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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秘书还在那儿没走,她叫住顾淮辰,问他是否需要开车送他去哪儿,他却说不用,让她直接下班。
顾淮辰开了车直接去酒吧,酒精的味道正在吸引着他,但是他却告诉自己今晚不能喝醉。
然而,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喝起酒来,酒杯的容量总显得不够,等你意识过来,眼前的酒瓶早就空了一大堆。纵使是顾淮辰这样在喝酒前保持理智的人,他也会渐渐地借酒消愁。
今夜的顾淮辰,再一次从酒吧出来,他没有去找自己的车,而是又照着昨晚的情形拦了一辆出租车。同样的目的地,同样的小区,同样的楼层和门口,顾淮辰并不知道自己潜意识中对这个地方的依赖。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又是在天还未大亮的时候,顾淮辰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同样的心境。
之后几晚,顾淮辰一直在重复这个活动,虽然他在清醒的时候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再去那个地方,然而,一旦沉醉,总会不由自主。他不能将乔易放下,不是由自己所想,而是发自内心。
夏季渐渐在接近尾声,渐凉的夏夜让顾淮辰在沉睡的半夜感觉到丝丝凉意,他晚晚如此,不知不觉中连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直到这一天感冒加重,他从酒吧出来,再次赶往乔易的住处,脚步已是虚浮非常。
乔易这一天加班到很晚回来,走下方绍延的车子时她没有料到会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顾淮辰。那种震惊和意外,竟让她有逃跑的冲动。
顾淮辰也是看到了她,本来已经醉得不分方向,这会儿却像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他径直走向乔易,从眼前晃动的人影中找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直直看着她,一瞬不瞬。
方绍延在车中看到这一幕,下了车走到乔易面前,问:“发生什么事?不要紧吗?”
乔易终于冷静下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先上楼了。”
她想潇洒地转身离开,顾淮辰却一把将她抓住,问:“怎么,见到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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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马蚤扰
不管乔易多想不见顾淮辰,但是他总是会无处不在。现在他喝醉了酒出现在乔易面前,并且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抓住她的手问:“怎么,见到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吗?”
乔易的身子僵了僵,脸上是复杂的表情。方绍延还没有离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好多次见到的人,跟乔易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本该是不能介入人家的私事,但是这一次的方绍延终究还是不能袖手旁观了。他一把抓住顾淮辰的手臂,将他推开,挡在乔易面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
乔易看到顾淮辰的眼看过来,冷冷的,又听着他说:“怎么,这么快找了新欢吗?”
方绍延转头看了一眼乔易,在他爽朗的脸上染上了迷茫,他还以为自己被误会,所以解释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乔不是那种关系。”
顾淮辰冷笑一声挡开方绍延的手,依旧不看他,而是对着乔易说:“哼,乔?还真是亲热!你对其他人还是用着欲擒故纵的姿态吗?自己浑然不觉,却让别人牵肠挂肚,还真是厉害……”。
“顾淮辰,你喝醉了,回去吧。”乔易听着他这样讽刺的话,即觉得心酸又觉得无法面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顾淮辰皱起了眉头不快起来,他生气地走向乔易,口中说道:“你除了会拒绝,还会对我说其他的话吗?”本来他想抓住乔易的肩膀,然而被方绍延挡了一下,终究因为醉酒而脚步踉跄地跌到了地上。
“顾……”,乔易不禁出声,却硬生生止住了。这样的场面,真是混乱,如果顾淮辰清醒,一定会被这样的自己吓到。
方绍延将他扶起来,也知道眼前的人因为醉了而没理可讲,所以转头对乔易说:“知道他家的地址吗?我送他回去。”
乔易还没说话,顾淮辰却抢着回答说:“不用你送,该离开的人是你。”
乔易看不下去了,对方绍延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帮他叫出租车。”
“可是你一个人会很难搞定吧?”方绍延在这两天的工作中看出乔易脸色不太好,这个时候不免担心起来。
顾淮辰就像是被丢在一边的人一样,非要表现自己的存在性。他好不容易摇晃地走到乔易身边,说:“我留下来,我们谈一谈,叫他回去……”。
方绍延无奈,摊了手问:“那怎么弄?”
乔易拉住顾淮辰不安分的手,感觉到上面有些高的温度,扶住了他对方绍延说:“麻烦帮我扶到马路边,我去打出租车。”
虽然方绍延很想帮忙,但是乔易似乎决定了下来,于是就不再提议什么,而是扶着顾淮辰一起在路边拦车。
这个时候的顾淮辰的醉意又深了一层,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虽然依旧不安分,却已经能够控制了。
似是潜意识一般,顾淮辰将身体靠向乔易,那种久违的拥抱在这一刻如何都放不开。乔易有些受不了那个重量,推了推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滚烫的异常。
“喂,顾淮辰,你怎么这么热?”乔易感觉到他不仅仅是喝醉,探了手就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吓人。“你怎么在发烧?”
