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缓和几分，他以指尖在女子被掴的发烫的脸上摩挲，道：“韵贞，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我自不会亏待你。”

韵贞并未理会，看看外面天色，径自起身往洞穴外走去。

卜子期没有拦她，看着她背影的眼复杂莫名。

韵贞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然掌握了每日何时万端魔会从归元凝中醒来。而每当它醒来必会与他商议正事。她出去是一为避嫌，她知道他们并不十分信任她。二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想当初，万端魔嫌她在旁碍事，每次有话要说必先将她弄晕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卜子期便听见了自己体内熟悉的沙哑嗓音：“看你这样子，当是完事了罢。”

其实不需要问，残留的感官仍在激荡，也能证明这副身躯方才经历了什么。

卜子期不知道万端魔前身是男是女，长得何种模样，是否经历过男女□□。不过既然是远古魔，这点东西还是瞒不过它的。

卜子期默认，捡起衣物穿戴。

一切收拾妥当，卜子期恭敬道：“魔。”

“虽然是你的身体，本座本不想多说。但既然寄宿在你体内，还需靠着这副躯体养我元，你最好收起性子，寡欲清泊。”

“是。”

私事已毕，万端魔道：“冥界可有异态？”

“启禀魔，一切无恙。容渊离开天界后并未有所动作，应当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甚好。”几声怪笑后，万端魔道：“本座元已将养不少，可随时入世。躲在这大荒之地时日已久，是时候会会堕了。”

“只是容渊行踪不定……”

“即便他化为齑粉，在我而言又有何难？你只管将那冥界女子看管好，别横生枝节。”

“遵命。”

独眼中的幽光远远投向洞外某处，沙哑的声音再道：“至于她，是杀是留你自己处置。一旦发现阻碍我大事，本座必不手软。”

“……是！”

洞穴外，韵贞走了没几步，便觉得头晕心慌。

稍稍站着休息会，胸闷的愈发紧了。胃也有些不舒服，像是吃坏了肚子，有些恶心。

她细细回忆了一会，这种状态有几天了。来到这个地方不少日子，身体早已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起初并没有这种感觉。更不可能是吃了什么导致的。她不是常人，但也会饥饿。这里没什么吃食，每日都是卜子期强迫她吞食些药丸当做食物，缓解饥饿感的同时也能维持体力。

韵贞明白，卜子期这样做可不是好心，只是不想她病了拖累他罢了。

难道，那些药丸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除了日夜的□□和折磨，卜子期究竟还想对她做什么呢？

她猜不透。

鬼影憧憧的大殿，黑白无常领着刚拘来的新魂站在下面。

“此番二十六只死魂全悉在此，请阎王清点。”白无常谢必安肃然道。

四下无声。墙壁上的火光被阴风刮得明明灭灭，将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