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她的身体不好,我怕她看到我躺在床上一下子接受不了,她受不了这么的刺,我家的任何一个家人第一时间会把我送过去自首,而不是想着让我去逃避责任,让他们去担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样说,我也不是去指责你们的做法,您是母亲,作为一个伟大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子女,这样做可厚非。
阿姨,我说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您的子女有一天被人“下毒”,又当着几十人面言语羞辱,再推进游泳池,奄奄一息,差点丧命,九死一生像我这样这样子躺在病床上,您会怎么做?
绳之以法也好,以其他方式也好,我想您和叔叔肯定会不遗余力地让加害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是学法律的,有时候会情不自禁主观性地把这个世界分割成黑白,不是黑就是白,是非观念太强。但我也知道,真实的社会的界限不是分得那样清晰,这世上好人和坏人都是可以转化,可能有人是个杀人犯,但他会在公交车上给孕妇老人让座。
我和白嘉语同窗四年,我知道她并不是太坏的人,中学时期我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现在,我想我们再也无法提起朋友这两个字了。
这件事她的动机可能也只是很单纯,并没有意想到会出现如此的后果。但现在这样事情发生了,对我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作为被害的一方,并没有多大的诉求,我不需要阿姨您的任何赔偿和补偿,您并不亏欠我任何东西,反倒是我要感谢您,感谢您和叔叔给与我治疗,让我活下来。
可能这样说会幼稚和任性,我想要不过是得到那份尊重和歉意。
许念放下笔,掩饰住自己的眼泪,写到她妈妈那里她忍不住泪崩了,那一处被眼泪洇湿,白嘉语的母亲姿态优雅坐在一旁等着,没有去催促什么。
许念双手把两张写的满满的纸张递过去,白嘉语的妈妈用了很久看完,抬起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念,声音有些哽咽:“孩子,阿姨……”
“阿姨……除了苍白的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我可以带回去吗?”
她写:好。
第二天早上查房,汪医生改了让她这周出院的口径。
她住的是特需病房的套间,单人房带厕所,还有一张陪床,电视冰箱之类的小家电一应俱全,杜阿姨曾经随口提了这样一间病房,一天要近三千,比她之前租房一个月还要贵。
兰学姐上午时候从学校过来看她,带了些她的换洗衣物。
兰学姐跑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绿地,然后过来和许念说:“这里风景真好,就是装上了防护栏,这医院还想的周到。”
许念瞪大眼睛听着兰学姐的话,还没写下字,兰学姐又语速极快地说:“我下个星期要搬出宿舍回家住了,诶,好舍不得你们这群可爱的小学妹啊,但没办法,我生病了,也要去治病了。”
许念飞快写:怎么了?
兰学姐指了指自己心脏部分:“我心理有病,心理学的心理,很长时间了,现在终于下定决心治了。”
许念张了张嘴,兰学姐继续自说自说道:“我读完博士就不想继续做研究了,就找一家普通的公司做做普通上班族,正常吃饭,正常睡觉,下班回来喝点啤酒,看看漫画,玩玩游戏,缘分到了,我自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