“呵,发烧……我已经发烧很久了……”,他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方绍延也皱了眉头,说:“不如送去医院吧?”
“谁要去医院那种地方!”一提到医院,顾淮辰忽然暴躁起来,他推开方绍延,眼霎时变得恐怖了。
乔易将他拉住,只好说:“算了,我送他回家,找点药给他吃。”
一辆出租车此刻停在了跟前,乔易将顾淮辰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又对方绍延说:“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方绍延点点头,又问了一遍:“确定不用我跟着去吗?”
“是,我去就行了。”
方绍延目送他们离开,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准确地感觉出乔易对顾淮辰的关心,不禁自语说:“或许就是因为他,乔才会拒绝我……”,说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想着爽快做朋友才是他的风格。
出租车中,这时的顾淮辰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似是心中觉得安定一般,他抓着乔易的手不肯放开,靠在她的肩膀上收起了自己最后一丝警醒。
乔易心情复杂地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庞——这个男人,总是与她纠缠不清,不管如何放手,都会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他。她已经无力再去招惹,可偏偏不随人愿。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就像看不到尽头一般。
“最后一次……让最后一次快来……”,乔易这样叨念着,真的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顾淮辰重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朝乔易又靠近了些。他蹙起的眉头还没有散开,然而嘴角已然化了紧绷。
到了顾淮辰的住所,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乔易还是把他安然送回了卧室。她去找退烧药,又找了毛巾和凉水,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就轻轻拍了顾淮辰的脸说:“喂,先别睡,把药吃了……”。
顾淮辰呓语了一声,眼睛只是动了动就又睡了过去。
乔易不能硬给他灌下去,只好放弃。她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放了凉毛巾在他的额头,想着只用简单的办法让他退烧。
乔易虽然想要就这样离开,但是留下顾淮辰一个人太不让人放心,哪怕这一次违心,她也必须要留下来看着他退烧。
整整一夜,乔易帮顾淮辰几次盖好踢掉的被子,又换了水,终于在快要凌晨的时候让他退了烧。
为了避免顾淮辰醒来会有尴尬的碰面,乔易将药放在床头,又重新掖好了被子才悄悄离开。对于顾淮辰,她只能仅限于此了。
天亮的时候,顾淮辰醒来,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晚上的时候见到了乔易,然而安然睡在自己床上的现实让他觉得那可能会是梦境。
摸着有些发晕的头从床上坐起来,顾淮辰忽然看到了床边的药和毛巾,“乔易……”,他不自禁出声,不再相信昨晚只是梦境。
顾淮辰的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欣喜,转而又急切地想要去见她。
驱车前往乔易的公司,顾淮辰看着时间将车停在了她的公司楼下,纵使他又万般急切,他都耐着性子等在那儿,就等乔易下班,然后好好说清楚。什么“瞒着他怀孕的事”,什么“自作主张去打胎”,什么“没有结果” ,他都不要听,他要将乔易带回家,对所有人说这是他的结婚对象,并且再不放手!
然而,到了这种时候,顾淮辰才知道自己的耐心和定力是有多不好。他在车中还未等上几分钟,就急切地进了办公大楼去找乔易。
这个时候的乔易,正因为休息不足和心理压力而在办公桌前强打着精。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了,这时的她,只要再做些什么,就很可能晕倒。
有同事见到乔易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儿,不禁问:“乔易,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乔易终究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方绍延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走到乔易身旁说:“嘿,乔,要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吗?”
“暂时不用,如果真的撑不住我会回去的,多谢。”
“可是……”,方绍延还想说什么,忽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乔易,再转头,已然看见了顾淮辰。
“顾淮辰,你怎么……”,乔易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是没想到眩晕在这个时候降临。
方绍延就在身旁,他急忙扶住乔易,紧张地问:“乔,你怎么样?”
顾淮辰想要体现的绅士风度在这个时候全然忘记,他将乔易从方绍延怀中拉了过来,说:“你跟我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办公室中早就有同事围了过来,乔易眼看会成为众人焦点,只好恨恨地对顾淮辰说:“好,如果不想被人看热闹,你就先放手。”
顾淮辰这才放了手往外边走去,乔易将手掌攥紧,只好对方绍延说:“抱歉,我要离开一下。”
方绍延却说:“我觉得你先去一下医院比较好。”
乔易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愣了愣只说好。
下了楼,顾淮辰在车边等乔易,他说要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乔易却说在车里面谈就好。顾淮辰不依,依旧开了车,他心里想着几个地方,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住处。
“说吧,要谈什么?如果没有记错,上次在医院我们就已经完了。”乔易走近那个门,站在客厅,不肯坐下。
顾淮辰也站着,他缓和了色,连语气都软下来,他说:“过去我不要管,我们现在正式开始,你是我顾淮辰的女人,我要和你结婚!”
