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自己的卧室打包行李,然后坐下来写了封信,嘱咐余山要多注意身体,脑震荡过后需要多加观察,家里还是有个人的好。
除此之外,他还零零总总地写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如何依赖和信任他,说他是他最崇拜的英雄,能够被接受一次,他已经非常感一件接上一件,余安明想既然他今天走不成,那那封信无论如何都要拿出来。他拿着镊子伸到信箱里夹了半天,根本夹不到,之后又换了一双筷子。
没过多久,由于他太鬼鬼祟祟,物业的人带着保安来了。余安明都要羞愧致死了,不断地向物业解释这是他家的信箱,他把钥匙丢了。
另一边物业给余山打电话,余山离座接电话,听到物业的形容笑了。这么多年了,这小家伙的那点小心思他还不清楚吗。他对物业说:“那是我儿子,放他回去吧,不过别让他开信箱。”
余山回去开会,那抹笑意滞留在嘴边久久都褪不去。
物业用对讲机告诉保安放人,余安明急忙跑回屋子将自己锁起来。
一早上担惊受怕,他屁股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思考对策。
中午门铃响,是余山点了外卖送上门。余安明接了东西,有些尴尬地说:“实在抱歉,现在手头没钱给你。可以转账吗?我开一下电脑。”
外卖员说:“这单已经提前付款了,这是小票。”
吃饭的时候余安明随手展开小票,见备注上写着一行字:爸爸爱你。
余安明又一次热泪盈眶。他不走了,他这辈子都不走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待在父亲身边。
十
余安明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余山隔段时间才会处理一次信件。
余山下班回来,顺手将邮箱里的东西都取了,随手放在餐桌上。余安明做了饭,见余山回来就端了上来,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那些信件。
余山表面上不动声色,看余安明焦急又紧张的模样,甚至在饭后喝茶的时候随手翻了翻那几封信,吓得余安明心脏跳到嗓子眼。余山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信放下。余安明飞速收拾了餐具,一边在身上蹭着手一边跑回来,站到余山身边说:“爸,把手机还我吧,我要给学校打个电话,说一下交换生的事情。”
“还去么?”
“不去了。”
余山指了指手提包,让他自己去拿,余安明发现他不止没收了他的护照,连家里的房产证户口本和现金都一起拿走了。
余安明把东西一件件放回原处,又跑回来看看,见余山仍是没动那些信,才放下心来给班导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他跪在余山脚边,双手叠着放在父亲的膝盖上,抬头问他:“爸,您就这么不希望我走吗?”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走了我自己一个人过吗?”
“可是您不是还有小薇姐姐?”
“我早就让她走了。”
“为什么啊?”
“家里有个外人,你不觉得别扭么?”
听了这话余安明很是高兴,咧着嘴角笑。
而后马上笑意就淡了下来,余安明问:“爸,您是因为舍不得我走,才勉强接受我的吗?”
察觉到他的不安,余山向他道:“昏迷的时候,知道你对我做那档子事,起初气得想要跳起来揍死你,可就是醒不来。醒前那天,其实我已经发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