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都没了,之前在玉米地里面找到的那些东西没了,现在在衬衣上提取的样本又没了,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们前脚刚开始化验,对方后脚就能将他们的节奏全部打翻呢!”齐子郁气鼓鼓的,她长这么大,头一次遇上这么头痛的事情。
乔封喟叹,“不得不承认,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避不了嫌疑,所以,从现在起,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没错,我们现在所走的每一步,对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这世上没有千里眼,有的,只是一些j诈小人。”李际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个个的眼都是那么纯粹,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谁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齐子睿暗暗握紧双拳,或许,这件事情,还是得从葛思明的身上下手,可这又谈何容易?
压抑的一片天,众人都心事重重,不仅仅是因为证物失窃,还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身边隐藏的内鬼是谁,也不愿将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假象成是卑鄙的人,最后,都只能互相看了又看,却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压抑,晦暗的天空开始飘雨,没有了证物,没有了样本,法医科的每一个人都很闲。
相比起法医科的清闲,专案组可谓是忙昏了头,居然没有人留意过那个盗贼,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在法医科门口一样。
这不科学,必定是在什么地方遗漏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现。
为了体恤齐子睿工作的辛苦,秦路歌早早的下班就去街角的那个小摊排队买汤包,这家小摊的汤包很难买到的,来的 早了,还没摆摊,来的晚了,便卖光了。
秦路歌火急火燎的往街角跑,由于下雨,让她的速度减慢了不少,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丝毫没有因为下雨天而减少半分。
好在秦路歌赶到的时候,小摊还在那儿,尽管前面还有不少人在排队。
秦路歌撑着雨伞,刚站定,一辆红色跑车呼啸而过,溅的她裤子一半都被打湿了,可她却浑然未觉,那辆跑车,她太熟悉了,可不就是那混蛋小子的车吗?
还没来得及抱怨,秦路歌便听到自己前面的那个中年女人咒骂,“果然是贱女人生的儿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秦路歌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认识那浑球?
“哎呀,这位大姐,你衣服也全湿啦?哎哟,我们都倒霉的咧,那人怎么开车的呀!”秦路歌故意跟那个女人套近乎,直觉告诉她,或许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挖出点什么有利的东西。
那中年女人一见有人跟她一样对那个浑球不满,立马来了精,“就是啊,倒霉的很,这种死孩子,活着就是浪费!”
“咦,大姐,你知道那车子里面是谁啊?”秦路歌佯装诧异,看样子,这个女人好像很讨厌那个浑球啊?
女人眼底透出不屑,隐隐的还有恨意的光,“不过就是个贱种,不提也罢。”
女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背过身,不再与秦路歌交流。
秦路歌暗自思肘,那个男孩子,不是法官的儿子吗,怎么在这个女人的口中就成了贱种?还说什么是贱女人生的儿子?这样的话,通常都是原配骂小三的吧?
莫非,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法官的原配夫人,而那臭小子,是法官与另外的女人生的儿子?
不不不,秦路歌看过那小子的资料,里面有他父母的照片,照片里面的女人,很显然,跟这个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既然不是这么狗血的一回事儿,秦路歌就着实琢磨不透了,怎么这事情到现在,越来越复杂了呢?
看着那女人上了一辆高端的私家车,秦路歌心中的疑惑就更加的深了,看样子,这个女人也是非富即贵呢!
拧着手中得来不易的汤包,秦路歌忍不住,在路上吃了一个,到达专案组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埋头工作,秦路歌轻叩大办公室的门,“各位辛苦了,我在街角买了汤包,要不你们先吃点儿了再工作吧?”
街角的汤包?苏耳一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还不忘向秦路歌通报,“老大在里面!”
