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吃。”拿起皮包,权初若开车往商业街而去。
她平时不常逛街,今天心血来潮想要逛逛。同样不经常逛街的两人遇见,彼此先是一愣,而后同时轻笑出声。
“好巧。”权初若抿唇,嘴角上扬。
廖凡穿着便装,同样勾唇,“是啊,好巧。”
“你来买东西?”权初若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闻言,廖凡深邃的目光闪了闪,脸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权初若想起昨晚廖彤给她打电话汇报的内容,笑道:“来买戒指?”
“呃……”廖凡撇嘴,怎么这都被她看出来的?
权初若伸手往前指了指,道:“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珠宝店,带你过去看看?”
“好。”既然被看穿,廖凡也不再矫情,跟着她过去。
柜台前,廖凡看着那一片片的亮色,脑袋发懵。这种玩意,他从来没有买过,当初结婚都是家里父母操办的,他只是在结婚那天回家而已。
“哪款好?”廖凡皱眉,问身边的人。
权初若也不太懂,她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是6景亨买的。
导购小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钻戒,笑道:“我觉得这位小姐的气质,比较适合这款。”
权初若怔了怔,盯着那枚戒指的款式,摆手道:“不是我戴。”
这话并没有错,可廖凡心底却闪过什么,快的让他抓不住。
“这款吧。”权初若给出意见,她觉得太沉稳的款式不适合林琳。
随后,导购小姐把她指过的那枚钻戒拿出来,放在托盘里介绍。廖凡端详着戒指的款式,极其满意的点头,“就要这款。”
望见他嘴角温柔的笑,权初若心里也跟着开心。她希望廖凡幸福,一直都是。
这边亲亲热热挑选戒指的两人,压根都没注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抹身影。6景亨从珠宝店出来,手指紧紧握住丝绒盒子。
靠,这他妈的,连戒指都选上了?!
廖凡付款后转身,常年受训的他,眼角能见的范围极广。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背影闪过,他挑眉看过去,见到6景亨阴沉着脸坐进银色跑车,不禁眯了眯眼。
从商业街回到家,权初若还没踏进客厅,就听到范培仪激动的声音传来,“什么?你说什么?”
这语气不对劲,她鞋也没换,快步往里走。
范培仪捧着话筒还没回过,权老太太已经抢过去,开始质问:“楚乔真的有了?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这里几个人乱作一团,权正岩都跟着凑热闹。权初若无语的翻个白眼,趁机把话筒抢过去,冷静的开口:“恭喜你们。”
权晏拓听到姐姐的声音,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定,“谢谢姐。”
挂断电话,权初若止不住的开心。都说人逢喜事精爽,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招架不住。
范培仪忙作一团,又是炖补品,又是唠叨孕妇的注意事项。被冷落的权初若顿觉伤心,一个人回到卧室。
卧室的桌上,摆着很多奖状奖杯。权初若伸手拿起那张大学辩论会的奖状,黑眸轻轻动了动,红唇勾起的弧度上扬。
她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名字,那刚劲有力的笔法,确实与6景亨的字迹很像。
6景亨,又是6景亨!为什么满脑子都是6景亨?!
三天后,6式银行的顶层办公室。
助理宋立推门进来,犹豫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总裁,有人送来的。”
6景亨抬眸,盯着那醒目的红色结婚请柬,伸手打开。他与廖凡的关系谈不上相熟,但却莫名有种联系。
男人眼波下转,看到请柬落款新娘的姓名时,他深邃的双眸霎时眯起。
午后的律师楼中,大家恪尽职守,井然有序。
宋雯把泡好的绿茶送进去,随手掩上办公室的门。权姐最近又变得精恍惚,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啊!
一个简单的离婚诉讼案件,权初若准备几天都提不起劲。她烦躁的丢下笔,觉得自己真要休个假期,放松一下。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滑开屏幕看到号码,秀眉立刻蹙起。犹豫几秒钟,她还是把电话接通:“妈,您有事?”
“初若啊,”闵素素语气温和,言辞间透着关切,“这阵子都没见你回来,景亨说你工作太忙,千万要注意身体。”
权初若和6景亨闹离婚的事情,6家并不知情,在6家人眼里,她还是6家的儿媳妇。
“谢谢妈,我知道。”权初若敛下眉,回答的还算自然。
闵素素嘘寒问暖几句话,便转到重点话题,“这周末是我的生日,妈妈好久都没见你,你能不能回来?”
闵素素的生日?
