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以为塞布一直在承欢房里,可虽说是在承欢房里,可都是在角落打着地铺。而那侧福晋也自是以为塞布终日在承欢房里度日。她写了一封书信送进京城,信里她埋怨着世子竟一日也不进自己房门半步,每夜都在嫡福晋房里过夜,皇上看了自是不高兴,可仔细想了想,这所谓的嫡福晋正是昔日疼爱的承欢。
侧福晋收到的回信,让她十分生气,这时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她的心里开始了歹毒的设计着。这日承欢卧在榻上小憩,突然闻到什么味道,睁开眼后瘫着身子看着四周,渐渐的只觉得视线模糊。承欢昏了过去,幸好敏碧突然想起承欢房里的窗户未掩实,回来关窗户。
敏碧打开门闻到一阵怪味,她捂着鼻子用手驱赶着那怪味,突然想起了承欢还在房里小憩,赶紧跑了进来打开了所有窗户放走异味。见承欢半个身子搭在地上,吓得赶紧喊人来,敏碧将承欢重新扶到榻上,不一会家丁便请来了大夫,王爷和嫡福晋闻讯也急忙来看望承欢。
许久承欢才从昏迷中渐渐醒来,醒来时见敏碧坐在脚榻上趴在自己的床边,塞布趴在自己房里的桌边上,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把敏碧和塞布吵醒了。他们见承欢醒了高兴极了,并告诉承欢,她中了毒烟,可很怪的是这毒烟是哪里来的。他们又怎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那新进府的侧福晋做的孽。
承欢心慌不已想着,幸好那时寨桑被额娘抱去哄了,不然,只怕是寨桑根本难逃这毒烟的侵害了。这事过后承欢用了许久才将身子调理好,承欢问塞布可曾在这段时日里到侧福晋房里去过,塞布说一直没有去过。承欢知道这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吧,她还是劝着塞布,这次终于塞布被自己劝服,去了一夜侧福晋房里。
承欢见塞布去侧福晋房里后便放心了,次日,便来到侧福晋房里看望她。她见承欢来了,很不情愿的给承欢请安问好,“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承欢笑着走上前扶起侧福晋说,“妹妹以后不必多礼,往后都是自家姐妹了。”
承欢这话刚说完,可那侧福晋的脸上却泛着不满意的表情,承欢便问她,“怎么?妹妹似乎有些不高兴?是世子他昨日对你不好吗?”
侧福晋冷笑着说,“姐姐这话好像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承欢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便又问,“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怎么听不明白。”
侧福晋上下打量着承欢,然后又说,“也是,姐姐贵为公主,自是比妹妹金贵,妹妹可比不得姐姐身娇肉贵,世子自是会多对姐姐好,常常留在姐姐房里,也实属常理,可既然世子这般不喜欢妹妹,那便不要到妹妹房里了,像昨个那般,到叫妹妹无地自容了。”
侧福晋这话,承欢越听越糊涂,难道说是昨个世子真的对她不好,可自己不能不问还是继续问了下去,“妹妹,昨个到底怎么了?世子他当真对你不好?”
侧福晋又冷笑一下后说,“昨个世子虽说是来我房里了,可是坐在那一个人喝闷酒,这一宿都未曾碰过妹妹,倒是妹妹自己干巴巴的坐在榻上看着世子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承欢一听这话,便明白,想来塞布还是不情愿和这侧福晋同房,但又碍于自己的劝解,所以,也只得到他房里给自己做做样子看看,更是一晚上都不碰侧福晋,然后一个人在那喝着闷酒。估计这等事情趟在哪家姑娘身上,都会心里委屈的很,承欢也说不得什么只能安慰侧福晋几句话,“妹妹稍安勿躁,许是世子昨个有什么心事,所以。。。”
承欢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侧福晋给堵了回来,“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就不当听了,怎个就来我房里这天,世子就有心事了,平日里在姐姐房里倒不见得有心事,莫不是,世子见了我便不高兴,所以。。。才会这般有心事的不待见妹妹。”
承欢知道自己这说什么话,她都能把自己给堵回来,索性也不说旁的了,直接告诉她,“妹妹,放心吧,今个世子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没想到这个侧福晋还是有话堵承欢,“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种日子,总不能见天的让姐姐催着世子与我同房吧,若是世子当真不满意妹妹,去和皇上说了便是,休了妹妹又何妨呢,要一直这样下去过日子,谁能受得了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姐姐?”
