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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春节，黄秀英老早就在村里宣扬，他们全家都要一起去省城过年。这个时候村里人才知道林菲爸爸是某军区司令员。

凡樱也要离开这里了。她给李柏寒做了一套崭新的棉袄、棉裤，被子里的花也重新弹过，加了棉花，很厚很保暖。还有两双新棉鞋。

去省城要先去县里，县里还没有火车，还要坐车去另外一个有火车站的县。这个年月出门还要介绍信，凡樱没有介绍信，黄秀英一家这边动身，那边她就收拾好了东西。

走的那天，头天晚上刚下了一夜雪，凡樱敲开冰才舀的水，做好早饭温在锅里，回头看了一眼梁上挂的一溜各种猎物，放心了。

绿色光团有气无力地趴在凡樱肩上，看着村庄越来越远。

……

开往省城的火车上，黄秀英一脸掩饰不住的惬意，这种绿皮火车，她上辈子也没坐过几次，这辈子能提前坐上，多亏了她这个媳妇儿。

目光扫过坐在对面围着大围巾，被儿子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媳妇儿，黄秀英眼底不易察觉地滑过一抹不满。

但很快，那抹不满就被满脸笑容遮掩，黄秀英拿起搪瓷缸：“菲菲啊，你饿了吧？妈去给你热个鸡蛋。”走的时候带的有煮熟的鸡蛋，剥了皮用热水一烫就能吃了。

黄秀英一脸是笑，落在林菲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舒服。算一算，她和李有为结婚三个多月了，李有为对她百依百顺，这方面她是没看走眼。就是她这个婆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来她家里就特别，检查完林菲三人的证件，给他们指了方向，示意他们向里走，林宏远住在生活区11排9号。

生活区和军事区是隔离开的，但黄秀英不知道这些。圣的卫兵，整洁的道路，不时传来的口号声，和路过的士兵，都让她兴奋和充满成就感。

差不多同一时间，生活区北部的礼堂里，叶舒拍了拍手：“好，今天就先排练到这里。大家回去再琢磨一下，有时间再联系一下。”

叶舒顿了顿：“黄花，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凡樱把手上的红旗交给搭档，从台上下去跑到叶舒身边，她以为叶舒要跟她说什么，结果叶舒说叫她跳的不要那么出色，省得搭档跟不上。

“你才刚来，要注意影响。”叶舒见她一脸不解低声解释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黄花初来乍到不易过于引人注目，黄花是她亲自发现、挖掘、招来的天赋型苗子，第一次见黄花跳舞，她就惊为天人，她有责任带她走的更远。

“……是！”凡樱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