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吗?门都没有!”当先木筏上的黑大汉大喝道,“刘汉,黑牛再此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
黑牛身后,数十条赤膊的精壮汉子跟着仰天大笑起来。
杵陵倒吸了一口冷气,向刘汉道:“将军,河面上有人拦住去路,敌军人多,我军兵少,恐难以抵挡,不如暂且回到河北大营?”
“将军不可。”一名亲兵急劝道,“大营已被敌军攻破,折回去只能自投死路,何不冒死前冲,或许还能冲破敌军木筏的阻拦、侥幸冲破包围!小人不才、愿为前驱,替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见一名小卒都如此骁勇,杵陵心中汗颜,把手中的铁枪往前一引,厉声道:“弟兄们,杀!”
“笃笃笃~~”
沉闷的破败声中,渡船前行的势头猛地一顿,与疾速对进的数只木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借着相对而进的强大惯性,木伐前端削尖的木桩轻易地刺穿了渡船的船体,顷刻间便将渡船和木筏连在了一起。
“给老子下去吧!”
黑牛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木竿抡圆了横扫而过,将立于船头的十几名官兵将士扫落到了河水里,再以木竿撑住木筏顺势一跃。铁塔似的身躯已经像头大鸟般掠空而起,一跃登上了渡船的船头。
“咚!”
黑牛双脚落在船头,发出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直压得渡船一阵摇晃,又有两名立于舷侧的官兵立足不移,惨叫着摔落在河水里,大同府官兵虽然骁勇善战,却大多不习水性,落水之后扑腾了两下便惨遭灭顶之灾。
“杀!”
杵陵厉吼一声,挺枪直扑黑牛,黑牛哈哈一笑,以长木竿一撑甲板,铁塔似的身躯再次跃起,再落下来时恰好落在渡船最宽处的侧舷上,黑牛这两百多斤肉带着惯性重重的砸在渡船的船舷上,顷刻间就造成了一阵剧烈的摇晃。
杵陵立足不稳,脚下一飘已经狼狈的摔倒在甲板上,双手扑腾两下,手中的铁枪早已经哧溜一声远远的飞了出去、扎进了河水里。
“哈哈。”
黑牛咧嘴憨笑两声,两步抢上前来飞起一脚将杵陵踢进了水里,杵陵不习水性落水之后连呛了两口水,才挣扎着浮出水面,凄厉的哀嚎起来:“救~~命,救命啊,我投降,快救救我,呜哇~~咕嘟咕嘟~~”
“真是废物。”黑牛瓮声瓮气轻蔑道,“弟兄们都听仔细了,谁也不许救他。”
“遵命。”
黑牛身后的猫儿庄将士们轰然应诺。
黑牛再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长木竿只是随便挥舞一下,渡船上最后剩下的十几名官兵便连连后退,簇拥着刘汉退到了渡船的船尾,再往后退却要掉到河水里去了。
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看着穿上的官兵瞬间就被黑牛打没了,当时就悖然大怒道:“拿本将军的佩剑来。”
黑牛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但却没有上前要与刘汉交战的意思。
这是蔑视、**裸的蔑视,刘汉更加愤怒了。
不过黑牛可不给他愤怒的时间,嘴角升起一抹坏笑道:“弟兄们,给老子把这大船弄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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