“哇哦,原来给咱们头儿准备的单独一份啊,苏耳,你看人家秦姐对头儿多体贴,你学着点儿啊!”木辉闻到香味也赶紧凑过来,忙活了整个下午,到现在还没休息,真的是饿惨了。
秦路歌轻轻的推开齐子睿办公室的门,见他还在伏案翻阅着资料,想着慢悠悠的踱步过去,吓唬吓唬他,可不曾想,才刚走到齐子睿的身边,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小样儿,你一开门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嗯?你脑门儿上也长眼睛了?”秦路歌可没见齐子睿有抬头看啊,怎么就知道是她来了而不是别人?
齐子睿将鼻子凑近秦路歌的脖子,用力的嗅嗅,“对了,就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啊,没味儿啊!”秦路歌皱眉,怎么滴,她每天洗澡都洗的很干净的好不好。
“肉香味啊,一闻到这香味儿,就想吃了你。”齐子睿说着,捞起秦路歌的手,咬住她的手指,“嗯,真美味!”
秦路歌一巴掌拍在齐子睿的脑门儿上,“去你的,我看你的确是饿的不轻,看,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汤包,还是热乎的!”
“嗯,有点儿贤妻良母的样子了,可以继续发扬。”齐子睿手指蠕动,不安分的往秦路歌的衣服里面钻,唉,怎么无时无刻的都会这么想呢……
秦路歌“p”的一下,打掉齐子睿不听话的手,“别动,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正文 113:“家庭作业”
章节名:113:“家庭作业”
齐子睿不依不饶,不肯把手拿出来,秦路歌只能无奈的翻翻白眼,“汤包要冷掉了,我还饿着肚子呢!”
秦路歌的话很有效的制止了齐子睿的想入非非,他自己饿肚子没关系,但不能让秦路歌也饿着肚子,只能乖乖的拿出自己的手,嗅一嗅,还余留着秦路歌独有的体香,暂且先借此慰藉一下自己吧。
“来,张嘴。”齐子睿用筷子夹起一个小汤包,递到秦路歌的嘴边,“你刚刚说要跟我说正事,什么事?”
秦路歌将小汤包含在嘴里,牙齿轻轻咬破,浓郁的汤汁滑倒舌尖,果然是道美味,好久没吃了,现在愈发的觉得好吃。
一个汤包下肚,秦路歌才幽幽开口,“我发现了一件很怪的事情,不过,却怎么想都想不通。”
“跟案子有关的?”齐子睿见秦路歌认真思索,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跟这次的案件有关。
秦路歌点头,将她在汤包小摊的遭遇简略的跟齐子睿讲了一遍,齐子睿蹙眉,这的确很让人费解,他的想法跟秦路歌的一样,那个女人跟嫌犯非亲非故,理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就会对嫌犯,甚至嫌犯的母亲如此厌恶?
“我观察了那个女人乘坐的私家车,很高级,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阔太太,或许,是豪门恩怨?”秦路歌思肘着一切可能,但既然是有恩怨的两家人,葛思明又怎么会帮助法官的儿子脱罪呢?
齐子睿顺着秦路歌的思路,继续分解,“或许,葛思明有把柄在那位法官的手里,那个把柄可能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关系,直戳葛思明的软肋,让他不得不帮助嫌犯逃脱法律的制裁?”
