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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但谁都听得出来话中深藏的浓浓恶意。
世间万事,有因有果。也不知这江祀衔着个什么因,偏生盯着傅少徵不放,一双笑意满满的眼中明晃晃的杀意与初次见面时相差无几,几乎要结成实质。
即便是有前因,也是风清的,干我何事。
傅少徵嘲讽地想。
此次白露渡之事引出一个如许知知般的幕后之手是预料之中。但饶是林止钧,对江祀的亲自来临,也有着说不清的疑惑。
怎么着,魔界已经沦落到次次都要君主亲自下场的地步了吗?
林止钧这般想着,也就如此问了出来。
江祀目光一凛,直直地扫向了林止钧。
他明明因魔气的侵蚀生了一副削瘦暗沉的面孔,天生阴沉沉的模样,但又想借假笑掩饰自己的内心所想,是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扭曲。
“能让我亲眼看到这个世界混乱起来,让我次次亲自下场,又有何妨。”
林止钧嗤笑道:“没想到堂堂魔君,还有这么个特的爱好?”
江祀向林止钧靠近了几步,正要说话,却被一旁静默许久的傅少徵打断:“混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混乱即自由。”江祀突然状似癫狂起来,“当这个世界的规则被打破,秩序被摧毁,我就是自由。”
他周身裹着的魔气顿时冲上了半空,又直直地坠落下来在地面上蔓延,将傅少徵洁白的衣角染了个透黑。
“自由?”傅少徵推开林止钧护着他的姿态,像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般竟露出了点笑意。
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就被冻成了一片寒霜。
林止钧眼睁睁看着傅少徵的态一变,似与他记忆中的风清重叠在了一块。
只听得傅少徵一字一句地说:“你一个祸害苍生的下贱魔物,配谈自由吗?”
话音刚落,傅少徵的态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仿佛刚才蛰伏在他身体中,属于风清的那段记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又龟缩了回去。
江祀却大笑起来:“风清!你终于出来了!”
在他人眼中,方才的一瞬间似乎真的是风清的记忆掌控着他的身体----因为实在是太像了。然而只有傅少徵自己知道,这句话原本就是他自己想说的,无关任何人。
只是他只来得及看到江祀变戏法般的变脸速度,就被扑面而来魔气兜头罩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