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的豪情在众人散去后一样满满的塞在胸腔间,让一直跟随着他的耶律红云心中生出别样的小情绪,只听她半真半假的幽怨说道:“我伟大的江郎,现在看你,是不是有踏马江山天下我有的气概?”
江怀哈哈一笑:“云儿,天下在我心中不敌你回眸一笑,我挂念的是苍生。当我有能力时,自当为苍生请命,而这也是你的荣光。”
“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乱辽强宋,一面为你骄傲自豪,一面也为我的故国伤,毕竟我生长在那里。”耶律红云的话语中充满了一股萧索的味道。
江怀略微沉吟一下,走向前去握住了耶律红云的双手,坚定的说道:“云儿,你记住,我心中的苍生既是宋的苍生,也是辽的苍生,乃至以后金国、西夏的苍生。或许到那一天,你会发现,没有战争互亲互爱的大同盛世就在我手中绽开。”
耶律红云将头偎在江怀胸前,轻轻的说道:“江郎,我不想你为那盛世劳心竭力,这世只有一愿,伴你白发到老。”
江怀轻抚她如云的长发:“云儿,二十年风云激荡足以荡平乱世,那时我与你归隐田园,生他十几个孩子,安享天伦之乐。”
耶律红云轻轻点点头,轻啐了江怀一口,脸上红云渐起,如同仙子微醺,颠倒众生。
两人你侬我侬之时,马三叫和柴进正在撺掇着一代名僧妙应喝酒破戒,只见僧妙应闭了双目,关了六识,口中默念着佛家经书,白衣醒目,如一尊降世的菩萨。
马三叫两人眼看撺掇僧妙应不成,两人又径自喝了起来,柴进边喝边说:“马兄,我真是羡慕你,能跟着先生这般仙人物走南闯北,真是好大福气。”
“你也不必羡慕我,今日先生观行院开张,门开天下,你自可入院聆听先生教诲。”
“正有此意,不知先生观行院有什么入院的规矩?”
“这我也不知,但观先生行事,你入院当是不难,难的是先生将来立了规矩,江湖自由惯了的你能否一一尊戒。”
“只是听着‘行天地雷霆’就热血上涌,有些戒律也是能忍的,就这么说定,明日便请启先生,入门观行院。”
柴进虽酒气上涌但说此话时眼清明,显是此事在其心中尤为重要,这番谈话让柴进坐稳了观行院第一大师兄的位置,当日后江怀门生遍布天下五湖四海时,柴进总会得意此时义无反顾的决定。
天生英雄,自有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