权初若抿起唇,心头一番挣扎。凭心而论,在6家这些日子,闵素素这个婆婆对她是很好的。如今婆婆过生日,她没理由不回去。
迟疑片刻,权初若指尖轻握,道:“好的。”
亲耳听到她答应,闵素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满意的挂断电话。
婆婆过生日,全家人肯定都在,6景亨也定然在。权初若拉开书桌的抽屉,拿起里面的两本结婚证书,这就是他当初给自己的东西,如今她已经找到了。
权初若明亮眼眸掠过的色复杂,她双手交握,将两本结婚证书轻叩在一起,那亲密相贴的红本本,象征着紧紧依偎的一对男女。
她心底五味杂陈,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久久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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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33 吻不够,怎么办?
章节名:o33吻不够,怎么办?
盛夏的傍晚,落日余辉格外美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用过晚饭,权初若回到卧室,洗过澡后换了一条海蓝色长裙。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散步。
庭院里,兰姨不知道烧的什么植物,看着好像枯枝一样的东西,刚烧起来有种刺鼻的味道,但过一小会儿味道逐渐清淡下来。
这东西很,有它点着,附近都不会有蚊蝇。
每晚饭后,兰姨都会在庭院里点上这种植物,用来驱蚊,效果一流的。
权初若提着裙摆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找到好玩的。她溜达着走到花丛的角落,弯腰蹲在笼子前面,拿起边上放着的菜叶往里面塞。
“怎么不吃?”她塞了半天,祸祸只是动动鼻子轻嗅,但不张嘴。
这小东西现在口味很刁钻,权初若无奈站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个香蕉,重新蹲在它的跟前。
说来也怪,权初若刚扬起手里的香蕉,祸祸两只前爪霎时立起来,趴在笼子边上,鼻子嘴巴一起抖动。
“啧啧!”
权初若把香蕉伸进去点点它的头,骂道:“看你吃的这个胖,真想把你炖了。”
笼子里的祸祸似乎听懂她的话,缩着脖子躲开,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香蕉,模样委屈极了。
权初若勾了勾唇,将剥皮后的香蕉塞进去,看着祸祸埋头闷吃,她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祸祸啊,我后悔了。”
她手指拨弄着脚边的青草,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不想去6家,不想看见6景亨。”
“看到他为就心烦!”
“哎,可我已经答应我婆婆回去了,你说我怎么办?”
“祸祸?祸祸!你怎么不说话,就知道吃啊!”
笼子里面的祸祸极度伤心欲绝,主人啊主人,人家冤枉啊!要是人家开口说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滴!
咳咳
身后响起轻咳声,权初若转头看过去,随后又瞥着嘴低下头。
权正岩看到女儿那副表情,不禁叹了口气。他迈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都这么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幼稚吗?
权初若看看祸祸,撅起嘴巴,“我愿意。”
天底下只有儿女们敢对父母说这三个字,这代表肆无忌惮的特权。
权正岩历来是个严肃的男人,从小对儿子,他始终贯彻疾言厉色。对女儿也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脸色不好,但他没有骂过女儿一句,更没动手打过一下!
“初若,”权正岩剑眉蹙了蹙,盯着她的侧脸,沉声道:“爸爸知道你心里总是记着廖凡的事情,这些年我都没有跟你解释过,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也还是不能让你嫁给廖凡!”
“为什么?”权初若咻的抬起头,眼万分不解。
“因为我是你爸爸!”权正岩回答的冷硬,几乎不讲任何情面,“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廖凡是个栋梁,这毫无疑问!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注定不会是个好丈夫。”
当年权正岩当过兵,从过政。后来阴差阳错回家接手权氏,如今回想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面对家人缺失的关爱与责任,永远都无法弥补。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只要命令下达,无论是枪林还是弹雨,永远都是往前。他曾经问过廖凡,是否愿意离开部队,那一刻,他看到廖凡眼底的黯然之色。
他能够理解廖凡,可他也是个父亲,有他的掌上明珠。所以,他也有他的自私。
“你不讲理”
权初若反驳,声色俱厉,“因为廖凡敬你重你,你就给他施压?”
女儿轻蔑的眼,权正岩完全落在眼底,他勾唇笑了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
“所以我就被当作筹码,送去与6家联姻?!”权初若气的沉下脸,别开视线。
这孩子脾气倔犟,权正岩明白今天不跟她说清楚,她心里永远都会挤着一个疙瘩。他缓缓蹲下身,在她身边,道:“让你嫁进6家不假,但那不是联姻。因为6景亨出色,爸爸才会选他。别说一个6家,就是十个6家,就能把我女儿换走?”
权正岩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他掌心落在女儿的肩头,语气低沉,“爸爸相信不会看错人,如果你和景亨真的合不来,或者过得不开心,爸爸绝不阻止你离婚。这世上,谁敢让我女儿受委屈?!”
权初若怔了怔,几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她眼里的色惊诧多过理解。
眼前的女儿已经长大,再也不是每次见到他就紧紧搂住他脖子不肯撒手的小宝宝。权正岩深邃的目光动了动,心底五味杂陈。他抬起掌心,轻轻落在女儿头顶,“爸爸妈妈都没让你受过委屈,谁还能有资格让你难过?!”
