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在宣帝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恍然醒悟。又羞又气,下意识狠狠踩上面前人的靴尖,憋了半天还是结结巴巴怒道:“简直下……下……”
“酣酣在想什么?”宣帝却无辜看她,“朕不过说敬和宫附近那一处梅林更美,为何忽然气恼?”
“你……”知漪气结,分明是眼前人的目光太过放肆,她自然会想到某些微妙之处。
毕竟自从海清国那次后,面前的人可是让她大开了眼界。感觉像是活生生换了个人,又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终于将伪装脱下。每逢单独相处时,言行举止都能让她羞燥不已。
斗不过面前这人,知漪想到太后教自己的法子,努力凝聚许久,终于在眼底沉积了一眶泪水,“皇上……皇上就会欺负人。”
说完像儿时一般哇得一声哭出来,当真毫无美感,简直和幼时窝在宣帝怀中委屈着要糖时一模一样,让宣帝呆了一呆。
边哭边打着小嗝,慢慢低下头,小模样万分可怜。
宣帝简直啼笑皆非,只得放下逗弄自家小皇后的心思,轻柔哄人,“是朕错了,朕不该一再逗酣酣。”
“实在是酣酣模样太过可爱,朕情不自禁。莫哭,朕让酣酣咬回来,可好?”
……
使出浑身解数,怀中少女总算淡下哭声,软软一团窝在怀中,不时抽噎,叫宣帝简直又爱又怜,将少女下颌支起,温柔吻去,“朕认错,莫哭……”
亲吻缱绻缠绵,纵然周围仍是一片冰雪,随之升起的热度仿佛也已将其融化。
宣帝怜惜地将知漪脸上泪水一一吻去,温柔撬开牙关,愈发熟练的吻技已叫怀中少女不知今日何日。
不知不觉,两人姿势变成了宣帝半抱着知漪抵在梅树,知漪用双腿缠在他腰间的模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