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喜欢这种地方么?”
封征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灯光将他的脸映得明明灭灭。
喻娇鹰看了他一眼,第一感想就是——封征果然不适合夜场。
她这样觉得并不是因为封征有什么特权,他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沐浴在这样的氛围里,色彩变幻的镁光灯下,封征身上西服的颜色也在变,欢呼声和音乐声震耳欲聋,声波如果可以具现化,碰触到封征的衣服和四肢,大约会让他就此融化在夜里。
这里像有无数双带魔力的手,拉扯着所有人,极力地将他们拽进这个环境里,让他们融入进去。
这大概就是感染力。
像这样的夜场,有感染力才有生命力,没有感染力的话便热闹不起来,也就没多少人愿意来这儿闹腾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喻娇鹰也感觉到了封征的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群里,喻娇鹰却觉得他好像站在无人之地。
头顶颜色不停变幻的灯光晃得人眼晕,这种环境最容易令人忘记身在何处,连同忘记白日里那些规矩和束缚,只让人想从某种条条框框中挣脱出来,酣畅淋漓地闹腾。
但是封征不一样,即便在这种地方,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还穿着严肃的西装,将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
好像在场的人里,只有他跟热闹无关。
——可是他越这样就越吸引喻娇鹰,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却容仪有度,更没表现得手足无措,像个玉雕的人似的。喻娇鹰就特别想扑过去抱住他,闹得他变了脸色才善罢甘休。
喻娇鹰想着想着便突然伸过手,一把拉住封征,拽着他往舞池人多的地方挤过去,封征下意识往后抽了抽手,却被喻娇鹰紧紧攥住,她回过头,朝他笑一下,艳光四射:“我是喜欢这种场合,我也要让你喜欢上这种场合。”
封征一边挣扎一边不屑地嗤笑:“不可能。”
“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今晚就归我了。”
封征想骂她疯子,却被喻娇鹰用力扯了一把,他踉跄着被挤进舞池中央,被挤得跟她几乎贴在一起。
喻娇鹰进了舞池之后就随着音乐踩着鼓点跳起来,封征发现周围的人都跟她一样,扭动腰肢,举起手臂,跳着乱七八糟的舞,好像很高兴。
封征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样,他像根钢管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喻娇鹰也无所谓,绕着封征跳。她早就料到封征会这样,有心理准备。
不过喻娇鹰还是很自在的,她习惯了这种场合,今天穿的也是夜场的衣服,吊带短裙只盖住大腿,放在人群里根本不觉得违和。
喻娇鹰大约是那种在任何场合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的人吧。
她什么都会。
封征站在那里看着她半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应该去旁边待着,但是一转身,却被喻娇鹰拉住了:“说好了陪我玩儿,去哪儿?”
封征皱着眉头:“你慢慢跳吧,我在吧台喝杯酒等你。”
“不行。”
喻娇鹰说完直接伸手搂住封征的脖子,拉着他的手环到自己腰上:“我自己在这边玩,放着金主去坐冷板凳?这种事儿我可干不出来。”
喻娇鹰今天穿的短裙很要命,不仅吊带,不仅短,最心机的设计其实在后腰,棱形的露腰设计,恰好将喻娇鹰漂亮的腰窝露出来,封征被她拉着手环在腰上,直接便触碰到了喻娇鹰腰后的皮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