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痛。近些日子越发明显。每日清晨必会发作。”倾池如实说。
“多久了?”闻言,他突然抬眼直直看着她问道。
倾池面色蓦地一红,“大概有二三年光阴了罢。”
“在下为姑娘把把脉。”他收回目光,又恢复方才淡淡的语调,面色无甚异常。
许是我的错觉吧。倾池暗道。
没多想,便依言伸出一只手去。
他仔细把了会脉,收回手:“姑娘放心,只是劳累过度,待我开些温补的药方,多加修养,假以时日即可痊愈。”
倾池这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拎着药,千恩万谢出了门。
身后,一双幽深黑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古潭无波。
刚才还晴好的天突然乌云滚滚,雷声大作。片刻,倾盆大雨兜头而下。倾池无奈的看看天色,护着怀中的药,低头冲入雨中。
原本熟悉的街道仿佛变得冗长,鬼打墙般,这条路怎么也跑不到尽头。她顿时感觉阵阵萧瑟的寒意涌上,视线渐渐模糊,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街道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须臾,不远处走出一人,身形挺拔。行至倾池身边,弯腰将她抱起,二人转瞬不见。
第4章惆怅啊,我的清白
冷,好冷。
冷意伴着先前的痛感让心都揪了起来。
朦胧中,倾池感觉有双手在用什么轻拭她的面颊、头发,温柔而细致。那温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靠近。越靠近,身体的不适越缓解。寂寞了太久,孤苦了太久,她心中贪恋那一方温暖,不由的环上去。
那身形顿了一顿,便不再挣扎。她直觉伸手扯住了一件物什,确定那温暖不会离她而去,这才放心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不适全然消除,倾池逐渐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榻上,手中拽着一角白色的衣摆。更糟糕的她还发现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衣袍。
这、这是什么状况啊?倾池慌乱的视线循着手里衣摆往上瞧去,只见容大夫一脸沉静坐在她的身侧。
“醒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这么尴尬的局面他竟然那么自如。
也是,做大夫的什么没见过,她暗忖。
不能继续装昏迷,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只能愣愣将他望着。
想必是她一副要死的表情太过明显。他思索片刻,方才解释道:“你受了风寒,加上旧疾发作,昏迷在雨中。我便将你带了回来。家中也无女眷,情况危急,只得亲自帮你换下湿衣,不当之处还请姑娘谅解。”
“你帮我换的衣裳?”
“嗯。”
“外衣亵衣都换了?”
“嗯。”
“那,连肚兜也?”她开始胡言乱语。
“”
“这算哪门子的事我虽活了这么多年,也还清清白白,今儿就算毁了么”她突然沮丧起来。
“”
“想必我也不是第一个你被你这样救起的女子罢,当大夫的还真命好说到底你也是为了救我,我该感谢你才是”
“在下从未如此救过谁,你却是第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闻言倾池倏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