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听言,几步走上前与这成扬见礼。成扬生得并不高大,却也有了些年纪,只有四五十上下,看得这燕指挥使一副少年模样,还要一切听这燕指挥使吩咐,也不知成扬心中作何感想。
郑智见两人见了礼,开口又道:“鲁达上前听令。”
郑智就直接在这衙门口行起了军令,鲁达听言连忙上前拱手。
“接管所有城防,城门全部戒严,所有进出城之人,全部严查,一旦发现身带兵刃之人,立马下狱。”郑智此令,便是要防止里应外合的事情,当初祝家庄那一战,让郑智对于这种破城之法格外忌惮。
“得令!”鲁达声音洪亮的答道。军令一发,众人立马就是另外一副精气,不仅鲁达,左右身后所有西军的汉子全部站得笔直笔挺,便是一直跟在人后的米真务也不自觉站直几分。
众人身上瞬间散发一股肃杀之气,看得王汉之也不自觉后退两步,面色也为之一变。
成扬似乎也受了影响一般,不自觉站直了几分。
一时间,整个衙门口的气场都变得完全不同了。
“史进听令,放游骑百人与江宁城外方园二十里,日夜不断。”郑智再道,却是这剿灭方腊之战与西夏之战完全不同,与梁山之战也不通。郑智初到江宁,完全两眼一抹瞎,便是要把这主动权握在手中,情报工作自然是第一位的。
“得令!”史进上前领命。
郑智一道一道的命令下达,众多军汉几乎都有任务在身,总共不过三千人马,面对这二十万人口的江宁城,实在有些捉襟见肘。却是更难想象三四百号禁军的江宁城,平时是怎么守卫的,想来有个把贼人翻个城墙也防不住。
衙门口众人军汉领命之后各自散去,成扬麾下的士卒自然也被分成好几批,去辅助鲁达等人行事。
王汉之看得郑智安排有条不紊,心中更是安定不少,上前笑道:“郑相公不愧是沙场老将,老夫佩服啊!”
“王相公过奖。”郑智也拱手回复一下,心中其实多是担心,只因为此时心中连个计划也没有。
“今日事毕,老夫安排了桌酒宴为郑相公接风,时候不早,郑相公随老夫走一趟如何?”王汉之一脸诚意,伸手作请,这种礼节也是自然。
郑智也不拒接,伸手也请,便跟着王汉之出衙门而去。
王汉之本走在头前,忽然又慢了一步与郑智并排,便是要给郑智介绍江宁府城地理人文,郑智倒是有兴致去听,比较这江宁本就是历史名城,从汉末三国到后世,这江宁一直都是大名鼎鼎。
“郑相公,要说江宁,便不得不说这秦淮河了,十里秦淮自古就是文人墨客流连之所,今日我等也要泛舟秦淮,领略一番这秦淮韵味,也不枉郑相公这一趟原道而来。”王汉之能主政江宁,心中也是有些自豪的。
郑智听得连连点头,借着傍晚余光,打量着身边的河流,倒是并不显得多么宽敞,却是这秦淮河穿城而过,两岸江南水乡的韵味实在典雅,比之汴河两岸还要多了一番风味。
路过一个巷口,王汉之忽然停住了脚步问道:“郑相公,你道这是何处?”
郑智听得一问,打量了一番,不过就是一个巷口,并无什么稀,只是这巷内的建筑比其他地方显得大气一点,也未多想,答道:“在下不知,还请王相公解惑。”
王汉之听言,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说道:“此处乃乌衣巷,自古以来就是豪门大族居住之地,魏晋风骨到得如今,犹有遗存,如今也多住文人大族,书香之所也。”
郑智看得王汉之一副自得模样,自然也想起一些事情,便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郑智印象似乎是上辈子小学时候学的。乌衣巷却是跨越千年呈现在郑智眼前,郑智不禁也驻足观看了起来。
“哈哈……正是正是,正是这乌衣巷,刘禹锡当初笔误,这王谢应该为王榭尔,此乃人名。”王汉之也不知从哪里听轶事。却说这王谢并非指代东晋王谢两大家族,而是指代王榭这么一个人。
郑智自是不知王谢到底说得什么,也不多言,只是起身又往前去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