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吻天惊讶地说:“师父,您?这,你亲自去不太好啊!”
金樽无我道:“我要是再这样逃避下去,岂不成了缩头乌龟?现在你长大了;你师母又背叛了我,去干起那丧天伤理的勾当;你小师妹也音讯全无,如今我也了无牵挂了。那野狗帮的帮主苟维民二十年前吃了我一刀,瞎了右眼,对我恨之如骨。他说在今年之内必报此仇,我也该去会会他了。借此机会,我也好出去找找你失散的师妹。”
龙吻天想起一个月前师父交待他寻找小师妹的事情,至今没有一点头绪。现在劳师父亲自出马,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张口结舌地说:“师父,不、不好吧。还是让我去寻找师妹。如有机会,我随便把苟维民那老贼给结果了,也好为百姓除一大害。”
金樽无我反剪双手,踱步说:“无妨!师父当年的武功你见识过吧?如今我不但在道法方面学有所成,武功也没有落下。总之,无论是道法还是武功,你师父都不会输给那强盗头子分毫。来来来!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发。”
风水罗盘,这是必须的,这玩艺就好比风水先生的眼睛。丁兰尺,墨斗、墨汁、蜡烛、朱砂、黄纸、纸钱、毛笔、令牌、铃铛、香,等等等等,这些东西被龙吻天一股脑儿收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
龙吻天把包背在背上,又把师父的法杖拿过来递给师父,说:“师父,这个你拿着吧!”
金樽无我说:“我们要低调行事,手里拿个法杖太过招摇。”说着伸手在那四尺来长的法杖顶端一按,唰唰唰,那法杖竟然折成三折,随手递给龙吻天说:“还是放包里吧!等到用时再拿出来。”
师徒二人出了山洞,洞口下面的悬崖有数十丈高。师徒二人从洞口徐徐往崖下飘去,婉如两只比翼齐飞的大鸟。
龙吻天放慢身法,和师父齐头并进。他俩一边向前飞掠,一边从容交谈。龙吻天硬着头皮说:“师父,到了紧要关头,师母的事情怎么处置才好呢?”
金樽无我说:“你也长这么大了,轻重缓急你也是明白的,你就酌情处理吧。如果你不忍心取她性命,那就废了她的武功,免得她再祸乱人间。哈哈,不过你也要打得过她才行。”
龙吻天说:“师父,我以后会勤加练功的。我想把您教给我的武功和林冲那套**枪法融汇贯通,取长补短,威力必将大增。对了,师父,那庞妤婕你认识吗?她是师母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我想先把师母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逐个击破。然后再------”
金樽无我惊讶道:“**枪法?莫非你在哪偷看来的?”
龙吻天说:“师父,也不是偷看了,就在蚩尤的陵墓里有个秘道,我们经过那秘道的时候,碰巧看到百十个铜人在演练,我便把那招式和枪法要诀记下了。”
金樽无我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至于对付贺黄花的办法,你说对了,就给她来个逐个击破。不过那个庞什么来着?为师想不起来,印象中没有一个姓庞的女子,唉!二十多年了,就算有,也不记得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龙吻天公司所在的村庄郊外了。只见一条小河横在眼前,河对岸有一颗一抱大小的酸枣树,看起来很是眼熟。当龙吻天看到酸枣树上那个贯穿树干的树洞时,突然想起来了,小林子和若兮就住在那树旁的出租房里。
龙吻天早就想联系小林子的,只可惜上次在那裂谷里让水把手机浸坏了,由于最近时间紧急,未来得及买新的。正想去找小林子,却鬼使差般路过他家门口,就像上天刻意安排的一样凑巧。
师徒二人在树旁歇落下来。龙吻天看了看手表,早上九点三十分。天上的太阳已升起老高,都晒着屁股了,小林子和若兮还在睡觉,均匀的呼吸声在门外都能听到。
龙吻天敲门,小林子突然惊醒,警觉地说:“谁?”
