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既白都以为这件事马上要闹到凛家去了,没想到黎絮打算暂时瞒着,黎絮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还是黎家的少夫人。”
什么万全之策,什么顾全黎家脸面,这些都不过黎絮的托词,他自己比谁的清楚,只要是他一句不喜欢,他母亲马上能给他再寻个二房,一来二去只要是冷落凛既白,休书是迟早的事情,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一想到休书一写,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个人,骗就骗吧,男子就男子吧,他想要的万全之策,不过是如何让凛既白顺理成章的留在自己身边,一想到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是鬼迷心窍了。
待凛既白喝完药,黎絮道,“之前跟你说过,要去淮南一趟,等你好了,我们就得出门了。”原先黎絮提过这事,不过那时黎絮还说了,去了淮南就要回门了,这会回门这事还要吗?凛既白在黎絮手心里写道。
感觉凛既白在自己手心写字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手指在黎絮手心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黎絮有些心猿意马,都没有回答凛既白的问题,一门心思全放在凛既白手上,不知道是不是还病着的原因,凛既白指尖有些冰凉,黎絮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给他捂热。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把凛既白的手攥在手心里,一直不见黎絮回答,手还被黎絮握着,凛既白脸上不争气的红了,想要把手抽回来,黎絮这才反应过来,“暂时不去江南了,但是出去这趟,别人问起就说是回门了。”
凛既白也没敢问原因,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待凛既白的病全好了,两人这才去淮南,黎絮一个下人都没带,说是要带着少夫人好好走走。
等别了黎家的人,两人才共骑一匹马出了京城。腊月天,两人刚出城门,就开始下雪了,黎絮把缰绳一拉,跳下马背,从行李里拿出了裘衣,又看到了面纱,黎絮也将面纱拿了出来。
再上马,黎絮没让凛既白跨坐在马背上了,让他侧坐着,把面纱也凛既白戴上,自己披好了包身的裘衣,让凛既白躲到自己怀里来。被黎絮整个人罩在怀里,这会才觉得暖烘烘的。这冬天晚上来的快,黎絮怕天黑了两人还没进城,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在外面一夜估计会被人冻坏,想着就用力抽了两鞭子,让马跑的快些。
侧坐着风吹的没那么凌冽,但是也不容易坐稳,况且这会马跑的这么颠簸,凛既白几次都撞到黎絮胸口上了,想要坐稳,又是一阵摇摇晃晃,要不是黎絮护的紧,凛既白险些从马背上滑下去。
实在是太过晃得太厉害,凛既白大着胆子,转过头,额头靠在黎絮的胸口,双手搂住了黎絮的腰,黎絮感觉到怀里的人抱着自己,嘴里都忍不住上扬了,猛的又抽了两鞭,马跑的更快,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好在赶在天黑之前两人进了城门,好容易找到一家客栈住下,黎絮多给了小二一些赏钱,让他端些饭菜上来,还要一桶热水,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在雪里吹了一天的风,黎絮害怕凛既白被冻着了,等会吃完饭,让凛既白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凛既白吃过饭,才到屏风后的浴桶里沐浴,原本还想问问黎絮要不要沐浴的,就听见黎絮打了个喷嚏,凛既白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一脸关切的看着黎絮。
黎絮看到凛既白,询问道,“怎么了?”以为凛既白要他拿什么东西,说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