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四十多手以后,翔宇的压力是越来越大,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也幸好是两节的阅读课加上课间休息能有一个半还多一点的时间,要不翔宇光是想一手棋就要1o来分钟的时间那里够用。
但是这老头还是照样想都不用想的出手如飞,就好象翔宇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一样,又仿佛天下大势都在他掌握之中,无论翔宇是怎么下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他看起来很普通很随便的一手,偏偏都是点在翔宇的眼位上面,杀机极重,逼得翔宇两手抱头左思右想苦苦挣扎。
下到六十多手,翔宇一条大龙已逃生无望,边上角地也尽被他侵蚀一空。
干脆的,翔宇向后往椅子一靠,颓丧的说道:“我输了!”“你早该认输了!前二十手开始你就已经输了!不是为了试下你的潜力,我才不跟着你浪费时间!”老头边给自己倒酒边说。“哦!”翔宇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高兴,随便应付了一声,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
二十手自己就输了?那岂不是说刚一布局,这棋就已经输了?那干吗还接着下,不是耍自己吗?
“怎么?我这样说你不服气?”老头一看我这情,便知翔宇是在应付他。“小子,你手上的那本书是好书啊!你刚看了没?”老头一指翔宇放在边上的那本《势》问。“才翻了几页。”翔宇老实回答。“那应该大概明白什么叫‘势’了吧?”老头放下酒杯,情严肃了起来。“恩……大致上明白个七八成吧!”翔宇低头把刚刚看的内容电光火石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这才回答老头。“七八成嘛……那也应该够了!那你还不明白刚刚我为什么说你二十手就输了吗?”老头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吓得翔宇猛地打了个激灵,这时大脑恍如电击一般开了窍,心下已然明了,心中一喜,声音也跟着高了上去“我明白了!你是说,我进了你的势?含而化之,一切都在你的包容之中,破不了你的‘势’,跳不出去,因此再下下去也是一个‘输’字!是不是?”“恩……你还不算是很蠢嘛!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老头点了点头,又自斟自饮起来。“铃铃铃铃……”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你走吧!把那书拿回去,那可是好东西!看完了,你再来找我下棋!”说完,老头用手对我挥了挥,也没等翔宇再说什么,便把酒杯一放,双眼一闭,往藤椅上一仰,闭目养起来,那模样就和翔宇刚看见他时一样。
翔宇一看,只好对他点了点他,拿起书,一边回味着刚和老头的对话,一边就往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见大家都在把书放回原位,准备要走了。“老大!你刚刚去那了?怎么找你不到!”“小白”走过来,边往外走边问翔宇。“哦,我刚刚在二楼。哎,我说‘和尚’呢?哪去了?”翔宇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和尚”。“他啊!刚坐了一会,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就说头晕,回教室睡觉去了。”“哈哈哈!”这个“和尚”!……还真他妈是个和尚啊!
此时在图书馆内,二楼上,老头忽然两眼精光暴闪,嘴里说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人已走了,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却待何时!”老头刚说完这句话,屋里突然就起了变化,不,应该说是空间起了变化!先是那空间突然出现了一道不停在震荡着的黑色波纹,接着就是那波纹裂了开来,两个和老头同样的打扮的老者就从那波纹的裂缝中走了出来!这两人刚走出那裂缝,背后的黑色的裂缝迅速的合上接着闪了几闪就不见了!“三弟!倒是难为了你!”这两人直接走到老头面前坐下,其中的一个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老头举了举说道!“那有什么难为的!谁叫我排行最小,打赌又输给你们两个呢!幸好我棋还懂点,要不还真不知道怎么蒙人!”老头说完也端起酒杯“啧”了一小口,那脸上的色倒是不忿的很!
“老三,你认为这孩子倒是如何?”另一个一直没口的老者一手捋着胡子一边看着老头问。
听见问话,老头脸上不忿的色马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大哥!我认为可行!”听见老头的回答,这个被称做大哥的老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世事难料!将来栖霞一派能否重振倒是艰难的很!”“一切皆有定数,不可勉强!大哥倒也不必为此伤!”老头和另外一个老者一听,脸上都是色一黯,接着齐声劝慰着他们的大哥!老者看了一眼另外的两人,脸上一笑,说道:“不说了!来!二弟,三弟!咱们喝!”“大哥!喝!”……
到了晚上,翔宇把这书剩下的内容全部看完了。
虽然有些地方还不能理解,但已经大致上明白何为“势”与应该如何“造势”了,至于能不能灵活运用就要靠实战的锻炼了。
翔宇心中想道,下次再与老头下棋,再不济也不会二十手就败下阵来吧!想到这里,翔宇的心便痒了起来,如果现在不是晚上12点多了,翔宇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老头杀上个天昏地暗。
只是另外令翔宇好的是,越想着书上的内容,仿佛之中丹田便有一股热气升起,围绕着全身走遍,浑身也随着那气的运走而越发的精,也就越发的没有睡意!开始虽然有点好,但一时也弄不明白,便也以为是心理作用,便不再管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6点多,翔宇是再也躺不住了,便索性起了来。
今天恰好是星期六不用上课,于是翔宇翻箱倒柜的,从老爸卧室的床底找出两瓶茅台,一看年份,86年的!