龙吻天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兄弟,快起来!我们去野炊。”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师父出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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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吻天说:“师父,他就是小林子。”
小林子听龙吻天叫面前的老者师父,恭迎道:“师伯,您好!”
金樽无我捋胡子,微笑道:“好!”,随后把小林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心想:“这小子要是我儿子,那该有多好!”
小林子说:“大哥,老实说你们要去哪?”
龙吻天正色道:“我们必须得再去一趟四川,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世,也关系到你的性命。”
小林子撇嘴道:“越说越离谱了,怎么会关系到我的性命?难不成我不去你会杀了我?”
龙吻天说:“你自己看看你的右手。”
小林子伸出右手,只见整只手掌果然由前几天的暗红变成深紫色,肿胀得更厉害了,皮下一包血水里隐约可见几根像铁线虫一样的虫子在蠕动。
金樽无我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好厉害的苗疆蛊毒,等那虫子破皮而出,你这只手就废了,得早些想法子。不光是这只手,就连性命也------”
龙吻天一听吓了一跳,忙问师父说:“师父,这叫什么蛊毒?这蛊毒可有解救的法子?”
金樽无我说:“这是失传了五百多年的冥蛇透心蛊。相传很久以前在我的老家福建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傍晚在山路上听到树林里有响动。远远看去,是一条蛇在树丛中蹿动,走近了却发现是一个受伤的女子躺在树丛中。书生便把她救起。得到书生的仗义相救,那女子很快好了起来,并对那书生以身相许,以报答救命之恩。后来他两人便一同进京,相处数日,书生得知那女子会使一些妖术。”
进京以后,那女子便用妖术帮助书生考上状元,使得一介布衣的穷书生终于官居要位、平步青云。后来发达了的穷书生心生二志。绝望之下,女子便给他下了这种蛊毒。”
这种蛊毒通常是表现在手上,刚开始又痒又麻,慢慢地开始红肿腐烂。在腐烂的血水里会有细丝状的东西出现,那就是冥蛇了。那冥蛇平时潜伏在烂肉里不动声色,每逢天气阴蚀的夜晚便由筋脉爬至内腑,啃食内脏。待那冥蛇咬破肌肤出来时,宿主就已经到了死亡的分水岭。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大罗仙也难以相救了。”
不过你放心,只要是蛊毒都有它解救的办法。只不过像这种诅咒别人是帮不了忙的,自己能不能找到化解的办法就要看机缘了。小子!放心吧!我看你天庭饱满,印堂有红光显露,应该可以逃过此劫。”
小林子听师伯这么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愈发觉得手心里的瘙痒一阵紧似一阵,憋得他脸色通红。过了一会,那种瘙痒的感觉又自行消除,捏了捏拳头,毫无痛感,能够伸缩自如。
小林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说:“大哥,如果只是因为我,那没有必要去了。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身世,那我就该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龙吻天笑道:“行行行,算你是帮我吧!”
正说着,若兮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想叫大哥,突然改口说:“金樽大叔!”
金樽无我疑惑道:“你可是若兮?呀!长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了。”
若兮拱手道:“谢谢金樽大叔和贺阿姨昔日的养育之恩!”
金樽无我看了看小林子,笑着对若兮说:“如今你和这小子在一起,我们都放心了。这小子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将来准能成大事。”
若兮不好意思起来,忙转换话题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林子说:“不管我们去哪里,你都别想去,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等着我回来。”
若兮撇嘴说:“你就是大男人主义,凭什么不让我去?快说,究竟去哪?”
