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爱的小鳄鱼已经在那火焰中一同销亡了,只在小林子的手掌上留下一圈烈火灼烧的痕迹,已经红肿起来,又痛又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俩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夺步向树林深处走去。走在前面的龙吻天却被地面上的一个物件狠狠地跘了一跤。
龙吻天心里大怒,还以为又遭惹了何方圣。回头一看才发现有几根被火烧得焦黑的木棒子横七竖八地堆放在林间草地上,这些焦黑的木棒子有手腕粗细,上面布满一个个不规则分布的疙瘩点点。
几根焦黑的木棒子有啥好看?龙吻天转身就走。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间瞥见那些横七竖八的焦黑木棒子中有一根闪动了一下。噗哧,一道黄|色的液体,像小孩子玩水枪似的直向他俩喷射而来,吓得他俩赶紧躲闪。
龙吻天深知不妙,马上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远远地观察。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些焦黑的木棒子上面一共有三个绿豆般大小的小孔,前后和中间各一个。
这些长得像木棒似的东西原来是一种活物,它的头尾一齐往后一折,就有一股黄|色的液体从身体中间那个小圆孔喷射而出。
这些活物的身体看起来和那一碰就断的秤杆蛇无异。然而这些活物却没有蛇应该有的眼睛、鼻子,甚至它两端一样大小,分不清哪端是头哪端是尾。
这似乎是一种变异的物种抑或是一种巫术的产物。从最近所经历的这么多千百怪的事情来看,龙吻天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龙吻天突然间闻到空气里散发出一股焦臭味,一看才发现被刚才那些液体喷射到的草木冒起阵阵青烟。那些青翠欲滴的小草瞬间便焦黄干枯,变得了无生气。
一阵烟熏火燎的灼痛袭来,龙吻天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沾染上些许黄|色的液体,被烧出两三个小洞。
龙吻天心道:这个部位没有肠子,死不了。从背包里取出一瓶随身携带的紫药水,在那些被灼烧得红肿的肌肤上面涂了一些,就此了事。
此地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稍有不忖便让人身首异处、命赴黄泉。龙吻天二人不敢多作停留,拾步向前走去。
穿过那片浓密的树林,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间房屋。
房屋破旧不堪,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打和人事变故,却在房屋正中间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精致的牌匾,上书金色楷字:“庞氏生物研究所”。
房屋周围长满一株株茁壮的紫色曼陀罗花。清风袭来,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放眼望去,一朵朵娇艳的花朵犹如一个个身穿紫衣的仙女伫立在绿叶之间,看得人心猿意马。
龙吻天深感诧异,心里嘀咕道:“按理说,花期早已经过了,这曼陀罗花有点玄乎!”
龙吻天正在琢磨着那“庞氏”两个字,却发现那牌匾上的字突然间歪歪斜斜,瞬间舞动起来,像是无数条被撒了盐的蚯蚓,时而扭着一团,时而四散蠕动,竟看得龙吻天眼花撩乱。一时间心恍惚,那牌匾上的字已经不再是“庞氏生物研究所”,而变得模模糊糊,龙吻天看了半天还是没有辨认出前面三个字,只见后面六个字变成“庞氏妤婕之墓”;那间破旧不堪的房屋也不再是房屋,瞬间变成一座阴森恐怖的坟墓。
一阵寒意掠上龙吻天额头,只见那一株株曼陀罗花突然间变得枝叶肥大,那米黄|色的花蕊很快就长成一个个花蒂。
再看地面上,只见血水从那些曼陀罗花的根部汩汩流出,淌得满地都是,腥臭无比。一些莫名的小虫子在那血水里飘浮游荡,发出阵阵怪声。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干咳声把龙吻天的视线从地面引向那些硕大的花朵,只见那些花蒂已经掉落,在那些花瓣之间,慢慢伸展出一个个人头。那些头颅一个个歪鼻裂嘴,七窍流血。血肉模糊的脸上,一条条雪白而肥大的蛆虫,经由那七窍爬进爬出。
头颅有男有女,男的发出阵阵放肆不屑的干咳和冷笑;女的则咯咯娇笑,放荡不羁,仿佛这些人生前出身于花街柳巷、粉脂之地。
更让人精崩溃的是,那些狰狞的头颅顶端似乎都被削去一片,脑浆和鲜血喷涌不断。
花丛中,有一株曼陀罗花更是与众不同。只见那株曼陀罗花的枝杆硕大,枝杆上附着一层黄绿色的苔藓。枝杆分作两股,靠近地面的地方分出五个耻,活像一个绿色怪人的脚掌。再看那曼陀罗的蕊头上,一个黑色的小人在枝头晃荡着。那小人长约三寸,面含冷笑,那张小脸竟然和雨雪的面容有**分相似。
