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来府里提亲?”他盯着叶桉,目光如炬。
叶桉微微抬头,一脸无辜,“奴婢也不知道啊。”
“哼,最好你是真的不知道。”韩渠移开目光,脸上的表情似是警告,他转身进门,路过家丁身边时吩咐道:“把门关上。”
“这,这不太好吧,”家丁嗫嚅道:“老夫人说……”
“我是让你们关门,又没让你们撵人,听不懂话吗!”韩渠面色不善,说话时呛着火药味儿。
叶桉跟在韩渠身后,轻轻摇头叹息,以示对两位家丁大哥的同情。
……
晚上,韩府院墙边传来两声夜莺的啼叫,叶桉守在墙根处,目不转睛地望着传来叫声的那处,片刻,便见一双手攀上了墙埂,接着便是一阵压低气息的说话声。
“周式,你再使点劲儿啊!我上不去!”
叶桉站在墙的这头急得跳脚,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怕极了从哪窜出一个人来将他们逮个正着。
最近本就风雨飘摇自身难保,偏偏楚荷这个祖宗在傍晚时传来消息说必须得见上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她只得乖乖来此处候着。
稍后,一个脑袋从墙头冒了出来,楚荷翻过去一条腿骑坐在墙上,累得喘气,得空的双手轻轻挥了挥,朝着叶桉打招呼。
叶桉无语,匆忙将事先藏在草丛里的梯子靠在墙上,接楚荷下来,然后又重新将其藏进草丛里,她便带着楚荷去了厨房东边一处废井边。
这口井因出水量供不应求且距离厨房较远便被府里弃下了,但又因尚未枯竭没被填上,到是便宜了两人——她们坐在井边背靠井壁,难得能在闷热的夏夜里寻到凉爽。
“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商量,这么急。”叶桉怕楚荷在府里待久了被发现,赶紧催促她说正事。
“别急嘛,”楚荷揉了揉手腕,“等我休息休息,爬墙头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太累了!”
叶桉白眼,心想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人啊!回想上午她说的那些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数落,“你还真不是人!你知道你今上午的胡说八道差点把我害死了吗!”
楚荷眨眨眼睛,映在眸子里的月光让她看起来极其无辜,“不可能,我今天配合的可好了,接话接得有理有据,还白白赚了锭银子呢!”
“知道给你钱的人是谁吗?”叶桉伸出双手欲掐楚荷的脖子,“他是韩渠啊!”
!!!
楚荷愣住,任由叶桉卡住自己的脖子,半晌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是韩渠啊……那你岂不是惨了!”
“……”
“他怎么会来客栈?真的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楚荷后知后觉担忧起来。
“应该不是,可能是碰巧吧。”
叶桉在回韩府的路上问过驾马车的小厮,听说他们是从茶庄赶回来的,应该真的是凑巧去了悦来客栈吃饭,但之后回了韩府就不一定了,韩渠说的话还时不时萦绕在她的脑海。
最好你是真的不知道。
叶桉想,我真的是真的不知道啊!虽说她的确透露了韩渠要去祈福寺的行程,但也仅此而已,鬼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