龙吻天嘴巴轻轻一张:“四川。”
若兮一听,脸色都变了,声音打颤说:“真的是去四川?那我不去了,不去了。”
龙吻天和小林子相视一笑,龙吻天说:“师父,我们走吧!”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镇蛊符(1)
早上起床的时候,龙吻天对雨雪谎称到上海去出差,人却直奔师父隐居的山洞而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临行前龙吻天向公司请了三天假。于时间紧迫,他决定这次去四川就乘飞机去。一来可以节省时间;二来,嘿嘿,也好让师父和小林子体验一下坐飞机和施展轻功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飞机抵达四川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在龙吻天的提议下,他们三人来到上次那家“云南多味馆”。
饭馆里顾客稀少,阿碧见龙吻天和小林子进去,急忙过来招呼。一回生二回熟,阿碧也不再拘束,话也多了起来。她问小林子说:“诶!你老婆呢?怎么没来?”
小林子说:“你是说若兮吗?唉,别提她了。”
阿碧见小林子唉声叹气,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若兮出什么事了吗?”
小林子说:“她呀!好得很。傍上一个有钱的大伯,腿一劈把我给甩了,出事的是我。”
阿碧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我看若兮不像是那样的人啊!我还说呢!难怪你们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小林子说:“看你说的,这不是来了吗?”
阿碧说:“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用太难过,谈恋爱嘛,来得快的,走得也快,好聚好散就行。”
小林子说:“阿碧,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阿碧说:“我能帮你什么啊?先说来听听。”
小林子装出一副如丧妣考的色,说:“阿碧,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阿碧一听,羞得脸色一阵泛红,微怒道:“好你个花心大萝卜,谁要做你女朋友!怪不得若兮会离开你。活该!”
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小林子哈哈大笑起来。阿碧知道小林子是在耍她,假装生气说:“王八蛋,敢拿我开涮,小心我把你加八角桂皮炖了。哼!”
小林子笑道:“看你得瑟的,你还把自己当大厨了呢!”
阿碧莞尔一笑,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厨,但是炖个把人还是不在话下。把你炖了给狗吃总可以吧?就怕你那肉是酸的,连狗都不吃。嘻嘻。”
本来龙吻天也想和阿碧唠嗑两句的,但是有师父在,不敢放肆。他一上手就点了一个红烧鸡枞菌,他今天到这云南多味馆来,完全是冲这红烧鸡枞菌来的。这红烧鸡枞菌不仅可以解他自己的嘴馋,顺带还能让师父享享口福,也算是对师父尽一次孝心了。
菜还没有上来,金樽无我叫阿碧盛来一碗清水,又叫龙吻天从背包里拿出黄纸和毛笔,朱砂印泥等,笔走龙蛇般画了一道符。之后又拿出蜡烛点上,念了一通咒语,把那道黄纸符咒烧成灰烬化在那碗清水里。
金樽无我叹道:“好小子!中了如此厉害的蛊毒你还有心情说笑,可见你对生死看得很淡。就像庄子,她的老伴死了,他不但不难过,反而叉开两腿,悠闲地敲着瓦盆唱歌。这让他的好朋友大为光火。庄子说:夫人从无中来,现在又回归于无,变回到原先的样子,人们为什么要为此伤心难过呢?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境,实在难得啊!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应该爱惜自己的生命。来!把这碗水喝下去,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蛊毒。”
小林子说:“谢谢师伯!”说完端起那碗飘浮着符咒纸灰的水,一扬脖子灌将下去。
不多时,那道红烧鸡枞菌就做好端了上来。龙吻天早已按捺不住了,忙往师父碗里夹。说:“师父,你尝尝。”
师父问龙吻天道:“这是啥菜?”
龙吻天说:“这是一种菌,是云南贵州一带的特产,叫做鸡枞。”
师父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何物。在我那山洞外的树丛中,不知有多少种菌,猴头菇、羊肝菌,杏鲍菇,马勃,多得数不清,你小时候没少吃,你忘记了吗?”