忽然间,龙吻天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抚过他的脖子。一回头,就看见雨雪站在自己身后。
雨雪!半年以来和自己朝夕相处、情深意切的雨雪。只见她身穿一身白裙,不言不语,紧锁的愁眉把她那忧郁的心情表露无余。
多日不见,两情相悦的思念之情化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它牵引着龙吻天的手向雨雪伸去。
然而龙吻天却没有触碰到她的手,她的身躯是那么的缥缈而虚无。
龙吻天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雨雪的手已经刺破他的胸膛。雨雪用力一扯,他的心顿时被扯出。他的心脏被雨雪握在手里,热乎乎烫滚滚,竟还在突突收缩跳动。
雨雪哈哈大笑,把那颗心脏喂进嘴里大嚼起来,嚼得满嘴鲜死直流。
龙吻天的身子一歪,重重地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小林子抓住龙吻天的肩膀使劲地摇。
半响,龙吻天总算睁开眼,嘴里歇斯底里地喊道:“雨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如果他的人生已经到了死亡的分水岭,他宁愿死在雨雪手里。但是临死之前,他一定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小林子狠狠地打了他两记耳光,龙吻天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大哥,听人说打耳光能驱邪,原来是真的。”小林子笑嘻嘻道。
“打耳光?什么打耳光?”龙吻天不解地问。
“大哥,你刚才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用手挖自己的胸膛?”小林子色紧张地问龙吻天道。
龙吻天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除了刚才雨雪惊艳一幕之外,他什么也不记得。他的心境,已经完完全全地被雨雪所占据。
原来站在龙吻天身旁的小林子看到大哥盯着那块书有“庞氏生物研究所”的牌匾发呆时,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只见他就像中邪了似的痴痴呆呆,脸上的表情惊恐而稚嫩。看着看着,龙吻天居然用手挖什么的胸膛。
幸亏小林子眼急手快,右手格开龙吻天的手,左手一记“石破天惊”把那块牌匾打得粉。龙吻天这才从阎王殿打道回府。
经小林子这么一说,龙吻天才明白过来。回想起在第一眼看到那金字牌匾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那红色里透出一股阴森森的诡异。
一看脚下,有一尺方圆的一个凹坑,看起来泥土有刚翻动过的迹象。小林子捡了截树枝拨开一层土,发现坑里有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和盖子之间蒙着一层红布,用丝线系着。龙吻天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把那陶罐踹破了。只见里面露出一只腐烂了一半的人的手掌。手掌很小,看起来它的主人不会超过八岁。
鬼手噬心!他俩由那只腐烂了一半的人手,想到了一种秘古老的摄魂术。不禁心里生寒。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骷髅侍女
龙吻天回想起刚才那块牌匾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他第一眼看到上面所写的是:“宠氏生物研究所”。这七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字眼在不知不觉间让他眼花缭乱,情恍惚,最后险些要了自己性命。因为在他头脑昏昏沉沉之际,那几个字已经变成了另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符:“庞氏妤婕之墓”。
龙吻天想,那三个未能识别的字符很有可能就是整个离事件的关键所成,在整个事件中起到瓶颈的作用。那三个字很有可能是一个地名,比如说什么村,什么谷,什么洞之类的,跟巫术文化息息相关的名称或者处所。另外,那三个字也不排除是一个男性的姓名之类的字眼,因为从后面的“庞氏妤婕”四个字来看,那坟墓主人生前无疑是个名叫“妤婕”的女性。
那“庞氏”二字也是个丈二和尚,让人摸不着头脑,它可以被理解成姓庞的女子,或者那“庞”字是女子的夫姓。
这一切如同一个谜,龙吻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心想,这些就留给那些砖家叫兽们去凌乱吧,我也好乐得轻闲。退一万步讲,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捉摸出个结果来,人微言轻,又岂容置喙!