承欢没话说了,她说的没错,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给自己找个借口赶紧走掉,“妹妹莫急,会好起来的,对了,姐姐突然想起来,这会寨桑该醒了,我去瞧瞧,日后再和妹妹聊些家常。”
正文 第15章 嫉妒的侧福晋
侧福晋见承欢说要走便说,“恩,小阿哥是最打紧的,世子也一向最疼爱寨桑了,姐姐该赶紧去看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承欢没再说什么,怕说什么她都能让自己说不出话,便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回到房里承欢便想着怎么和世子说这事,怎么劝他到侧福晋房里和那刚过门不久的侧福晋圆房。这事让自己想的头疼,承欢看看天估计着塞布该回来了,果然,没过多一会塞布便回来了。
他习惯了每次回来,先是给阿玛和额娘请安,然后便是到承欢房里看看寨桑顺便看看承欢。承欢见塞布回来了,忙说,“塞布,你昨个去侧福晋房里,什么都不做,就在那喝闷酒,你是要急死我吗?”
塞布一听承欢知道了昨天的事,先是心里虚得很,抱着寨桑逗着他玩,也不言语。承欢见他不说话,便知道他没话说了,承欢又接着说,“塞布,我和你说话呢,别光顾着逗寨桑了,侧福晋那你也得好生照顾着呀。”
塞布放下寨桑,走到桌旁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我确实无心与她有何暧昧,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寨桑的额娘,没有别人。”
承欢也走上前坐在塞布身边,心平气和的说,“塞布,你是知道的,这侧福晋就是皇阿玛安排在府里的眼线,若是皇阿玛知道了你对她这般的不好,皇阿玛定会觉得你对他有恻隐之心,若是将来再闹出个什么事来,恐怕咱们府里上下都不得安宁了。”
塞布不说话,他叹着气,承欢知道他明白自己说的话了,这也是他担心的,只是,这些时日他依旧照着自己的性子办事,可经承欢这么一说,他到是开始好好地考虑了。终于这日夜里,塞布又去了侧福晋的房里,他临去前承欢特地给他递了一块白色娟帕,他看着那白色娟帕,又看看承欢。
承欢对塞布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再让我失望了,明个给我看,你若是再不好好对待侧福晋,赶明个我就带着寨桑回京城去。”
塞布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后对承欢说,“行了,我知道了,你早些歇着吧。”
承欢笑着点点头,看着塞布走出房门,走向侧福晋房的方向,敏碧问承欢,“福晋,您为什么总把世子往侧福晋房里推,这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得到丈夫的宠爱,到是您和别人不一样,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男人往的女人屋子里推。”
承欢看看敏碧,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敏碧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承欢也不能告诉她。次日,承欢倒觉得太阳这天是打西边出来的,侧福晋第一次来承欢房里给她请安。
承欢见侧福晋来自己房里了,便赶紧请进门,侧福晋笑脸相迎的说,“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安好。”
就连说话的口气,和那情都不一样了,看来,昨个当真世子与她圆房了,总算了了承欢一件心事,承欢忙扶起侧福晋说,“妹妹怎么还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了,不是说过了吗?往后都是姐妹了,甭行这些个礼节了。”
侧福晋起身冲承欢笑着,承欢拉着侧福晋到一旁坐下,便开始了姐妹二人的聊天,聊的大多是在京城时自己的那些所见所闻,不过多半都是侧福晋在讲,或是因为承欢出宫时日比较少吧,比不得她,不像自己住在宫里,成日精心装扮的金丝雀般,可怜又可悲。