“葛思明的软肋?是什么?威胁到他地位的某样东西,还是说他有见不得光的过去?”秦路歌所了解的葛思明,是个为人尽忠职守的好领导,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会发现原来葛思明表里不一,既然是葛思明的软肋,那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查到的。
齐子睿摇头,搂紧怀里的秦路歌,“这些事情我来查就好了,你不要插手。”
换做是之前,秦路歌肯定会认为齐子睿是小看自己,可现在,她深知,齐子睿是不想让他置身于危险当中,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我不是要插手,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有什么事,绝对不能瞒着我知道吗?”秦路歌不知道齐子睿是否将他知道的全部告诉了自己,或许,自己知道的只是皮毛,与其这样惶惶不安,不如与齐子睿同进退,至少不必日日揣测。
齐子睿不再言语,只是用嘴角在秦路歌的脸上蹭蹭,他又何尝不知道秦路歌的想法,但他是男人,理应当自己的女人躲在自己的身后。
“吃饱了吗?我这里还要忙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我晚一点给你带吃的回去?”齐子睿手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还有很多监控录像要看,不管能不能查到什么,都要试一试。
秦路歌瘪瘪嘴,回去了也是担心,还不如跟齐子睿一起,“要不我陪你一起吧,四只眼睛总比你两只眼睛强。”
“好。”齐子睿也不再拒绝,这个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彼此陪伴,就是最好的幸福。
直至深夜,两人的眼睛都酸胀的不行,还是没能在这些监控录像中发现那个盗贼的身影,究竟是哪里被遗漏了?
还有三盘录像没有看,人熬得住眼睛熬不住,更何况秦路歌头上还有伤,不能让她太累,“累了吧,走,带你去吃东西。”
“他们应该还没走吧,叫上一起吧。”秦路歌透过办公室门的缝隙,看着外面的灯还亮着,总不能他们俩去大吃大喝,对齐子睿这些下属不管不顾啊。
“也好,正好,庆祝一下咱俩共结连理!”齐子睿搂着秦路歌准备去开门,却被秦路歌一胳膊肘拐在他的腹部。
不理会齐子睿的痛呼,秦路歌蛮横的瞪他一眼,“你语文是物理老师教的吧?共结连理的意思是成为夫妻,跟你我就半毛钱的关系?”
“在我心里已经是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是迟早的事情。”齐子睿说着已经再次揽上秦路歌的腰肢,得意洋洋的开了办公室的门。
秦路歌虽然面上害死是不善,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对于齐子睿的无赖,她似乎也渐渐爱上了。
“哎哟,你们用得着在我们面前这么显摆吗?欺负我没主儿是不是?”华青一抬眼,正巧看着秦路歌和齐子睿“眉目传情”的走出来,虽然话里透着酸味儿,眼底却是慢慢的笑意。
木辉吊儿郎当的吹一记口哨,“多谢头儿啊,给我做了个好示范,以后我会有样学样的哈!”
秦路歌嗔怪的瞟一眼齐子睿,都是这家伙害的,让她成为大家调侃的对象。
齐子睿倒是不介意,反而把秦路歌搂的更紧,“要是羡慕的话,赶紧找呗,至于木辉,你小子,要是在外面学了什么阴损的招儿,到时候可别赖说是我教你的。”
“哎哟我天,什么叫阴损的招儿啊,苏耳,你可别听头儿离间咱俩啊,我对你那绝对的三服四从!”木辉满怀委屈的看着苏耳,那矫情样儿,活脱脱一小媳妇儿。
“天啦,我真看不下去了,别折磨我眼睛了,我闪了。”华青捂住自己的眼睛,作痛苦状,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这年头流行秀恩爱?
秦路歌暗中拽一下齐子睿的衣袖,齐子睿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盈盈,转而郑重的向自己的同事发出邀请,“一起走,去吃宵夜,我请客,当是庆祝我跟我家这位重修旧好。”
“嗯,这还差不多,应该的,这么说来,木辉和苏耳,你们俩也欠咱们一顿饭啊,先记着啊,改天补上!”华青收回脚步,本来大家就都饿了,齐子睿不请客,他们各自也会去找吃的,一起吃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木辉连连应承,“行行行,既然青姐都发话了,咱肯定得补上不是,就明天,明天晚上的宵夜好吧?”
