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在马三叫的易容术中已经变的有气无力,真如一名到处逃亡惶惶无的逃犯。他们准时的来到萧府中时,萧奉先已经等的望眼欲穿,经过一番盘问,萧奉先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地,其实当江怀一开口,他那标志性的怪口音便已经让萧奉先松了一口气。萧奉先一字一句的看着马三叫带来的锦囊妙计,不由情绪越来越激动,口中喃喃:“萧昂我儿,此番定叫那耶律章奴为你陪葬,还有耶律红云那小贱人,爹爹很快就让她去陪你。这秘的观行院先生真是一患,以后还得想办法除掉他。”
萧奉先在江怀面前这番喃喃自语,听的江怀心中冷笑不已,但偏偏这般草包确是哄的天祚帝晕头转向,对他言听计从。
但草包有时也有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比如此时的萧奉先收起江怀的锦囊,便对着房外一喊:“来人啊,快将大法师请过来。”
不多时,便有人引一个戴着灰色面具通身黑袍的人过来,这人手中托一个充满了秘气息的盒子,盒子通体漆黑,周身布满了金色的咒语。
萧奉先看到这人便兴奋了起来:“大法师,到了你施展通的时候了,我要这人离不开我身边,若是有违,顷刻间便要他性命。”
那大法师灰色的面具在萧奉先的兴奋里愈见冰冷和丑陋,此时从它遮盖的口中传来一道非常沉闷的声音:“大人,我有阴阳蛊可如你所愿。阴阳蛊相生相克,在一起则相安无事,但两者若是分开百丈范围超过两个时辰,则全都变的狂躁暴戾,直至身体爆裂而亡。它虽小,但爆裂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完全可以将它寄宿的心脏炸成靡粉。所以,只须我将阳蛊种于他的体中,您只要掌握住阴蛊,便管能叫他乖乖的听话。”
“哈哈,大法师果然是通广大,能有这般宝贝。那快快给他种下吧。”萧奉先眼中发光,看那情仿佛是等不及要马上试验一番。
那大法师说的明白,江怀听完心中一沉。他来之前让僧妙应准备的是解毒血清和青霉素,在如意珠上有记载用一些土方法也能将两者制造出来,心想无论是被喂服毒药还是皮肉受伤这两样也都足够了,但偏偏萧奉先剑走偏锋居然为他准备了十分秘难解的蛊。
江怀心中算算时间,若是马三叫顺利的话此时应该已经潜回来了才对,自己对这蛊实在没有把握顾不得其他,只好语带双关的喊道:“大人慈悲,小人不用此蛊,此后也定当对大人唯命是从。这般珍贵之蛊,世间肯定没有克他之物,如此无敌的杀手锏,用在小人身上实在是浪费啦。”
江怀在说到“世间肯定没有克他之物”时语气尤重,意在点明马三叫抓紧动手,可惜江怀心思虽巧,却不知马三叫此时也发生了一点意外,就这一点意外成了江怀和耶律红云纠缠一生的起因,因这制造这意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那回春楼中化妆成耶律章奴亲兵的耶律红云。所谓一因一果自有定数,哪怕江怀是穿越千年而来,同样也是在因果的网中,该来的情,终须是千年难易,该来的劫,也终究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