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对李信的建议十分满意,或许攻克高阳,他需要的只是一点点雨水。
当夜6九来见李信说从那小校口中听到风声,多尔衮准备让随李信来的这2oo多人抬汉军旗。连日来,李信一直处于多尔衮的半监视之中,周边接触者多为满人,唯一的汉人便是那小校,是以对消息闭塞的很。相反李信带来的马贼待遇则完全不同,在汉军营中拥有较为自由的活动范围。
“此事有几分可信!”
6九伸出两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
“连汉军旗的衣服都发下来了,一水的正黄色。”
这是个利好的信号,只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在趁机杀了多尔衮,到时候便大功告成。
“十三哥咱们何时行动?在待上几日,只怕兄弟们都舍不得这汉军旗的差事,做了真鞑子!”
李信一愣,抓着6九衣襟压低声音道:“切记不可大肆声张?”
“有十三哥交代俺哪里敢随便说,知晓此事的都是咱村的老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大伙都不愿在鞑子这久留,都盼着十三哥有朝一日带着大伙反出鞑子营呢!”
不怪李信对马贼缺乏信任,他穿越以后一直便被关在牢中,与大多数马贼接触甚少,只有6九几个亲近的才有着同志加战友般的信任。随即低声对6九道:“今天交个底给你,我所谋划的乃是多尔衮项上人头,他是我们大明将来的劲敌!”
6九从小杀人防火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一听到要杀人,而且杀的人还是奴酋,就控制不住满脸的兴奋,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大浓痰。用蚊子般的声音硬挤出了一句话:“他娘的,憋了一年多,终于可以干票大的!”
“看到我帐外挂的木牌了吗?今日以后只要没挂就千万别来,看到木牌无论如何也要来见我!”
看着6九欢天喜地的离去,李信陷入了沉思:多尔衮虽然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但以自己对他的估计,此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领兵的,他很有可能将任命6九出任佐领,将来很长时间自己都将会是他身边出谋划策的谋士,若真相上位,或许只有他坐了金龙宝座才有机会吧,但自己又岂会等到那时?
李信连日来有很长时间去观察过多尔衮守卫的活动规律,虽然军营外部戒备森严,但内部却是外紧内松。多尔衮的护卫与其说保护主子安全,不如说是针对豪格做了重点防备。由此可见两个人积怨甚深,连同在一个军营内也不放心,生怕对方使绊子。但这种程度的猜忌还不至于成为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
直到一天晚上,李信泄了一夜肚子,三更时分他又出去蹲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军营没厕所都是随意拉完了事。李信为了顺便探一探多尔衮大帐附近的情况,就顺势蹲在了多尔衮大帐的后身。岂料却被他听见一丝娇吟之声,开始李信还以为自己禁欲太久产生了幻觉,紧接着却又是一声,这一声叫的李信心中痒痒。
李信克制住了划破帐篷一窥究竟的念头,因为如此做是极为危险的,一旦到了白天被清军护兵发现,自己将是头号嫌疑犯。即便无法探清帐内情形,李信也明白,多尔衮在帐中藏了女人。而清军军营中军纪是极为严格的,不论是谁严禁带女人入军营,多尔衮既然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就必然不想被太多不相干的人知晓。
这是一个让他兴奋不已的发现。
果然,平日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兵不见了,却不知都躲到了哪里去
李信兴奋的整宿都没睡好,弄得第二天无精打采。多尔衮还认为李信生病,特准其回帐休息以示恩宠。殊不知此时的李信正卯足了劲给他下绊子呢!
接下来李信发现了规律,这回却不是三更,而是四更。每次都是四更开始五更头结束。而这期间整整一个半时辰侍卫护兵都回了本帐,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定下主意,李信在自己帐外挂了木牌,6九果然连夜潜了进来。
“十三哥,鞑子封俺做了汉军佐领,带着三百多人!”
“乐不思蜀了?”
“哥哥再拖延个三天五日,兄弟还真想做这真鞑子算了。都说咱是大明百姓,大明朝也没对咱这么好过啊,每日里肉管够,发钱,发衣服,还给咱官当。大明朝都给了咱啥,如果不是鞑子来了咱们现在都是乱坟岗子里任也够吃饱管够的烂肉了。”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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