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名声真这么大,连你这外地人也听说了?”燕青听得郑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这浪子的名声,在大名府可不是尊称,反倒是旁人调笑之语,这大名府人人都知道卢员外府中有个仆人,被员外当儿子来养,武艺不凡不说,还极为擅长吹拉弹唱乐音之道,又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大名府各大名楼花魁,无不为之倾倒。燕青更是喜欢在花丛中流连忘返。
“哈哈……小乙哥名声自然是大,某乃西北郑智,今日特来拜会卢员外,还劳烦小乙哥引个门路。”郑智再道。
燕青听得郑智通名报姓,似乎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再见这伙人个个五大三粗,脚步稳健,一看就知手下武艺不凡,想来也是江湖中有名有号的汉子,也不敢怠慢,只得摇摇头道:“自当引路,郑家哥哥随我来。”
燕青说完便转身头前带路,其实也不用带路,郑智开口留住燕青,自然也是要一起畅谈一番,这燕青忠义无双郑智也是知晓的。
只听得燕青头前带路间还喃喃自语:“怡春楼的杨姑娘明日怕是又要发怒了,可不能怪我,今日已经翻墙出来了,不怪我失约。”
郑智听得模模糊糊,大致也听到这燕青说什么姑娘,自然也知道这燕青翻墙而出是去见哪里的姑娘。不禁笑了笑,开口问前面燕青道:“小乙哥,你家员外还不准你出门不成?”
“头两日有老鸨带人堵在府门口,又是敲锣打鼓,又是跳脚骂的,让我家主人折了好大的脸面,这两日便不准我出门了。这不,只能翻墙而出。”燕青笑道,反倒不觉得丢脸面,而是觉得有些好玩。
郑智听言一笑,心中也猜测不出到底什么事情能让老鸨带人到家门口来骂,难道是燕青嫖妓不付钱?开口笑问:“小乙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燕青见郑智对这事情有兴趣,慢行一步转头一脸无奈道:“我哪知道那姑娘第二日要出阁,也是那姑娘非要自荐枕席,如此这般,反倒让那老鸨赚不到几百贯的出阁费了,岂能不来骂人讨钱。”
郑智自然听懂,青楼里出阁就是小姑娘卖初夜意思,自然能卖个好价钱,却是被燕青拔得头筹,初夜卖不了,让这青楼损失了一笔,老鸨自然要上门来骂燕青,更要讨一点损失费。
“小乙哥,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郑智笑道,心中觉得这燕青当真是个妙人,忠义无双不说,还活得如此潇洒。
“哈哈……郑家哥哥莫不是同道之人?只是苦了那姑娘,想来被那老鸨一顿老打,过两日当真要去安慰一番才好。”燕青道。
“呵呵……小乙哥风流浪子,我不如也!”郑智回道。要比风流,郑智自然甘拜下风。想来这燕青也是阅女无数的人物。
说话间,卢府大门已到,头前小厮见燕青从门外而来,连忙上前道:“小乙哥,你怎么又出去了,主人说让你在家躲几天,你这般岂不是又要挨骂了。”
燕青摆摆手道:“不妨事,主人骂得两句又何妨,三天两头总要挨一顿。”
小厮听言苦笑,却也羡慕这燕青,一副好皮囊不说,还能说会道,又随主人练就一身不凡武艺,更精通乐理,哪有姑娘不爱,又被主人当儿子般养着,当真让这些下人们羡慕。
要说燕青武艺,正是一手相扑绝技,这相扑可不是倭人说的相扑。颇似摔跤与现代散打的结合,便是徒手的绝技,也是徒手之道,在河北无敌手的人物。
燕青又吩咐小厮引着郑智几人去门房处等候,自己往府内直去通报卢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