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谢你。”
他的脸色不自然,语气不自然,似乎那双还微微发热的手也不自然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时子瑗被他这么客气的语气一愣,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刚才哥哥还专门打电话叫我上去看你,可没想到你就下来了,现在你没事了吧?”
约翰赶忙摇头,“没事了,没事了…那…”突然意识到什么,头微微扬起,“诶,6少呢?”
这大少爷,现在才发现6羽不在。
“就快回来了吧。”时子瑗眼往窗外看去,虽然雷声是没有了,但是雨势还是没有降下来,也不知道6羽现在到哪了。
“喔…”约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我先上楼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
说来也巧,他才上楼没多久,6羽就回来了,而且还淋了一身湿透,一进房间不顾浑身湿透的衣服,就朝着正打算帮他找衣服的时子瑗问道:“瑗瑗,约翰还好吧?”
时子瑗边找衣服边回答:“恩,应该没事了,雷声不响了就没事了。”
可6羽好像还不放心,“我上去看看。”
6羽的效率很高,没有五分钟就从三楼下来了,然后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却发现时子瑗还聚精会的看着一本书,好似压根没有打算睡觉。
时子瑗其实不是没打算睡觉,而是她睡不着了,她发现她精特别的好,可能是刚才被一打扰,把睡意都给消磨了。
6羽顺着就躺在了时子瑗的背后,然后在背后将她整个身子揽在怀里,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瑗瑗,怎么还看这书,不想睡觉吗?”这书他都见她看过好几回了。
时子瑗将书一摆,侧目问道:“哥哥,今天你那么急着出去干嘛了?”
转念一想,又加上一句:“事先申明,我可不是查岗的。”
6羽握住她的两手,触及到她手冰冷的温度,皱了皱眉梢,将她的整个手包在他温暖的大手上,然后才半玩笑道:“报告老婆,老婆查岗老公很高兴。”
时子瑗被他这话激得笑岔了气,“哥哥,你这也太…好了,别贫了,到底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你要明天回来了呢?”
“哪能啊,老婆在怀,要是明天回来,可要跪搓衣板了。”6羽似乎很高兴,那幽深如星辰的眸子含着的都是欣喜的信息。
时子瑗嘟着嘴看着他,他也不贫了,认真的说道:“老婆,你老公我升职了,连升三级。”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军区会给他升职得那么快,以为即使要升职也是要等到明年的时候。
“什么?升职?还三级?”时子瑗惊讶的呼叫了出来。
6羽去训练的时候已经是中尉了,那升三级现在是…中校…
6羽毫不犹豫的点头,心里有些酸涩,因为即使是升职,也是在军队里,不能无时无刻的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对于升职这件事情6羽是真的想多了,因为他的升职是名副其实的,不说在还未去特殊训练的时候,那时候他就该是大尉或者是少校级别的了,这次去训练的过程中立了不少的功劳,都是用他的胆识和生命来换取的,而且这些功劳还不只是国家级的,还是国际级的,所以中校这个职位根本就没有抬高,反而有些压低。
“哥哥,那你出去是因为你军区的领导来了?”时子瑗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信息。
6羽没时间解释就走人了,但是今晚还回得来,而且在出去之前没有和她说他升职,说明了在他出去之前是没有升职的,就出去那么三个小时,升职的消息就来了,也太快了。
6羽勾了勾唇角,可不是嘛,要不是军区的领导来,而且还是专门来抓他的,他也不会匆匆忙忙的出去,连个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他来这上海没有事先提前和军区打个招呼,只是和他的直属上级特种兵上校打了个报告而已,这些来的领导中都是上校以上级别的,估计除了因为他成绩非凡外,还看在了他老爸和爷爷的份上才对他那么客气,要不然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回去了再说,还亲自来这上海。
一下雨打雷,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了,一方面想要把这消息告诉时子瑗,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约翰怕打雷的毛病,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是啊,你老公成绩卓越,所以上级领导来抓你老公回去呢。”
时子瑗对他这种自夸的行为不予知否,本来她的哥哥就很优秀,为着国家出生入死的,还让她和他一年都见不着面。
“哥哥,你不会要回北京了吧,那么快?”
