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给绑上往外弄堂拖走,刚到窄门,确有三人飞檐而来,暗卫吹了哨子,护卫开始从大院抢跑过来。这三人却也沉着,并不急于纠缠打斗,只是着力驱赶护卫,抢夺宝生雪烟,待拿住两人,护卫兵甲越围越多,并有百夫长不断攻上来,三人互对一眼,放了迷烟。
一时间,正厅那边突然火光苒苒,众人顿时乱成一团。
三人护着宝生雪烟却迎着火光逃逸,火光越来越大,兵甲也不敢追逐。三人高高低低避过火舌,沿着檐壁一径逃命,直到一处城郭外坟场,乘着夜色,三人才敢停下脚步,扔下宝生和雪烟。
雪烟不说话,冷眼看着其中一人,“你怎么老缠着我,今日要是让我死了可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姐,肮肮脏脏何苦活着,我每想做一件事情,你就来缠着我。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晦气。”说完狠狠啐了一口。
那人却拉下面具,气极咬着牙根一言不发,直到嘴角有血丝,狠狠盯着雪烟,眼能淬出火来,确是陈彤铎。其他两人也拉下面具,是连磷和彦玲云。宝生冷眼看着一切,仿佛皆与自己无关。
“嫂子,今日确是你太过莽撞,要不是我们今日赶回金陵报边关之险情,还有彦道长今日同来,只怕以后就是难见到了。你就不怕母亲又伤心一次吗,你就不怕,不怕我,我们又痛失亲人痛处过一次吗。”连磷突然有些气急气结,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连夫人,你若是执意出家也可,切不可再这样莽撞行事,连小将军是栋梁之才,边关失守,国难当头,切不可儿戏。”
宝生还是不言语,傻傻呆呆坐在泥地里。连磷看了她额上被砸出一个大洞,血肉惨淡,心中不忍,弯腰下去想拿汗巾给宝生包扎上,却被宝生一掌冷冷隔开。
陈彤铎沉声道:“想死容易,想活却不容易,连曜若是还活着,只怕也不愿看到你如此形容枯槁,自己作践自己的样子。你若心里真有他,就是不想留家,便收拾好,和彦道长一同去北线组织抗击柔然的各方江湖势力,何必牵制连小将军一片孝心,让他牵挂家中老小安危。”
顿了顿,见宝生活死人毫无反应,叹口气对连磷道:“算了,回庆元春。”
连磷有些犹豫道:“为何不回连府,她是”本想说宝生是良家女子,看见雪烟,只能把话咽下。
“连府只怕已经被谢睿监视了,回庆元春人员混杂,倒是好盘算些。”
雪烟的房间素简,处于庆元春最深处,却弥漫着异香,雪烟和宝生同住一榻,“王启明已经拿下,这城里又乱了,若是不嫌我这里不干净,就还是避两天。”宝生傻傻呆了片刻:“我要出城一趟。”
雪烟只道她今天杀了人吓破了胆,又开始犯傻病,就不理她。过了一会,冷笑道:“看你那熊样儿,平日就傻,杀个人就更傻成这样。”
宝生又呆呆坐了一会,“也好,我这个样子去怕也成不了事。”
“去,又去哪里?”雪烟坐在宝生旁边,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