好!你行!你够狠!老子就姑且先把你叫做庞妤婕。龙吻天心道:这个叫庞妤婕的女子一定是个自恋狂,一个就像水仙花一样自恋的女人。
话说女人一旦自恋起来,于人于已都是一种灾难。正如金庸笔下的马夫人康敏,由于太过高估自己的容貌,最终玩火**,死得很难看!
十有**,庞妤婕就是策划这一切的“总工程师”。就算不是她,也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眼前的房屋依然破旧不堪,呈一种无可言表的破落之象。门上的牌匾已经被小林子打成碎片,那牌匾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现已无法求证了。
回眸四顾,那些方才还茁壮亭立的曼陀罗花朵凋谢枝叶枯萎,毫无生机。由此可见,那曼陀罗的根本和命脉所在全在那牌匾上的红字。
龙吻天由红色想到朱砂,由朱砂想到血。猪血?羊血?人血?婴儿的脐血?女子的经血?抑或是被赋予秘能量的动物血?
漆黑的木质大门紧闭。龙吻天正在捉摸如何进入眼前这秘的房屋,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一棵大榕树上,有一只硕大的蜘蛛正在结网。那不是一只寻常的蜘蛛,那只蜘蛛遍体通红,身体圆滚滚有篮球大小。远远看去,俨然一个红艳艳的火球,在夜色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茫。
红色的火苗舔食着每一片树叶的翠嫩,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异光闪动。再看那张被耀眼的光茫染成红色的蜘蛛网,龙吻天和小林子更是深感诧异,惊为天上之物。原来那只蜘蛛个头庞大,腹里抽出的丝自然也粗。只见那一根根蛛丝像筷子一样粗细,这么粗的蜘丝不需要作任何加工就是一根根现成的绳索。
再看那只遍体通红的蜘蛛,只见其腹部是透明的,在它的肚子里面,五脏六腑协同工作,发出阵阵轻微的颤动。
“大哥,你看!在它肚子里面好像还写有字呢?”小林子惊讶道。
“字?字在哪?”龙吻天无不惊讶地问小林子道。
“那个一圈圈盘绕在一起的东西叫什么来着?你看,在那东西的左侧,有一些细小的黑字。”小林子正色道。
他俩的武功深不可测,目力自然非同常人。照小林子的提示,龙吻天果然在那蜘蛛的肚子里看到了几行黑字。
然而这些字却是他所不认识的。据龙吻天估计,那是一种梵文。这种文字在龙吻天眼里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它认识龙吻天,龙吻天却毫不买帐。
一只遍体通红的蜘蛛已经让人称了,然而那只蜘蛛却不光是遍体通红,它还红光四射。红光四射也就罢了,它还吐出偌大的蛛丝。这还没完,在它的肚子里还书有洋文。
千百怪的事情真是不打一处来。那梵文是如何进入那红蜘蛛的体内的?那鬼画符似的梵文在那蜘蛛的体内又起到什么作用?这些问题让龙吻天和小林子百思不得其解。
龙吻天拼命挠着自己的头顶,似乎头上有千百虱子在啃咬,让他心烦意乱。
当龙吻天的目光沿着一根蜘丝从两丈开外的大榕树爬到那破败的房屋屋檐顶时,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那只遍体通红的蜘蛛被安置在屋外一棵大榕树上,充当的正是一条看门狗的角色。那蜘蛛体内梵文所起作用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那梵文上所写的话语,无异于老板口中那句让员工听得耳朵起了老茧的话: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于是乎,那只长相吓人,实则安分的蜘蛛就年复一年地织网,日复一日地看门。它的存起到了种很好的震慑作用。
那些胆小怕事之辈看到这样一只长得凶恶煞的红狼蛛,能不退避三舍?然而对龙吻天和小林子这种激流勇进的人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那根蜘丝从树上一直拉到屋檐,从檐口处进入到房屋里面。这让龙吻天想到了什么。
龙吻天右手轻轻一挥,那枝繁叶茂的大榕树阵阵摇摆,一树的绿叶如潮水般一浪一浪翻滚不绝。那只遍体通红的蜘蛛受到惊吓,已经藏匿于枝叶深处了。