6羽狠狠的吻了下她那嘟着的小唇瓣,然后放开,“放心吧,哥哥被放了一个月的假,这次首长他们来一方面确实是为了给我这个消息,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和这里的政府交涉问题。”顿了顿,眸光亮泽,“不过,还有一件事情,”翻过时子瑗撇着的脸,“首长让我回去选一房子,在军区家属那里的,三室两厅的房子,哥哥就不用住那单人间的房子啦。”
这事情时子瑗比他更高兴,她没忘记6羽在军队的住宿条件有多不好,现在换了个房子,那肯定舒服多了,没想到这升职国家还配备房子了。
“哥哥,那太好了,那你现在还要隔三差五的去出任务吗?”
她的话问得小心翼翼,6羽作为军人,她要嫁的军人,虽然为人民服务是必不可少的,但是6羽每次出任务她总是心里碜得慌,生怕6羽受个伤回来,所以…是不是…升职了,他的那些任务就会相对少一些,危险就会少一分了呢?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6羽现在暂时是答不出来的,因为6羽的色变得很是内敛,正色的对着时子瑗保证:“瑗瑗,哥哥的任务可能会相对减少,但是任务肯定还是有的,你要相信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一直都知道时子瑗心中有根弦,这跟弦就是他,这些年来愈发的增大了,因为她对他的依赖越发的不可忽视,她是他的心梗。
时子瑗得到这个保证心里有些不舒服,纵使她崇拜着那些为国战斗的军人,但是这军人摊在是她挚爱之人身上,她就会变得会自私起来,这是人性使然。
“好了,老婆,我都想死你了。”
6羽调笑着说完,手就开始不安分的朝着时子瑗的睡衣内伸探而去,温润的嘴唇也附上了去,直到把时子瑗吻得情迷意乱,他才顺手的关了床沿边桌上的台灯。
“瑗瑗,哥哥想死你了。”
他的吻变得无厘头起来,从上至下的吻着身下的人儿,她的额头、鼻梁、嘴唇…直到他将她整个耳垂吞入嘴中,轻轻摩挲,她终于缴械投降,轻吟出声“恩…”
这声娇吟给了6羽无限的力量,一把就将时子瑗身上的衣物扯去,吻上前去…
窗外突然雷声起,“轰——”“轰——”
时子瑗反应过来,稍稍推开了身上正欲罢不能的6羽,想要说话,可却被6羽附住了嘴巴,未说出的话被他全数吞没了去。
本以为这水到渠成,6羽却在这个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忘记了还有一位特别惧怕雷声的某人。
“6羽,小瑗瑗,开门…”
在这时刻,6羽浑身的激|情都被这声音给打破了,时子瑗也羞红了脸除了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
6羽在黑暗中将时子瑗紧紧包裹住,然后开灯,接着面色暗黑的去开门,本想大骂一顿,可看到约翰那张苍白的脸却又禁了声。
这次约翰似乎比较正常,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小孩子一般情,只是面色苍白无比,看到6羽的时候明显的欣喜了起来,不过至少没有一冲动就抱住了6羽,而且不顾6羽暗黑的脸进了卧室。
时子瑗整个人都紧紧的躲在了被窝装睡,闭着眼睛不打算理会进来的约翰。
6羽箭在弦上却发不得的心情着实郁闷得想要将约翰给扔出窗外去,可人家约翰在环视了卧室一周后,还很不厚道的问道:“6少,我不会刚好破坏了你和小瑗瑗的好事了吧?”
