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踉踉跄跄回到房中,鞋子都脱不动直接趴到床上,一闭上眼睛,便觉天旋地转,终于觉得酒意上涌,一阵呕吐之感直冲喉咙,很是难忍。这熟悉的醉酒感觉在现代时他总是遇到,但穿越之后还是第一次,可算是千年一醉了,他强自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他冲到门外院中一棵大树下哇哇的吐了起来。
伴随着胃部的抽搐结束,江怀逐渐的稳定下来,这时一阵香风过身,背后传来一阵温软的揉抚,耶律红云有些着急的声音也现在耳旁:“江郎,好些了么?都怪我,着急沐浴却忽略了你已经喝多,我已经安排人做了醒酒汤,你稍微坚持一下。”
耶律红云不顾江怀满身污秽,将江怀背在身上弄回了房间,当耶律红云强忍羞意要将江怀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时,江怀却是一把抓住耶律红云的玉手含糊说道:“云儿,真是难为你了,衣服我自己换就好。”
耶律红云声若蚊呐:“江郎,我是江湖儿女,这些繁文俗礼就事急从权吧,反正此生我是非你不嫁,为自己的夫君换下衣服并没有什么。”
江怀看着此时娇羞无限的耶律红云,心头霎时的感动忽又变作一股冲动的热流驱使他一把抱过耶律红云低头就吻了下去,显然身为江湖一流高手的耶律红云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怀面前永远没有高手应有的风范,这次被江怀一抱又变的全身孺软,仿佛醉酒的是她而不是江怀。
但是天公依然没有遂了江怀的愿,就在两人嘴唇堪堪相接,门口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敲门声,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官人,醒酒汤好了。”
耶律红云趁机麻利的从江怀怀中脱出,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在地上看着一脸抱憾的江怀不由“噗嗤”一乐,那种别样的风情又看的江怀心中一漾。
待到服侍江怀喝下醒酒汤,耶律红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酒劲稍微缓解的江怀已是满脸倦意,来不及和耶律红云说几句话便沉沉睡去,耶律红云看着熟睡中的江怀,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怜惜,忍不住将玉手轻轻抚住江怀的额头喃喃自语:“江郎,真是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非要用酒来表达情绪呢?饮酒也无妨,只是不要醉酒才好,看着你醉酒如此难受,云儿我实在是心疼。我知道你在京城受了蔡京他们的气,虽然看似离京时扳回了一城,但其实这种伎俩并不符合你的本心。因为你心里堂堂正正,一向喜用阳谋。来沧州寻找柴进想必是你的无奈之举,但按照你的性格必有你的雷霆布局。今日相逢武松这样的英雄,你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因为有这样的好汉,你心中一直悬而难放的事情算是有了着落了,其实我心里也替你高兴,所以在酒席间也并不曾拦着你。江郎,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只要能在你身边默默的看着你,我心里便有极大的满足,我希望我能一直这样的守着你,看你成就大事,盼与你同归草原。”
耶律红云守在江怀身旁就这般的喃喃自语,到了后面有些睡意昏沉,自己也不知自己再说些什么,最后竟然趴在江怀床边睡了过去。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两人的身上,如同一幅朦胧含蕴的水墨画,画中男女同在梦中,满满的全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