看到此处,小林子深感大哥这招“石破天惊”的威力愈发深厚了。料想大哥要是使上两层的功力,那棵枝冠庞大,遮天蔽日的大榕树早已经化为齑粉、灰飞烟灭。只是这上乘的武林绝学用来驱赶蜘蛛,未免有点高射炮打蚊子,大才小用了。
龙吻天轻轻一跃,抓住那根洁白如雪的蜘丝,往下轻轻一拽。只听到哐啷一声,那扇黑色的大门从里面豁然洞开。片刻间,那漆黑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咯咯”的娇笑声,笑声未停,已从屋子里走出两个身穿黑衣,头扎红色头巾的妙龄女子。这两个女子虽穿着打扮像是女巫,却是一副侍女模样。这两个穿着怪异的女子手里均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子,看起来就像是骨灰盒模样。
龙吻天一眼就看出那两个女子手中手捧的木盒子并不是什么骨灰盒,而是一种用来募捐的盒子。这意味着拿着这种盒子的人可以张口向别人要钱,理直气壮,堂而皇之。而且就算不张口,别人一样得给钱。
那两个侍女却只是“咯咯”娇笑,仿佛她娘教给她们的就只有这两个字。龙吻天二人不仅感到很纳闷。
一阵风吹来,只见那两个面容娇好的侍女突然间花容失色。定眼一看,原来那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竟然是两具腐朽的骷髅,身上所穿的衣服和脸上看似活色生香的肌肤被风一吹,纷纷化着黑泥,倏倏直往下掉。
正如佛云:人从尘埃生,亦化尘埃去。不但如此,万物诸如此法。
瞬息之间,美女变骷髅,只是口中那咯咯的娇笑声却从未断绝。此番情景吓得龙吻天二人手心冒汗,直打哆嗦。
那两具骷髅手棒木盒,站立在龙吻天二人跟着,嘴里咯咯的娇笑声不断。龙吻天看那两具骷髅手上的木盒子是新的,上面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油漆味。
龙吻天心里笑骂道:“妈了个巴子,生前视钱如命也就罢了,变成了骷髅以后还是一刻也肯不松懈。”
不过龙吻天转念一想,这两具骷髅手里拿的是募捐的盒子,收刮得来的钱财必定另有得主。
主意已定,龙吻天掏出一把硬币哗啦往那骷髅手中的木盒子里一砸。小林子也学着龙吻天的样子,笑嘻嘻地掏出一把零钱往另一个骷髅手中的木盒子里放去。得到捐款以后,那两个奴才才转身走进屋子。
屋子里一片漆黑,龙吻天拿出手电筒一照,眼见那两个骷髅往前面走去。前面有一个箱子靠墙放着,箱子是打开的,那两个骷髅径直走到箱子跟前才停下来,手法利索地把那两半盒子的零钱倒进箱子里。这才转过身向右手走去,平躺在一张木板上。
主子,任务已经完成,小人小憩一会。
在手电筒明亮的光线下,龙吻天看清了整个房间的布局:一个很大的房间被分隔成四部分,中间用一三尺来高的隔板隔起来。靠右边这堵墙放着一个很长的铁架子,铁架子宽约四尺,分上、中、下三层。铁架子上密密麻麻、分门别类摆满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化学试剂和许许多多各种种样的仪器。那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装起来的化学试剂五颜六色,在手电筒照耀下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龙吻天对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毫无兴趣,只知道这些东西和生物学以及化学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联系先前起大门上面那块书有“庞氏生物研究所的”牌匾,龙吻天很清楚这里是一个研究生物的地方,研究的不是普通生物,而是异形生物。那些小鳄鱼,红狼蛛,还有那长得一根像烧糊了的木棒子似的家伙无疑就产生于这里。
龙吻天左手边的空间被分割成三部分,靠大门这堵墙边上放着一个立柜,柜门紧锁。龙吻天猜想里面存放的可能是一些重要的文件、档案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