正28:抓住发展的时机(四千)
约翰这明显是踩在了老虎的尾巴上了,只见6少二话不说直接就像拎猴子一般噌噌噌的拎到了客厅,还顺便将卧室的门带上。
时子瑗看了远去的声音,娇红的脸也渐渐的正常了起来,这个约翰简直是不想活了,直接敢来打扰。
她和6羽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两情相悦下发生的事情很正常,她很清楚6羽对于这事情的欲望有多高,可现在被打断,那罪魁祸首肯定得脱层皮。
而被拎到客厅的某人确实是后悔莫及了。
6羽虽然不喜欢整治人,但是对于侵犯他xg福的人绝对是手下不留情。
此刻的约翰被6羽反手也抓牢了,而且6羽还顺便就将放在桌上的剪刀给拿了出来,要做什么…那是显而易见。
在约翰的无效讨饶下,不过五分钟,约翰那头特有型的发型已经变了样,比鸡窝还鸡窝。
可即使是这样了,6少的气还未消,又恨顺便的朝着眉毛出动,‘咔咔’两声,约翰的眉毛已经‘溃不成军’,如同一锅鸟坨,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好了,自己去照照镜子,还有什么不满的,和我说。”
6少说得那个漫不经心,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剪刀。
某人苦着脸忙冲到浴室,不意外的听到了震响整座房子的叫喊,“啊——”
正欲酣睡的时子瑗听到这声凄厉的叫喊浑身打了个寒碜,一翻被子闷住头,睡了。
在天际泛白时时子瑗就醒了,可6羽比她早了一步,等她下客厅,6羽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早餐,是平常的稀饭和一些搭配的小菜,营养不失,吊人口味。时子瑗也被勾起了食欲,话说,她都一年多没吃到6羽做的菜了,甚是想念,而且因为昨晚闹腾,她早就肚子饿了,吃起来那个香啊。
可约翰就没这个命了,一向自以为傲的脸庞却因为6羽这样的‘惩罚’而让他缩在了房间不敢出来,但是肚子里响起‘咕咕叫’的声音却提醒着他必须下楼出丑的事实。
吃饱的时子瑗终于想起了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不禁问道:“哥哥,那个约翰呢?昨晚上你没把他怎么着吧?”她的脑子里想起了昨晚那声凄厉的惨叫,约翰估计凶多吉少了。
6羽嘴角上扬到一定的弧度,似有若无的扫了下楼梯口,再回视看着时子瑗回答:“瑗瑗,怎么吃饱就行,约翰那小子,饿不死。”
他就是要让约翰这小子长长记性,这小子被宠溺惯了,竟然敢打扰他的好事,明明昨晚那雷声不大,还敢来敲他房门,这不是找抽是找什么。
站在楼梯口自以为隐蔽得很好的某人浑身打颤,纤长白皙的手,一只按住了眉毛,一只将头上戴着的帽子压紧,心里期待着下面吃得正欢乐的两人赶紧出门。
天不遂人愿,6少的‘惩罚’还未过期。
时子瑗和6羽两人吃完了早餐,却正襟危坐的看起了电视剧。
这其中的滋味,只有约翰自己知道,而且看着那引人食欲的早餐,还是6少做的,他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6少做的饭菜啊,他只吃过那么一回,一直都回味无穷的。
想到这,他的嘴不由舔了舔,那眼就没有从那稀饭和小菜中移开过,这就是‘画饼充饥’,或者说在‘望梅止渴’。
不过幸而6少有分寸,观察到某人即将要崩溃之时,拉着自家媳妇的手出门了。
被解放的某人终于喜极而泣,‘蹬蹬’的下楼,不顾还没刷牙、洗脸,就大块吃了起来,饿死他了,天杀的,他再也不想去惹那个6少了,可是…他想惹6少他家媳妇,谁叫她叫他小金。这就是明显吃亏还不长记性的娃子,还有得苦来吃,他难道还不了解,与其说6少是为了他自己,还不如说6少是为了他家媳妇才那么狠对某人的。
正饿饥着吃得欢乐的约翰哪会料到6少还有后招。
“哥哥,你怎么不早说要去吃西餐,还让我回来换衣服。”
这是时子瑗的声音,可绝对没有半点的抱怨。来不及走的某人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从门口缓缓走进,还必须得听到时子瑗大惊失色的失叫:“约翰,你的眉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说着的当头她就把眼移至6羽的眼球。
她是想倒回来看约翰到底被6羽怎么的了,可没想到会看到如此观,简直比世界八大迹还更加迹。
约翰羞恼难当,猛然低头,然后以一百米加速度朝着楼梯口跑去。
时子瑗也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6少很自觉的帮着她揉那笑得抽筋的小肚,还顺手倒了一杯水拿到她的嘴旁,“好了,笑够啦,喝口水歇歇。”照顾还真是周到,其实要不是他定力还算好,他也很想笑自己的杰作。
最终的结果就是约翰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经过时子瑗的七请八请才慢吞吞的出了房门,看他的眉毛已经被眼镜给遮挡住了,头发自然是帽子盖住了,咋一看上去,没啥变化。
时子瑗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带着他去了理发店,剃了个光头,还算可观;但是眉毛却无济于事,全剃了就没法见人了,可不剃也没法见人,两权衡下约翰舍去了全部的眉毛,曰:以后会长出来的。
在这过程中,6少全程陪同,一路上即使约翰想要使坏也没地使,可不知道如果他使坏了,那么他的下场绝对比现在要惨兮很多很多,因为6少对媳妇的宠爱程度堪称世界第一。
约翰以为他的精已经受到了伤害,那么物质就可以免了吗?