哟呵!可真是好东西啊!估计这也是老爸那老首长送的吧,要不怎么一直没喝,而且还藏得这么深!哈哈!如果他知道我拿他这酒去孝敬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老头,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呢?
不管了,翔宇把酒放进书包,把那宝贝本田机车推了出来,一打火,油门一拧,“轰!轰!轰!……”车子马上咆哮起来,好久没开了,这声音对翔宇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跨上车,挂上档,油门一提,离合一松,车子便向前冲了出去。
太阳还没出来呢,人也少,凉风习习,打在脸上,谐意得很。
翔宇先到北环市最出名的早餐店“牛腩弟”买了一斤牛腩,这可是好东西啊,咽了咽口水,翔宇把打包好的牛腩挂到左边的把手上,一拧油门,便直奔七中而去。
一会的功夫便到了,由于是周六又是早上,所以安静的很,操场上只有几个打太极的老人,连校警都还没起来呢。
翔宇在图书馆边上停好车,兴冲冲的提着牛腩就往图书馆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一看,楞住了!为什么?
因为大门紧锁!翔宇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估计图书馆那老头也回家了吧,这下晕了!那自己岂不是白起这么早了!
正当翔宇沮丧的转过身来想回去时,眼前一暗,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把翔宇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面前是个老头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这不正是图书馆那老头吗!翔宇顿时便高兴了起来,叫道:“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我昨晚把书看完了,今天再来找你再杀上几盘!对了,我还带了还东西来呢!就当是学费!”说完把手上的牛腩举了举,还拍了拍包里的酒。
老头眼睛一亮,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我家就是这图书馆,刚我在操场上溜达呢,看见你来了我才过来。”上了二楼,翔宇把牛腩往桌子上放好,再“嘿嘿!”的一笑,从书包里把那两瓶茅台掏了出来放到桌上。
这下老头的眼睛那是更亮了,两手不停的搓着,口里还不停的说着:“哎哟!你人来就可以了,干吗这么客气!还带什么酒呢!”说完,也不等客气几句就右手一抄,拿起一瓶茅台,旋转着瓶身先仔细的看了一会,接着把瓶盖一拧,拿起酒杯就倒了一小杯,轻轻的“滋!”了一口。
两眼一闭,脸上尽显陶醉之色,脑袋左摇右摆的,还一边嘀咕着“好酒,好酒啊!我应该有几百年没尝过这么美的酒了吧!”几百年?翔宇一听就楞了,这老头不会是喝了一杯就醉了吧?要不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几百年,那岂不成了妖怪!“唔?你发呆做什么?来!来!你也喝!”老头见翔宇在发愣,便把翔宇面前的酒杯倒满,递了过来。
翔宇轻轻一笑,把酒杯接过来也不再计较老头的胡话喝了起来。“对了,这牛腩可是好东西!我特地去买的,你尝尝看!”我指了指牛腩示意这还有好东西呢!
“哦?”老头眼睛又是一亮,赶紧拿起筷子便夹起来吃。“恩……确实不错!小伙子,你很会做人啊!哈哈!”老头喝水不忘挖井人赞起我来。
“呵呵!一会我还要让你指导我两盘嘛……这些权当学费!”见老头这么高兴,翔宇也乐了。“恩,小伙子还挺会说话的嘛!”老头赞道!吃完了牛腩,喝完了酒,翔宇便把昨天晚上看《势》的其中一些不明白的跟老头请教了一会,跟着便摆起棋盘连杀了5盘。
输的还是很惨,但是到了第5盘,翔宇已经勉强能支撑到六十多子了,反观那老头还是一脸的轻松,完全没把自己给当一回事,真把翔宇给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我还有事,改天我再与你杀个痛快!”翔宇站了起来,揉了揉有点头昏脑胀的头说道。“嗯!你去吧!”老头见我要走,乐呵呵的对翔宇挥了挥手!我刚走了出去,屋里又是黑色裂缝一闪,上次出现的哪两个老者又凭空出现了在屋内!
“这小子,倒是有敬老之心呐!孺子可教也……倒也不枉费,我们刻意安排的这一切!”老者中的那个老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茅台和牛腩,脸上尽是一幅欣喜之情!“只是这小子虽然福缘极为深厚,以后必有遇发生!而且我们这般安排,这小子以后,便与栖霞一派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这样倒令我心不安了,说起来我们三个,每个都不下一万多岁,却好像在算计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孩!”三人中的老大说完脸上竟然满是愧疚之色,老头和那老二一听脸上也皆是不自然的色!三人一时无话,只是默默的倒酒喝酒,屋子倒是静得针落之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