“好了好了,咱还是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再坐下来慢慢说好吧?再这样下去啊,我估计好多都得打烊了,到时候有人请客也没地方吃了。”高焱博这句话说的中肯,这些话,的确是可以留到吃宵夜的时候再好好交流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融入到了夜色当中,暂时忘记了工作中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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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呼吸的却不再是这四年熟悉的味道,只因为身边躺着的多了一个他,秦路歌觉得正因为有了齐子睿在身边,自己好像睡的格外的踏实,不再像曾经那样,因为烦心的事情彻夜难眠。
“齐子睿,你不会打算一直就赖在我家吧?”半梦半醒之间,秦路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咕哝,她好像没有说过要让齐子睿到她家里来,怎么这家伙送她回来之后就没有走呢,然后还赖上了她的床她的身?
经秦路歌这么一提醒,齐子睿才想起,他托了齐子郁帮他找装修公司的,现在估计,那新房应该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吧?
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等到新家全部都装潢好了,他就不用赖在秦路歌家里了,而是让她成为他家的女主人,不过,现在暂且卖个关子,到时候给秦路歌一个惊喜,“当然不会。”
齐子睿的话让秦路歌的心底一咯噔,什么,当然不会是怎么意思?说的这么干脆,他是想跟自己过的腻了,然后一走了之吗?
怀着怨气的秦路歌费力钻出齐子睿的怀抱,滚到另外一边,离的齐子睿远远的,越想越憋屈,这本来就是她的房子,她愿意让齐子睿住便住,怎么现在搞的好像她赖着他让他在自己家似的?
怀里的人儿一下子没了,齐子睿下意识的伸手去捞,却发现伸手所及之处除了秦路歌的留下的余温,哪里还有这个女人的影子,着急的又往秦路歌那边滚了滚,才探手再次将秦路歌拽进了怀里。
秦路歌哪里还肯让齐子睿搂着睡,想挣扎,力气却又没有齐子睿大,只能绷着身体,一个人生闷气。
感受到秦路歌的气场,齐子睿睡意全无,嘴唇靠近秦路歌的耳边,“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我忍着呢,今晚不会碰你的。”
秦路歌闷哼不语,忍忍忍,忍个毛线,就算是不忍,她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大不了两败俱伤,断了他攻击武器。
齐子睿意识到不对劲,透过朦胧的月光,掰过秦路歌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生气了?”
“没有。”秦路歌口是心非,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齐子睿还是扑捉到了。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生气了,该不会是因为我今晚没有满足你吧?”齐子睿好像在大学的时候,不知道听哪位同学说起过,女人有时候在那方面不满意,也是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的,他想不出来自己刚刚有哪里得罪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秦路歌顿时满脸黑线,擦,她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的女人吗?
“你说吧,打算在我这里住多久,又打算什么时候一走了之?”秦路歌想着,问清楚也好,至少这次能让自己心里有个思想准备,不会像上次那般措手不及,也不至于再像从前那般不知所措 。
齐子睿总算是听出来秦路歌话里的不对劲了,他本来想说,过不了多少天就可以走了,可秦路歌的后半句话,他仔细一琢磨,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
还好,他了解秦路歌,知道她说话时候语气的重点在哪里,看来这女人八成又误会他了,不过,看在秦路歌这么紧张,害怕他离开,他男人的虚荣心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又瞎想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一直住在你这里,让别人认为我是吃软饭的啊,我托了子郁帮我折腾新家,到时候,搬家的时候,我把你也搬进去。”齐子睿见瞒不下去,只能交待,不然被秦路歌误会,他可是得不偿失。
秦路歌好像记得,的确是有一次,她看见齐子睿空余的时候在看房产的资料来着,当时她只以为齐子郁想买房做投资呢,没想到是帮齐子睿看的,“那你以前的房子呢?”
“卖了,我跟你的家,当然不希望留下别人的痕迹。”齐子睿知道秦路歌的性格,即使那房子现在还在,她也不可能会住进一个他跟别的女人曾经住过的房子的,即使他跟那个女人没有夫妻之实。
齐子睿说的合情合理,秦路歌自知是她理亏,也不好再冷着脸,语气也不由柔和了三分,“你凭什么认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