☆、44马蚤扰
顾淮辰几番下来终于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他冲去乔易的公司找她说要谈一谈,乔易被迫只好跟他走,他却在到了他的住处之后深情告白,并且说要跟乔易结婚。
如果说乔易不震惊,那是假的,她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简直不知所措。可是,不管是何种情感,她唯一能表现出来的就是呆愣。她在呆愣的过程中渐渐将自己飘忽的身心收回来,并且用最大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样的话语,只会如童话一般,可闻而不可见。
“顾淮辰……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乔易将这句话说出来,没有颤抖,没有疑虑。她直视顾淮辰,不躲闪,坚定非常。
顾淮辰没有意外,然而,他的眉头正在越蹙越深,他只是想知道乔易到底为什么对他一直拒绝,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给我一个理由”,顾淮辰走近她一步,这样说。
乔易肯定回答:“我不想跟你结婚。”
“正面回答!”顾淮辰不能接受,他又走近了一步,不给乔易闪避的机会。
乔易咬牙,说:“因为不喜欢你,所以不想跟你结婚!”
“哼”,顾淮辰勾唇笑出来,很冷,他走得离乔易越来越近了,他说:“敢不敢正视你的感情?”
“你不要自以为是。”乔易终于在越来越近的顾淮辰身上感觉到了压力,她微微后仰了身子,有逃跑的趋势。
顾淮辰终于一把将她抓住,用就要贴近她的姿势说:“那为什么跟我上床,那么多次?”
乔易霎时瞪大双眼,羞涩、尴尬、慌张、无措,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到最后只好闪动着眼中的色回答说:“没有原因,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些很正常。”
“呵,正常……”,顾淮辰忍不住笑得越发讽刺,他终于克制不住心中叫嚣着的怒火,抓着乔易的肩膀就吻了上去。有时候,行动,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心中所想。
“唔……”,乔易被他这样一下弄得浑身的经绷紧,她紧闭着双唇,瞪着眼睛极力想要推开顾淮辰。
顾淮辰似是泄愤一般,无论如何都不放手,吻带着狂暴,有弄伤乔易的趋势。乔易双手推不动,只好抬脚去踢他,他忍痛闷哼一声,说:“不是说□很正常吗?再正常一次又如何?”
“顾淮辰,你不要无理取闹!乱来也要有个度!”乔易终究是忍不住吼了出来,原本对顾淮辰的无法面对终于弄成了伤心。
顾淮辰扯开领口的纽扣,面上带着邪气,说:“我的度不在这里!”这样说完,他又去吻乔易,这一次的气势带着势在必得。
乔易眉头深皱,一张口就朝顾淮辰咬了上去。她不敢心软的轻轻咬,而是为了唤醒顾淮辰的理智重重咬了下去。很快,两人的口中有血腥味扩散开来,混合在唾液中,溢出嘴角,可见血丝。
乔易的这一下咬得不清,然而,顾淮辰竟是不觉一般,他只是手上又紧了紧就往更深处吻去。他手上用力,将乔易悬空抱起,脚下步子迈开,已是朝卧室走去。
乔易未料到顾淮辰会执着到这个地步,她再狠狠咬了下去,那样的力道,就似要将对方咬穿。
顾淮辰到了床边,将乔易放到床上,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站着看她,唇角挂着血丝,眸中是愈加浓烈的邪恶,那样的人,浑身带了戾气,不可理论,不可抗辩。
“顾淮辰,快住手!”乔易挣扎着起身,面上终是有了慌乱。
“我看不透你,哪怕相处了这么久,我都不能理解你心中所想。你拒绝我靠近你,却又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那我该怎么做?”顾淮辰字字说得清晰,话很沉,连带着房间的气氛也沉了下来。
乔易摇着头说:“没有原因,你不要这样想,我只是跟其他所有人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管是谎话还是实话,你总是一样的姿态,没有破绽……”,顾淮辰最终还是扯开了自己的衬衫,再解开自己的裤带,浑身带着危险,他跪坐到床上,将手撑在乔易的身侧,又说:“所以我不信你!”
顾淮辰想要做什么,乔易很清楚,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够承受?她退后着,说:“顾淮辰,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不是有多少就能找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