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难敌见师兄都这说,不由问道:“是哪两种结果?”
皇甫高说:“一种是变成个疯狂的杀手,随着他的指使,为去杀死他想除去的每个障碍,另一种就是被他逼得发疯,最后杀了自己。”
李琦说:“这就像是一个赌徒,被庄家不断引诱。当自己输的越多,就越是执着想翻本,这样下去,只会输的更多。最终有两个结果,要么输的倾家荡产,要么无法接受失败,自己杀了自己。唉,他真是条毒蛇。”
众人听的阵阵发冷,毫毛直竖,无法想像世上有如此狠毒的人。
双儿打了个寒颤,吁了口气说:“还好相公看出了他的阴谋。”
任天行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的手中从不杀冤枉的人。”
李琦惊喜道:“任大侠知道我是冤枉的?”
任天行摇头说:“我不知道。”
李琦色黯然,“那……”
任天行说:“那天我并不在场,所以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你也许是冤枉的,也许不是,但只要没有确定,任何人都没权利杀你。”
李琦感激的望着任天行,“多谢任大侠主持公道。”
冯难敌脸色大变,他知道这李琦可与华山派结下了血仇,不管她冤不冤枉,这仇都结定了。如果放了她,早晚也要报仇。万一冤枉了她,更会让华山派声名扫地,虽然这种可能很小。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急道:“任大侠她……”
任
天行开口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华山派的声誉不能有损,在没有查清真相时,谁也不能杀她。我有要事赶着南下,若是现在放了李琦姑娘,想必你们又会起什么脑筋。这样,我先把她带走,你们可将此时禀报黄大哥与侯府,让他们去追查。如果确定是她干的,我任天行向你们保证,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必然杀她。”
皇甫高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果……她是被冤枉的呢?”
任天行说:“这件事怪不得你们,如果她是被冤枉的,那么幕后主谋不仅害了‘黄山世家’更害了‘华山七剑’,你们本应该同仇敌忾才是。至于先辈的仇恨……也当遵守武林规则,堂堂正正的比试,就不是我可以管的了。”
皇甫高暗自思忖,“今天的事已经成了定局,就算我有意见也人微言轻。如果强求还会引得任天行不快,坏了他与华山派的交情,这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李琦的武功不足为虑,但三位师弟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确要调查清楚……”
他既是‘华山七剑’之首,心性自然异于常人,知道事情不可违便果断放弃。微笑抱拳道:“有任大侠作保我等自然放心,今日之事我当原原本本禀报师父,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等就此告辞了。”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几个师弟面带不忿却也无可奈何。任天行好言安慰几句,夸奖皇甫高武功、心性俱佳,‘华山七剑’一表人才。皇甫高则连呼不敢,只说“还望任大侠多多提携”云云,虚伪客套了一阵,这才依依惜别告辞而去。
见四人走远,任天行带着两女找到马匹继续前行。李琦的马本就不错,所以也不需要与双儿挤在一起。
行了一段路双儿怪的问:“相公好像并不着急了?”
任天行一脸的轻松,“你可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双儿眼珠转了转,试探的问:“可是去衡阳?”
任天行点头说:“你看,这不是很聪明吗?以后可别说自己笨笨的。”
双儿浅笑摇头,“我也不想笨,可是脑子似乎总不太灵光,不过我只知道一点就行了。”
任天行笑着问:“哪一点?”
双儿说:“我只要知道一切听相公的话就可以了。”任天行并没有接话,他嘴角含笑,心中涌起温暖。
李琦轻笑着说:“双儿妹子真是太可爱了,我若是男人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双儿脸露羞涩,“李姐姐,你别这么说,我只是相公的小丫鬟……”
任天行斜眼瞟了李琦一眼,淡淡的说:“李姑娘的面具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琦浑身一震,满眼尽是难以置信,甚至嘴唇都抖动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天行说:“我曾见过一张类似的面具,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李琦默然半晌,喃喃的说:“一年前……那时候你似乎去了嘉兴,难道见到了他老人家?”
这次轮到任天行怪了,他诧异的说:“你似乎对我的行踪很清楚啊。”
李琦笑了,“公子名扬天下,所行所做都是传,只要有心总可以打听到的。”
任天行叹口气说:“唉,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你那张面具了,行踪被人知道的这般清楚总不是件好事。”
李琦说:“这有什么难?”她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粉红小包抛给任天行。
任天行好接过,打开一看正是一张人皮面具,与李琦的质量差不多,只是脸色不是死灰而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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