可这侧福晋的好脸,就给承欢看了这么一天,隔日后她便又回到先前的模样了。敏碧偷偷告诉承欢,这几日世子不在承欢房里过夜,并不是去了侧福晋房里,而是一直睡在书房里。承欢心想怨不得那侧福晋再没给过自己好脸看,想必她是又以为自己霸着世子在自己房里了,岂知世子为了承欢不念叨他,连她房里都懒得来混日子了,索性便睡在了书房里。
这日承欢在房里等着塞布回来,他回来必是要到承欢房里来的,晚膳前塞布来了承欢房里。许是塞布看出承欢又要说他,又或许是他知道承欢已经知道他在书房里睡的事,便笑脸哄着承欢,说是这日便到侧福晋房里留夜。承欢见塞布好话哄着自己,也便不再说他什么了,怎么说他也是世子,自己这个做福晋的也不能见天说教他吧。
承欢守在书房外,就是怕塞布会临阵退缩,果不其然,这塞布又想打退堂鼓,见承欢在门外守着,便慌了了,忙说进书房找些东西。承欢没说什么,看着他瞎找着什么,然后,实在找不出个所以然,还是灰头土脸的去了侧福晋房里。就这样,这连着几日,承欢都看着塞布,害得他每日不得不去侧福晋房里留夜。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个月里塞布基本上是留在侧福晋那,那侧福晋见承欢也算是客气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承欢索性也不在乎她高兴不高兴了,这本来男人三妻四妾,姐妹几个人都不见得能高兴了,承欢估摸着能让这侧福晋高兴的事,便是让世子休了自己。
可休了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就先别说自己同意不同意,就先说,承欢的身份是公主,塞布若要休她,那除非是皇上下旨,再者说,雍正断不会下这等旨意,除非是世子犯了什么事,皇上为了不牵连至承欢,才有可能下这种旨意。所以,看来自己要看着侧福晋每每与自己笑脸相迎是不可能的了。
世子说这几日天气不错,便想着与承欢湖上泛舟去,承焕自是答应了,自己也的确许久没出去走走了。晚膳后,世子在书房办公,侧福晋来到承欢房里,承欢知道她来,必是有事要说的。侧福晋简单的给承欢行着小礼请安,承欢笑笑便让她起来了,她心里可想着这往后,自己不会对侧福晋太好了,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是因为欠她什么,所以才对她好。
侧福晋坐下后便说,“姐姐,妹妹听府里的人说,明个,姐姐要和世子湖上泛舟去?”
承欢笑着说,“是啊,世子说,这几日天色甚好,想我也好久未出过府半步,怕我们坏了,所以,明日带我出府去走走。”
侧福晋低头笑着说,“倒是姐姐福气,世子终日就记挂着姐姐,还能与世子一起出府走走,妹妹可就。。。唉~”
承欢知道她的意思了,她也是想跟着一起出去,想来她倒不是为了游玩,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她这个世子侧福晋的存在。承欢犹豫半晌未作声,她见承欢不出声便又说,“姐姐,外面好玩吗?这喀尔喀妹妹还真心没去过哪儿,自打进了府,便是和姐姐一样,只在府里走动。”
正文 第16章 侧福晋的身孕
承欢见侧福晋说得这般可怜,便又心软了,索性便答应了她,也省的她在自己面前念叨来念叨去的,怪叫人心烦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次日,侧福晋便一同与世子、承欢前去湖上泛舟,世子自是不高兴,可也没多说什么。船划到湖中心停了下来,承欢与世子吟诗作对,探讨着那些诗词歌赋。
一旁的侧福晋见承欢与世子这般恩爱,心里更是产生了嫉妒心理,可她却岂知承欢与世子不过是挂名夫妻罢了,他二人相敬如宾,世子更待承欢如亲妹,二人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这日承欢兴起,还与世子小酌了几杯,相谈甚欢,可过了一会,却见侧福晋不时呕吐。
承欢关心着侧福晋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承欢思索了半点,才突然想到,许是这侧福晋有喜了。承欢与世子说侧福晋有可能有喜了,还是不要赏玩尽早回府,给侧福晋请个大夫吧。世子点头答应了,承欢便命船夫快点划回岸边,赶回府后承欢赶紧命人请了最好的大夫来。
