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小白前阵子跟我们说，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分手了。但他不肯告诉我们，那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很好？”

陈书璇：“不是吧。”

杨盼盼从沙发上翘起来，将毛巾取下来，义愤填膺道：“书璇，小白这种人就是个中央空调，不能要！”

陈书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掏出来看了眼屏幕，对杨盼盼笑道：“中央空调的电话，你说我要不要接？”

杨盼盼朝陈书璇伸出手，板起脸说：“给我。”

陈书璇朝前倾了倾上半身，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杨盼盼。

杨盼盼接了电话，横眉怒目地斥道：“白和晟！你给我听好了！书璇早就跟你一刀两断了！你再纠缠我们书璇，就是性骚扰！”

陈书璇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不由扑哧笑出声。

杨盼盼气哄哄地挂了电话，斜了陈书璇一眼，“小蹄子，死没良心。”

陈书璇起来，拉着她往外走，“不早啦，我都要饿死了，吃黄豆猪蹄去。”

晚饭过后，陈书璇提议去唱歌，杨盼盼摇摇头，说：“就随便走走吧，吹吹风。”

两个女生并肩，走在市中心宽阔的人行道上。

杨盼盼淡淡道：“书璇，我不喜欢北京，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来北京上大学呢？”

陈书璇：“北京学校多，机会多。”

确实，文晟高中部，他们这一届好多人去了北京。柯一楠、言语桑、杨盼盼，还有其他班级的，加起来估摸有三四十个人。张毅寒不算在里头，他比他们大一届。

杨盼盼问道：“那你怎么不来北京？”

陈书璇：“因为北京空气不好，不然我就报北大了。”

杨盼盼：“……”

陈书璇：“所以我第一志愿就没有报北大，报了**。第二志愿复旦，第三志愿才是大。只不过前两个志愿都没投档成功罢了。”

z省是平行志愿投档，五个志愿学校，依次下来，哪个满足就会投档到哪个。

**和复旦，陈书璇纯粹是写着玩的。

毕竟，她那点分数，只够报个普通211——也就是大。

杨盼盼与柯一楠上的是帝都的一所二本院校，张毅寒则是艺术类院校。言语桑成绩好，上的央财，她与陈书璇一样，学经济。

杨盼盼自嘲地笑了笑：“我是跟着张毅寒跑，小白是跟着你跑。所以，感情里握着主动权的，是你和张毅寒。”

陈书璇微愣。

似乎，在她与白和晟之间，确实是她握住了主动权。

这真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高一高二那会儿，她多喜欢他呀！哪怕是第一次分手后，依旧念念不忘的。那时候，基本都是她围着他打转，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杨盼盼笑了一声，蓦地顿住脚步，转过脑袋对陈璇，你别再欺负小白了。虽然对于我来说，他很混蛋，但是啊，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你这么欺负他了。”

陈书璇木着脸说：“你又来了。”

杨盼盼抬头望了眼明月，目光静默地垂下眼帘，苦笑道：“真是好羡慕你们。”

陈书璇刚要开口，杨盼盼就收了愁容，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