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江小柔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弱了。
王勃心头却有点震惊了,心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孤身从北京跑到上海,她父母也放心。而且学校的老师也不来,实在是有些过分。王勃看到好多参赛的学生,除了有父母老师,不少甚至是校长亲自出马。
不过,他很快想到对方就读的学校,北京四中,这可是首都数一数一的学校啊。平时什么学科竞赛,各种比赛之类的,怕是太过常见。各种奖项,荣誉,怕也是拿得手软。区区一个作文比赛,哪里会特别重视?
这么一想,心头便有些释然了。
之后,王勃马上又想到对方既然是单枪匹马,那昨天晚上对方也是一个人睡咯?如此一想,王勃的心头便开始“悔恨交加”,感觉自己似乎浪费了一个天赐良机。
不过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想通之后,王勃立即说:“一个人好!我也想一个人来参赛。但是我们学校是小学校,我破天荒的闯入复赛,我们学校,包括我们那小县城教育局的头头脑脑,欢天喜地,像过年过节一样,乐疯了,非要派个老师跟着我。瞧,我身上的这身皮就是学校给我定制的,让我复赛这天务必穿上,展现一样四中学生的精气。鬼个精气啊,像我们四川的大熊猫一样,大家都把我当猴看呢。”
“噗嗤——”王勃的几句故意的“牢骚”说得江小柔“噗嗤”一笑,对四中没给自己派指导老师的“不甘”和“怨念”也弱了不少。江小柔柔柔的看了王勃一眼,笑着说:“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想学校给我派个指导老师啥的。可惜我们学校不重视我,觉得我来也只是陪太子读书,派也白派。不过他们想得也没错,以我的水平,估计也就是入围奖,一等奖是没指望了。”
王勃心道,如果我那两篇腹稿有一篇中标的话,你这次还真是陪太子读书,不仅是你,这次参加复赛的一百多号人都是来打酱油,充当花花草草,衬托我这朵“娇花”的。
心头虽然这么想,但嘴里肯定不能这么说。王勃也没看过江小柔的文章,不知道对方的水平咋样。上辈子他除了听过寒冷,郭今民,张月然这三个通过新概念出名的人的大名,其他都没耳闻。所以估计这江小柔的文章,在班上,年级上固然被人称道,但放在全国范围内也是稀松平常,不怎么样。不好夸对方,那就只有自贬,于是王勃开始摇头晃脑的自贬:
“复赛的变数太大。初赛可以花时间对文章精挑细选,字斟句酌,复赛完全就看临场发挥了。我是属于慢工出细活的主,两三个小时要我写篇佳作出来,我还真整不出来。所以这复赛呐,搞不好我也是陪太子读书的命。”
“虚伪!”江小柔白了王勃一眼,表示不信。
“真不虚伪,一直给你掏心窝子呢。”王勃两手一摊,挎着脸说。
几句寒暄一过,不论王勃还是江小柔,都发现对方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尤其是江小柔,对王勃的印象又有了更深的一层认识。
在见王勃之前,她觉得一个能写出如此犀利文章的人,不是老学究,就是张扬不羁,恃才傲物之辈。昨晚见了对方,虽然只有两句话,但却给了江小柔异常深刻的印象:
文质彬彬,却又锋芒毕露,同时杀人不见血。
现在,江小柔更多的感受到对方轻松自如,幽默风趣,同时谦虚谨慎的一面。
“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江小柔看着眼前这个在她这个四中的班花面前侃侃而谈,不忸怩,也感觉不到刻意讨好,毫不矫揉造作的王勃,心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