果然不出承欢所料,不一会大夫便出来回禀着,侧福晋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承欢和王爷、嫡福晋喜出望外,想着家里又要添一个小阿哥,高兴许久。承欢进屋看望侧福晋,见她的脸色也是好看多了,笑不拢嘴的,想必她觉得这有了身孕后,便能爬到自己脖子上了吧。
这之后承欢便替这位侧福晋操碎了心,什么都得替她注意着,承欢都不明白究竟是她有身孕,还是自己有身孕,她竟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毕竟是头胎,侧福晋又年轻的很,有些事不知道也在所难免,若不是自己为了巧莲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装有孕,不装有孕在身,怕是承欢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
见着侧福晋渐渐隆起的肚子,阿玛和额娘十分欣慰,本来世子倒不是很在意,可在承欢的说服下,他开始渐渐的期待着这位小阿哥的降临了。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侧福晋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时,突然这天说是身子不适,府里请来的大夫,承欢和世子、阿玛、额娘在屋外面等着,不时的听见侧福晋屋里传来痛苦的喊叫声,府里上下个个心急如焚。
可过了好半晌大夫才出来,说是侧福晋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了,额娘被这话吓得差点昏了过去,承欢也是觉得这消息极为惊人,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保不住了呢?这自从有了身孕后,每每大夫来把脉,都说一切正常,怎么这就没了呢?府里上下一时间心情都不是很好。
侧福晋在房里哭天喊地的,承焕和额娘进去安慰她,却不想遭了陷害。侧福晋指着承欢,哭哭啼啼的对额娘说,“额娘,是姐姐,是姐姐害死我的孩子的,是她在我的吃食中下了毒。”
嫡福晋听了这话自是先愣住,回头看承欢半晌又转头对侧福晋说,“不会的,承欢身为嫡福晋,怎么会加害你呢?再说,她一向为人善良,是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承欢也赶忙上前问侧福晋,为什么说是自己害得她没了孩子,这捉贼要拿脏,不能平白无故就这么说。这事顿时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承欢嫉妒侧福晋自打进府后便受尽世子的宠爱,所以才在侧福晋平日的膳食里下了滑胎药。世子自然是知道承欢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他也相信承欢是不会那么做的,他本要找阿玛和额娘说清楚,却被承欢拦下了。
承欢劝世子千万莫要冲动,若是这么一说,阿玛和额娘便会知道,这之前的种种,很有可能连寨桑是巧莲生的这事都会阿玛和额娘知道了。世子担心承欢会被一直这样误会下去,承欢却说,“误会不怕,只怕寨桑以后便不招阿玛和额娘的喜爱了,再说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
世子被承欢劝住了,便没有去向阿玛和额娘说明这之前的事情。这事情传的的沸沸扬扬之后,侧福晋一直央求着阿玛和额娘为她做主。也亏了承欢是公主,阿玛和额娘才未对她动粗,倘若承欢只是官宦人家女子,怕是这时早已被冤枉的可怜至极了。阿玛和额娘只是找承欢问了几句,以他们承欢的了解,也知道她不屑于做这事,即便是他照侧福晋有幸能生个小阿哥,也只是庶出,与寨桑抢不了世袭的位子。
阿玛和额娘问了承欢几句后便让这事不了了之了,至于额娘怎么劝的侧福晋,承欢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那侧福晋再没闹过什么。一个月后,侧福晋的身子便养的差不多了,她便又寻思着得到世子的宠爱,这日她又来承欢房里絮叨着她的那点心思了。
侧福晋端着一盘可口的点心走进承欢房里,放下点心后便给承欢请安,承欢扶起她后说,“妹妹的身子才刚养好,不必行礼了。”
她笑着说,“姐姐,莫不是还在生之前那事的气?”
承欢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