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智清禅师竟有俗世之师?可有信物?若是没有,这欺君之罪就可杀了你的头。”
赵佶面容清癯,肤色细白,胡须修剪的很是齐整,他看着江怀眼中透出疑惑。
江怀微微一笑:“元符三年正,举国悲哲宗。向氏入相国,云上有佛声。智清佛前语,圣上此时名。大佛出祥瑞,始腾佶真龙。”说罢,自袖中摸出一支血红的凤簪,递给了赵佶。
赵佶闻言,已经脸色顿时大变,待仔细瞧过凤簪后,反对着江怀一拜:“先生,请恕赵佶无礼,请先生上座。”
江怀心中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僧妙应盘桓京城两个多月,来往各大寺庙,尤其是在相国寺中与智清辩禅七日,令智清对其深深拜服,行师长礼。至于这血凤簪就是智清对妙应道出的一道秘辛,当年宋哲宗驾崩,并未指定继承皇位之人,向太后欲立赵佶,奈何宰相章惇主张依礼、律,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否则当立长弟申王赵佖,向太后烦躁无计便来到相国寺拜佛。智清看破了向太后心事,便造出了大佛祥瑞以应赵佶并暗中联络了曾布、蔡卞、许将,由此造势,向太后取得了曾布、蔡卞、许将的支持这才将赵佶送上皇帝之位。向太后感激智清大恩,便留下了贴身信物血凤簪保相国寺国寺之位,赵佶每年都会到相国寺拜会智清,也正因为智清如此超然的地位这才能保得楚留心,由此才算是因果通明。
所以,此时当江怀拿出向太后留下的血凤簪,赵佶自然对江怀的话深信不疑,所以才忙着行了一礼。
眼见如此的李师师和苏仙芝心中无比震动,她们不曾想到,本已经如此才华惊艳的江怀竟然能让赵佶躬身行礼。
江怀受了这一礼,这才继续说道:“圣上,我今日来此乃是要解你一桩心事,也解我大宋一场劫难。你不必怪我为何能够知你行踪,在皇宫中通达凤鸣阁的暗道里留下师师姑娘信物的正是我,而这相禅小楼也是智清送与我的暂居之地。我从山中走出,就是为大宋劫难而来。”
“先生真是人,一眼便能看破我心中所想,请先生赐教。”赵佶心中确实在惊讶江怀的算,也暗自疑惑江怀的突然出现,经江怀这么一说他不由心中泛出一种恐惧,原来自己的一行一为竟然都在江怀的引导之中,对江怀就越发的有些敬畏。
“先不忙说大事,今日中秋盛时,还是先赏月再说。”
江怀说完这话,透过窗户看到远处升起一道亮光,突然皱起了眉头,伸出右手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说道:“大枢密使童贯这么骄横么?”
“先生,此语何意?”赵佶忙问道。
“一队兵马裹挟杀气而来,圣上外面的这点护卫怕是拦不住了。”
赵佶大惊失色,刚要再问,这时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一人,匆匆跪在地上说道:“圣上,大事不好,童府总管童颠带了一对人马要闯进来。”
“大胆,他们是要造反吗?”
“那童颠说要请师师姑娘回凤鸣阁陪童前中秋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