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找我了。”她狠下决心,却不敢抬眼看他。这个几乎观看了她整个人生最低谷的男人以这样的口吻要求着,她真的不能看他;过河拆桥也好,忘恩负义也罢,也许前进一步投入他怀中,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悬崖;年龄、背景、家庭、收入,这些完全是两个世界般的差别,她知道自己,她无力承受。
“要给你缓冲期么?”他开口询问:“多久?”
“我不知道。”她还是低着头。
“我理解。”6羲和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就打电话给我。”他略微震惊,他居然可以谦卑到几乎毫无尊严可言。
“走吧……”她又催促了一声。
“好。”
一月中旬,南方城市惯有的阴冷湿气将原就寒冷的天气衬托得更加湿寒难耐。怕冷的女医生喝了一口暖茶,顿时暖意横生,忙了一上午,简凝洗了洗手,起身往食堂走去。过道上接到了许久未见的堂姐简洁的电话。
“在哪儿呢?”简洁询问。
“在医院啊。”简凝回答。
“快出来,我在你们医院门口。”
简凝挂上手机就往医院门口奔去。简洁大学考去了北方,毕业后也一直留在当地的城市,两人关系甚好,就是碰面的机会因为工作的关系骤然下降,只有碰到长假或者休假才能遇上。
匆匆赶去的女医生看到医院大堂门口站立着一位身穿墨绿色大衣、极其时髦的女性,颇强的气场与一干挂号看病的病患截然不同,十分抢眼,她奔了上去。
“简洁。”二话不说,扑到堂姐怀中。
“别闹,”简洁搂着她,“让我瞧瞧,啧啧啧,死丫头,瘦了,真讨厌。”
“你怎么来了?”简凝边笑边问。
“业务太突出,调南方来了。”简洁颇为得意的态。
“升职啦?”简凝撒娇,“请客吃饭。”
“这不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简洁搂着堂妹,“调回来,离家也近点儿,这里不是还有你吗?咱们两个单身狗作伴。”
“简洁。”堂姐就比她大了一岁,工作能力很好,在一家跨国公司做科研和市场,非常繁忙,收入也不是她这种小医生能企及,但简洁忙于工作,一直都没有时间谈恋爱,她时常戏称自己是单身狗,简凝不足为,只是她怎么知道她也恢复单身了,“你,你知道了啊?”
他们俩走出了医院大厅,往周边的绿化带走去,坐到了一课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的长椅上。
“死丫头,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讲。”简洁戳了一记她脑袋,“还是你妈告诉我的,说让我安慰安慰你。”
“婶婶,不会也知道了吧?”堂姐知道自然没有关系,简洁与她特别交好,也不是多嘴的人,但堂姐的母亲,家里的二婶婶就不知道了,一旦被这位婶婶知道,那么整个小镇只要知道他们简家的基本都会知道她离婚了。
“我发誓。”简洁竖起三个手指,说道:“绝对不是我说的。”
“真的知道了?”简凝忍不住双手捂脸,直叹完蛋。
“我妈昨天秘秘地打电话给我,就是说你这事儿。”她叹了口气,“她居然打电话给你那个婆婆……”
“不是婆婆了……”
“是,是!你前婆婆,”她继续说:“两个人原来经常暗通曲款,互相八卦各自的亲戚。”
简凝十分了解这个婶婶的特殊癖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