no,no,no…那是明显不可能的。
约翰这厮家里多的就是钱的,全球各地都有他家族名下的分店,这上海经济发达的地方,那是自然有的。
说实在话,时子瑗不缺这些金银财宝,但是…可以到约翰身上谋取一些互相互利的事情,比如说…合作。
时子瑗的速度很快,拥有‘皖金’股份算是半个老板的时爸那里金子颇多,但是销售领域却是泛泛的,没涉及太广,导致了发展在这些年慢滞了下来,有了这个机会,时子瑗已经获取了‘皖金’的合作权。
时爸的这家金矿在约翰的眼里其实啥都不算,约翰的家族里是哪个领域有金、银、珠宝、钻石…等等的场地都拥有自己的开矿之所,是自给自足的,压根就不需要从别人那里买原材料来加工。
虽然有6羽撑腰,但是时子瑗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约翰的心情摸好之后,便开始了‘游说’。
“约翰大哥,您觉得我对您老怎么样?”半眯着眼的情,明显有事,而她就是想让约翰看出她有事出来,顺便还坐近了约翰几厘米。
这么‘亲切’的话,让坐着正津津乐道看着电视剧的约翰差点就摔下了沙发,然后退离她几步,谨慎道:“小瑗瑗,你在打什么主意?”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在厨房忙着做菜的6少,想着等会又有美味佳肴吃,心里就特别的爽快,这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
也不怪约翰那么谨慎说话,他是不仅自恋也是个吃货,对6羽的饭菜没一点抵抗力,他算是在这次教 训中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6羽对他家小未婚妻的占有欲太高了,所以他要时刻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而这个安全距离,就是在6少不会拿冷眼扫他的距离。
时子瑗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随手就拿起了一旁准备好的资料,拿到了约翰的面前,脸颊上漾出淡淡的梨涡,“约翰,你看看这份资料,你考虑考虑和我合作吧。”
都那么熟了,她就不客气的开门见山了。
约翰这才恢复正常色,盯着时子瑗的身躯,慢慢的接过那些资料,然后才低头翻看,过了约五分钟,便回道:“小瑗瑗,你这是…打算来到我这分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6少的小未婚妻是有两下子,还调查了不少他家族的事情,可是她提出的要求,却不能轻率做决定的,私底下的关系他分得很清楚,拿到台面上来说,是不同的。这两者之间,他从来分得很清楚,何况,现在他家还不是他做主的时代。
时子瑗低低笑了起来,眼角上的眉梢更是舒展了些,她若是没八分的把握也不会来和约翰谈这合作的事情。
“约翰大哥,据我所知,你家族的公司在金、银、铜这三方面的开采都有局限性的,就短期时间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长期看来,却是致命的一击,虽然不足以让‘ker’受到重创,但是却会让旗下的员工失业,这样一来,不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信誉问题了。
还有,在前段时间印度尼西亚那边因为地震,导致了多处矿地不能采矿,想必‘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