龙吻天笑道:“唯独没有这鸡枞菌吧!这鸡枞菌入口爽滑,口味甘甜,还有一种淡淡的鸡肉香,所以得名‘鸡枞’,又叫鸡菌。”
师父吃了一块,回味了半天,欣然说:“果然值得一尝,哈哈,没枉了我徒儿一个思心为它美言。”
鸡枞菌呈伞状,颜色灰白色或黄褐色。普通的鸡枞只有茶杯口大,碗口大一朵。偶尔有筛子磨盘大小一朵的,则被认为是蛇在它茎干下面吹气,食之鼓胀。这不过是一种迷信说法罢了。
鸡枞菌在黔西南一带还被编成了谜语:“生吃甜,煮吃香,又无种,又无秧。”“生吃得,煮吃得,放在地上跑的得,得,得。”
在地上跑的得得得的是啥?是鸡,鸡枞菌被人们说成是可爱的小鸡。由此可见,这鸡枞菌是深受人们喜爱的。
龙吻天一低头,突然看见戴在胸前的龙形玉佩从衣服里露了出来。
自从前几天在蚩尤的陵墓里,在那条千年绿蛇身上的皮囊里发现那个白玉小人,又在白玉小人身上得到这个黑色龙形玉佩时,龙吻天就知道自己身上所佩带的这块龙形玉佩并非寻常之物。后来回到浙江,又误打误撞遇到鲧变化而来的那只黄熊,险些丢了性命。紧要关头,是胸前的龙形玉佩救了他。那时他就想,或许是这龙形玉佩蕴藏着一种秘的力量,让鲧变化而来的那只黄熊望而生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块龙形玉佩是蚩尤和鲧之间的一个信物。正如莒拉所言,鲧和蚩尤的魂魄惺惺相惜,彼此之间是至交,所以黄熊见到这信物就知道是自己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我和蚩尤的关系岂不是又向前推进了一步?还是先问问师父吧!或许他老人家知道这龙形玉佩的来龙去脉。
龙吻天取下那块龙形玉佩递给师父说:“师父,这玉佩是哪来的?”
师父惊讶道:“怎么了?这玉佩不是从小就在你脖子上戴着吗?”
见师父不解,龙吻天又从包里拿出那个白玉小人和那个黑色的龙形玉佩,又把黄熊的事情一五一十向他老人家说了。
正文 第八十章 镇蛊符(2)
金樽无我捋了捋胡子道:“这么说来,这个龙形玉佩的确不简单。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那年我在路边发现你时,你才五六岁,我记得当时你脖子上戴的就是这个龙形玉佩。为师当时也没怎么当回事,以为是个普通的平安符,想不到它竟然与你的生世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地策划着这一切呀!而且就连你的名字,也是有人托梦给我,告诉我你原先的名字叫’龙吻天’。后来我便给你取了‘龙吻天’这个名字。原来这一切在冥冥中就早已经安排好了。”
龙吻天心里一震,忙问道:“师父,照你的推测,那个策划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呢?”
金樽无我掐指算了算说:“想必这个人就是你的生母,她这么做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母子相认。然而你的生母到底是谁?她这么做又是为何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沉默了半晌,金樽无我又说:“这个问题咱们就先放一放,一步一步来,我相信灵龟大仙会指引你如何去做。”
龙吻天深有同感,朗声说:“是!师父。”
吃完饭,龙吻天安排师父和小林子在饭馆里休息,他自己则抽身出去了,说是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些用得着的东西。
小林子是个猴子脾气,在饭馆里和金樽老前辈瞎聊了一小会,屁股就像长了疔疮一样坐不住了。于是便起身撒了个慌说:“师伯,按理说大哥去了老半天了,也是时候该回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我和他兄弟一场,我得去看看,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也好搭把手。”
金樽无我捋了捋胡子,把头轻轻地点了两下。心道:去吧!去吧!俗话说人到中年惹人嫌,我这把快要入土的年龄了,你们年轻人和我这糟老头子是瞎扯不来的。
小林子一进入超市就看到龙吻天在挑选一套红色的女人内衣。他心里咯崩一跳,心想大哥气魄伟岸,血气方刚,怎么偏偏有这个不良嗜好?一个大男人爱好这个,唉!真是白长那二两肉了。
谁知龙吻天挑好了内衣,又去看旁边架子上那套黑色的女式外套。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服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