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想了想:“此着甚妙,那不知选何人负责。”
太子并不答话,冷冷说道:“父皇的意思,庆州那边的事情放手让连曜自己处置,可本宫只怕此人势力日甚,借机扩充军马,养虎为患啊。”
谢修摇摇头:“可现在国中将才诸位,能安定北线者,只有此人。”
“那本宫就先要杀杀他的锐气,挫挫他的势头。”
谢修听得此话,不敢接话,只是诺诺站着,太子从谢修手中接过折子,又翻了翻才放下。
大家静默片刻,太子话锋一转,又问:“派去连曜处的武士还没消息?”
谢修答道:“当时逃回几个,剩下几个想必已被拘禁。都是些忠心的死士。连曜也做的极为隐蔽,派去他府上的探子回报,连府上下并无异常,应该在城外的某处庄子关着。”
太子冷哼了一声,:“谢太傅也要多上些心才好。”
顿了顿,太子却微笑道:“不知谢存昕可有婚配?”谢修心里暗喜,答道:“尚未婚配。”
太子笑道:“最近母妃总是央我帮圣公主择觅良人。”谢修也笑道:“贵妃娘娘也是慈母之心。”
又闲话一番,太子一挥手,笑笑说:“谢太傅先退下吧。”谢修请退,内侍送谢修出了前殿。
太子微笑目送谢修出去,待关了前殿大门,太子面色一冷,说道:“王相请出。”
只见王喜从前殿花厅的隐室转出。“刚才你都听到了。”太子冷冷说道。
王喜点点头:“谢老狐狸口风甚紧,不多说一句话。”太子点头:“他想上咱们这条船,面子上又端着,却不想与连曜交恶,也不肯对我们说实情。”
王喜点头,说道:“连曜关人的庄子我在查,只怕并不似谢老狐狸所说在城外,事情之后九门卫营查的严密,连曜不会运人出城。只怕还在城内。”
太子点点头:“只是不知何处呢。”顿了顿,又说:“不知刘家姑娘那里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之前顾忌打草惊蛇,一直没有找上刘家。”
王喜答道:“只是毕竟是世家小姐,不方便审问。”
太子笑道:“不如让母妃来帮这个忙了。刘家一直也是居功自傲的很,推行新政就是这几个世家在阻碍,本宫早就想找个幌子来个敲山震虎。”
宝生推开木窗,一阵斜风送进细雨,直扑到面上。塔檐上挂着铜铃叮叮作响,往下看,塔楼直插湖心,壁立数仞。
窗外一汪湖水浩浩淼淼,波心微动。湖四周柳色蔓蔓,遮掩了刚刚来时的小道。宝生踮着脚双手撑着窗台,大喜道:“这里倒是比刘府的揽月楼还要开阔。”
谢睿温柔瞟了一眼宝生,转身推开了全部木窗,瞬时云气对流,豁然开朗。
谢睿望向外面,半响才缓缓说道:“我母亲生前也最喜欢在此望远。”宝生听到此话,转身面向谢睿。
谢睿迎着宝生的目光,面前女子额前碎发被微雨浸湿,紧紧斜贴着面颊,刚好挡住额上一道淡淡微红划痕。
谢睿收回目光,黯然道:“这座园子是我母亲的私苑,我从小就随母亲常来此园。母亲总是携我上楼,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母亲为何总爱流连此处。”
说到此处,想起母亲低低弯了腰,小心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