父亲的眼温柔和煦,权初若紧绷的心房倏然抖动起来。她印象中总是聚少离多的爸爸,让她并没有感受过多少父爱的爸爸,却原来是这般视她如珍宝。
权初若,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不过是个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孩子罢了!
“爸爸……”权初若抿起唇,轻轻靠在父亲宽阔的怀里,眼角湿润。这么多年,她从未理解过父亲的苦心,也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权正岩拍拍她的肩膀,心底热热的。他揉揉女儿的头顶,沉声道:“初若,你已经三十岁了,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次,爸爸把决定权交给你,你自己来决定。”
覆在父亲的胸口,权初若咬着唇,点了点头。
周五傍晚,权初若刚回家就听到客厅的笑声。她笑着往里走,远远就看到权晏拓那张马蚤包的脸。
“姐,我带我媳妇儿回来了。”
权晏拓怀里搂着楚乔,说话间眉飞色舞。如今他可是家里的功臣啊,他媳妇儿怀上了!
“松手!”
这边话音还没落,权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就招呼过去,骂道:“你别碰她肚子。”
“嗷”
权晏拓捂着手背,哀嚎。
范培仪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的瞪他:“喊什么啊,仔细吓着乔乔。”
“奶奶,妈,我没事的。”楚乔努力憋住笑,柔声开口。
范培仪小心翼翼扶起她,把她往餐厅带,“妈给你炖了补品,过去尝尝?”
“好,我正好肚子饿了。”楚乔乖巧的站起身,众星捧月般离开。
“唉?”
“喂!”
权晏拓可怜巴巴撅着嘴,委屈的看向姐姐,“姐,怎么会这样?”
放下手里的包,权初若算是早有预见。她耸耸肩,笑道:“阿拓,你这辈子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谁让你不会生孩子呢!”
“……”
权晏拓无语凝噎,心头愤然。
见好就收,权初若不在招惹他,提着东西准备上楼,却听他喊了句,“卧室里有件晚礼服,是我媳妇儿亲自选的,明天晚上记得穿啊!”
权初若往前的步子顿了顿,随后脸颊一片火烧,尴尬道:“谢谢。”
望着姐姐羞怯的脸色,权晏拓低低轻笑,收起脸上的玩笑。他掏出手机把电话拨通,压低声音对某人汇报情况去了。
回到卧室,床上果然放着一件晚礼服。酒红的颜色,浓烈并不张扬,低沉而又妩媚。
这个颜色的衣服,权初若从来都没穿过。她平时的衣服颜色偏暗,大都是职业装,甚至连粉色都很少尝试。
这件礼服,还未上身,权初若却已经心动。
周六早上起来,权初若特别开车出去,要给婆婆选件生日礼物。名贵的珠宝首饰,家里很多,想来她也不稀罕。
早先闵素素是演员,所以平时穿衣打扮她是极讲究的。权初若逛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条国际知名品牌的丝巾。
那暖色系的渐进颜色晕染,明艳靓丽。权初若一眼看中,满意的买下来。
6家的生日宴定在晚上,权初若中午在家吃的饭。吃过午饭她就独自回到卧室,足足两个小时后才收拾妥当,拉开门出来。
范培仪第一眼看到女儿,差点没认出来。她快步往前,拉着权初若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我女儿真漂亮。”
很漂亮吗?
权初若仰起头,盯着镜子里的人,红唇隐隐上扬。其实她也不太会弄,又不好意思让化妆师来,只好自己一边上网查,一边自己摆弄。
“不吓人吧?”权初若心里没底。
范培仪撇撇嘴,笑道:“怎么会?我女儿美极了!”
“好了好了,”权初若觉得不好意思,别扭道:“哪有你这么夸自己孩子的。”
“怎么没有?”范培仪拉起她的手,拽着她下楼,“不信你去问奶奶。”
权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报纸,听到她们母女的说话声抬起头,她眼角扫过权初若的脸,不禁暗暗点头。
“妈,您看怎么样?”范培仪把女儿推上前,问道。
权老太太眼睛盯着报纸,目光没有动,“还行。”
奶奶的反应平淡很多,权初若心底有些失落。她反手拿起皮包和车钥匙,瞥着嘴往外走,“我出门了。”
前脚刚刚踏出大门,老太太低沉的嗓音紧随而来,“晚上别急着回来,或者不回来都行。”
权初若眼角一沉,听懂老太太话里的暗示后,脸颊咻的飘红。
“奶奶!”她回过身,气的跺跺脚,却看到范培仪眼底同样流露出暧昧的眼。
怎么这样?
权初若咬唇,这还是她妈跟她奶奶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