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有些不悦:“什么事情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我娘子就是娘子,怎么又扯上粉头,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在在东宁卫说起。”王二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还只是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下雪,王启明出了连曜的营帐,回到自己的主帅营,拱着手烤火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皱着眉头问起自己的亲信邓明:“你查了是哪些人嘀咕我吗?”
邓明道:“还不是东宁卫那些老骨头,又硬又臭。”王启明道:“父亲来信说,朝中有人不断参我,可不知幕后主使是谁。”邓明不说话,指了指右边道:“事情还不明白吗,谁想回来东宁卫就是谁主使。”
王启明不悦,一脚踹去啐道:“别仗着你是父亲指派过来给我当师爷,就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他多少年交情,何苦做这样的事情坑我。”
邓明被啐了口水,心里不忿,嘀嘀咕咕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到底是老爷对你亲,还是一个半路朋友对你亲。他一来就架空了你,自己把持了大半军纪要务。”
王启明又是一脚,吼道:“滚出去。”便不再说话,对着火盆发呆。
待宝生收到信儿,已经是小半月后,甄氏捧着信,笑道:“这孩子有心,想着自己不能回来看看,就上折子让你过去。这样最好,你们才新婚就分开,还是要聚聚。”喜上眉梢,又把信看了一遍,对宝生问起来:“过去的话,我给你吃的药可不能断,还是要每日调理,务必这次一去就怀上孩子回来。”
宝生臊的没法,又不能如何反驳,好在赵嬷嬷见她不好意思,赶紧帮衬道:“回老夫人的话,我们姑娘身子好着呢,每日还用茯苓汤调理,夫人送的药都按时服用了,这就是个好上加好,孩子的事情那是钉钉板板的。夫人不用太过着急。”
甄氏听了心里高兴,捧着宝生的手道:“上次来探望你的刘氏夫人和你差不多时候出嫁,现在肚子都不方便了,你去了阿曜那里,可要在这方面多多上心。”
想了想,道:“这次去,千里迢迢的,要带足些物事,除了赵嬷嬷和杏仁,还多带几个下人使唤,你们要是缺了什么,赶紧来信给我。”
宝生想了想道:“他来信说了,不用多带人去,营地附近,人多了招摇不好,东西也不大缺,他在附近备了件宅子,添置了很多物事。”
准备了一周,宝生悄悄带着赵嬷嬷和杏仁等人就在金陵渡口上了水路,早有连曜安排的人手接待,亮子和达哥等人一路行船至渤海港口,再下船走旱路多日,杏仁年纪后生,出来自然是样样新,赵嬷嬷到底上了年纪,周居劳顿,天气又冷,身子就有些不适,一路都是宝生亲自照料,赵嬷嬷看不惯杏仁偷懒,抓住事头就要教训她,宝生总是笑着帮杏仁解了围。
这一日,总算到达榆关郡内,舒安老远就出来迎接,宝生不见连曜,还没问,舒安就赶紧答道:“连将军今日有军务在身,先让我迎了你们回府休息。”
宝生问道:“府,这里也修了宅子不成。”舒安回:“没有修,只是借租了郡内一所清闲的宅院。”
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四合小院,外面厚厚的雪,一推门进去,却扫的利索干净,庭内两株黄色腊梅东西相望,香气盈院。再走到檐下,却有两只大瓷缸,水面结了薄冰,宝生脱了手套用手拨开冰凌子,却见一尾通身鲜红的大鱼跳出来,喷了小小的水泡,打了个弯身,又沉回缸底。
舒安道:“这里一直进去就是内室,我就送到这里。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