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是来投降的。”张达的回答非常坚定。
“投降?”杨休看着张达的情,看上去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难不成这是许论的计策不成?
“为什么?”杨休冷冷的问道。
张达不亢不卑的回道:“如果将军能到官兵军营看看,就知道末将为何要投降了。许论为人固执、而且没有主见,身边一切事物都分包给了亲信。然而他不知道,现在整个军营,都是混乱一片,军中上到军需官、下到伙头兵,都是孙诚等人的亲信,这样的军队,迟早要败!”
看着张达那愤恨的样子,杨休猜想他一定是吃了什么亏,这才一气之下叛变来投降的。
杨休道:“既然如此,张将军可有什么情报要告诉本将的吗?”
“有!”张达回道:“平叛大将军许论已经率大军前往宣府,所以将军万万不可攻宣府。”
“真定有多少人马?”杨休快速的问道。
“十万。”张达回道。
“十万?许论不是有三十万大军吗?”杨休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说是三十万,其实只有十万,这十万人还要分守各城,算起来能用的也就四五万。”张达有些不削的道。
“许论带走多少人马?”杨休继续问道。
“一万五千人左右。”
杨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随后笑着道:“张将军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晚些时候本将会去拜访。”
“那末将告退。”张达知道,这个时候杨休是要和人商量一下自己的情报了,所以也没多留,转身走出了大堂。
张达刚一走,杨休就回过头来,快速走到地图胖,面色沉重道:“宴先生,这张达可信吗?”
宴卿沉吟道:“可信、可不信。”
“哦?为何?”杨休继续问道。
宴卿微微眯着眼睛,说道:“这张达来此的目的很简单,主要是给我们讲述一件事情,那就是许论亲自带兵支援宣府去了。”
“假如、许论说的是实话,那刚才卿的中策到是可以用了,不光能攻下宣府,还能够除掉许论。”
“不过、如果张达说的是假的,许论没有亲自出兵宣府,那我们一样可以攻下宣府。”
杨休微微点头,他好像明白宴卿的意思了,很简单、那就是他压根没想用这个中策。所以不管许论去不去宣府,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宴卿笑着道:“不管他许论去没去宣府,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只要许论派兵去了宣府这就够了。”
两人会心一笑,杨休点着真定府,一字一句的道:“宴先生的上策,就是袭真定府!”
“没错!”宴卿采奕奕的道:“不管许论去没去宣府,但他却是开始提防我方攻打宣府了,斥候传来消息,有一队兵马出了真定绕道北上这是事实。如此一来,真定府的大军被分为了三层。一个是支援宣府、一个是攻打衡水、另外一个就是驻守真定。”
“现在的真定,实力已经被消弱了三分之二,我军可一鼓作气将之拿下,如此一来,朝廷的这平叛大军,休矣!”
真定府、自从许论带兵北上,本该全权负责攻打衡水的徐子友就留了下来,又朱彦禹认了副将,代他前去攻打衡水了。
五天、整整五天,徐子友觉得自己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衡水那边没有消息传来、北上的许论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整个北直隶都在打仗,就自己这真定府是太平盛世不成?
“报,斥候回报。”这一日徐子友正和几名副将商量着军情,突然有斥候入内。听着斥候的叙述。徐子友额前渗出一层汗珠。原来昨日,一个斥候队在二十里外遭遇了叛军大营盘。斥候数过帐幕之后,发现对方人马至少在万人以上,而且中间一面帅旗写着斗大的“杨”字。这下徐子友可傻了,前面朱彦禹不是带着两万人攻打衡水呢吗?这伙叛军又是哪来的,还突破到真定府二十里外来了,而且那个杨字,难道是杨休不成?
徐子友计算了一下手中剩下的兵力,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决定,一声号炮从堂外传来。又有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进来回报:“报,叛军出营来战。”
徐子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叛军铁骑真所谓是来去如风,他不敢怠慢,连忙顶盔背甲,上了城门。
只见城前平地上离开强弩范围之外摆着三个方阵,中央方阵八个战列,两边方阵微微朝城门倾斜排成四个战列。最让人吃惊的是,中央方阵前排着一列黑黝黝的炮,没错就是炮,装在轮,比以往机营所装备的铁炮都要大。
杨休竖立站在山坡之上,不时朝西面望去,仿佛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突然一束亮丽地焰火从真定府背后冲天而起。杨休满意的笑了,挥挥手:“菜上齐了,动手吧。”
猫儿庄军阵中各种颜色的旗帜翻飞,过不多会,铁炮闪动着火光,青烟升起,接着传来震耳欲聋地轰鸣,徐子友感到脚下在颤抖,显然那些铁炮是在朝真定府攻击……
第一发是开花弹,炮弹打在城门上炸起一阵烟雾,这是一颗校射弹,测距兵立刻报出读数,“一刻标距,直射。”各炮炮长立刻指挥手下调整着方位,接着传令兵下令:“实心弹,自由射击。”各炮长只等这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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