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胡牙怒吼一声,沉重的斩马刀旋斩而出,重重的砸在两名官兵步兵的大盾上,只听仆仆两声闷响,大盾被生生劈碎,躲在大盾后面的两名官兵闷哼一声软瘫下来,殷红的血丝已经从鼻孔、耳孔以及嘴角溢出。
这沉重的一击,竟是将两名身强力壮的官兵生生震死!
“膨膨!”
疾驰的战马挟带着强大的惯性猛撞而至,顷刻间便将两名七窍流血的官兵撞得倒飞而起,胡牙一击得手,更是情如狂,颔下的虬须如钢针般根根竖起,手中的斩马刀横扫如飞,挡在胡牙突击路上的官兵如波分浪裂、纷纷被撞飞。
三千名重甲铁骑如影随行,紧紧跟随着胡牙身后,锋利的斩马刀雪花似的上下翻飞,官兵刚刚被胡牙撕开的裂口顷刻间开始扩大,伴随着缺口的扩大,官兵的伤亡也在迅速增加。
“咻咻咻~~”
箭矢的破空声依旧响彻战场,虽然重甲铁骑已经冲到官兵阵前,可两万名官兵弓箭手并没有转身后撤,而是继续坚守阵地,将冰冷的箭雨一的倾泄在重甲铁骑身上。
“蠢货!王修龄那个蠢货!弓箭对那些怪物无效,竟然还在那白白浪费箭矢!”官兵后阵,张溶愤怒的咆哮着,他紧紧的注视着场上的情景,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官兵出现溃败,他马上转身就跑。其实——要不是身边那些副将围着,他现在就想跑了。
“砰~”终于、重甲铁骑冲破拒马阵,来到重步兵阵前。
一声闷响,两名重甲步卒同时被撞倒,重甲铁骑席卷而来的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
“呼~~噗~”
“咯喇~”
巨大的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的践踏在一名官兵步卒的胸口,这一刻,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在官兵步卒的耳际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的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
“噗~”
官兵步卒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采烟花般散去~~
“去死!”
后排的官兵步卒终于找到机会挥刀斩出,狠狠一刀劈在重甲铁骑的马脖子上。.
“当啷~~~”
清越的金铁交鸣声清晰可闻,遗憾地是,奋力一刀并没有给重甲铁骑的战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把自己的钢刀给震飞了!也许应该换成前刺,效果会更好些,但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下一刻,官兵步卒感到嗡的一声响,自己整个人便骤然拔地而起,凌空翻翻滚滚地往后抛飞,人在空中一股咸腥从胸腔翻腾而起,官兵步卒的嘴巴顿时张大,倾刻间一股血箭凌空洒落~~
“唆~~”
冰冷的斩马刀再次疾刺而至,人在空中无处闪避,官兵步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而又明亮的倒刃冰冷的剖开了自己的腹部、冰冷的刺穿了他的身体,无尽的冰寒从腹部潮水般袭来,死亡……就是这种感觉吗?看来不是太坏~~
“呃~”
官兵步卒最后轻轻的叹息一声,缓缓耷拉下了高昂的头颅。
“挡我者~~死!”
胡牙大喝一声,斜举空中的斩马刀带着锐利的呼啸劈斩而下,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耀眼轨迹,再次恶狠狠的斩在一面厚实的大盾之上。
“啪~”
整面大盾整个碎裂开来.
“噗~”
躲在大盾后面的官兵步卒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斩势犹疾的斩马刀已经带着一道耀眼地寒芒从他的胸膛一掠而过。
“唏律律~”
胡牙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倏的腾空而起,铁蹄疾如闪电般踢出。
“噗~噗~”
后排两名官兵步卒不及闪避,就已经被狠狠的踢倒,连人带盾被踩在了铁蹄下。
“嗷吼~~”
胡牙仰天长嚎一声,手中斩马刀再次斜斜举起,倏忽之间,便已经冲透官兵重甲步卒的三堵盾墙,毫无抵抗能力的官兵弓箭手近在眼前!
官兵后阵,见到叛军竟然如此凶猛,张溶再也坐不住了,转身就要走,一旁的副将一把拽住他,哭着嗓音道:“将军,您这是要去哪?”
张溶一把挣脱开那副将,吼道:“还不赶紧跑,叛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啊?”一旁的副将纷纷愕然,前面正在打这仗,而主帅在后面竟然要跑?他们这些副将虽然也很惊惧与叛军重甲铁骑的威猛,但也没到临阵脱逃的份上。
一旁的董震摇头叹息,如果此战结束,讨逆大将军依然是张溶的话,那么杨休想要打到南京,也许并不困难。
看看身旁的将领,再看看前方拼命的将士们,董震心中有了一丝动容。他可以不在乎战争的胜利与失败,也可以不在乎张溶的生死,但他不能不在乎前方拼命的将士们。
“将军!派重甲战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