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诧异地看着斯人,”文学编辑的事乔小姐也能胜任吗?“
斯人笑而不语,欧阳洛替她答,”别小瞧了她,坐在你对面的是未来的乔大作家呢“,斯人被欧阳洛的话逗笑了。看着斯人难得的笑靥,林锐意识到她确实真心喜欢这个职业,但是遇到了欧阳洛,只能说她这个理想恐怕很难实现了,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他却摇头叹息,”真想不到乔小姐这样多才多艺”,他这句话让他们都不禁想到斯人的歌喉,不禁哑然失笑。斯人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她找了一个话题问,“林先生也住在洛园?”,林锐想了想才答,“很多时候我们同吃同住”他当然指欧阳洛。斯人诧异,欧阳洛说,“不会也怀疑我们是同性恋吧?”,斯人摇摇头,“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欧阳洛和林锐对视。
斯人的客房就在欧阳洛卧室斜对面,她洗了澡就上床了,这间客房比她和敏之的整个租屋都大,床也异常柔软舒服,但她有点择床的习惯,碾转反侧了不知多久才朦胧睡去。她做梦了,梦到一只黑猫,它有着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它用长而柔软的舌头舔着她的脸,眼睛,鼻子,嘴唇,耳朵,那湿漉漉的吻那样绵密而霸道,她想张开眼睛,可眼皮那样沉重,怎么也张不开。然后那只猫变成了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他压在她身上,粗长的欲望顶着她的身体,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那样灼热急促,他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翘开她的牙关,夺走她的呼吸……她吓醒了,坐起身急剧地喘息着。
而欧阳洛已经走出了她的房门,他穿着淡蓝色睡衣,领口露出结实的xong肌,他的嘴唇湿漉而性感,刚刚他尝到了世上最甜美的味道,他差点控制不住,他强迫自己退身而出,因为现在他还不能动她,他知道时机未到。他打开了林锐的房门走进去,屋里灯光雪亮,子夜了,林锐还没有睡,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窗外或者看着对面阳台上静静垂落的雪白窗纱,那无数个日子在他眼里平凡的窗纱因为有了她而皆然不同了。
“怎么还没睡?”欧阳洛问。
“你呢?”林锐很聪明地反问。
“怎么了,在想女人?”
林锐摇摇头,“无聊而已”
“好像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女人了”
“你还不是一样?”
“最近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除她而外,他没说,林锐自然心里也清楚,“你就不同了,没有女人的生活,看看吧,不是很无聊吗”
“还好”岂知他的状况和他一样。
“嘴硬”欧阳洛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电话,“沈四,是我,欧阳洛,挑个妞儿过来,对,洛园,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前些日子去日本进了一批过来,有几个不错的,特意留了几个,当然是老规矩,留的几个别人没碰过,都是干净的,但却经过专业的训练……”
幻七的效率很高,不大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皮肤白晰,个子高挑,相貌极甜。看到了欧阳洛和林锐少女愣了一下即展开甜美的笑容,她跪下来鞠躬用中文问需要什么服务。欧阳洛捏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下巴一扬,指向林锐,“把他伺候舒服了”,少女转头看向林锐,这个男子修长的身姿裹在一袭白色睡袍间,衣带半解,xong肌的线条优美结实,他脸孔斯文,别有味道,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优雅。她就这样跪爬到他身边,手指轻轻拉开他睡袍的一角,粗长的欲根从睡袍的缝隙中跳脱出来。少女轻轻呼了一声,“好大啊”。
欧阳洛歪了歪唇角,“还说没想女人?妞儿还没碰你呢,怎么就饥渴成这样了,以前可从没见你这么没出息”嘲笑着林锐,他眼前滑过乔斯人的面庞,其实从看到她换衣服到从她房间里脱身出来,他自己都还处于一种极度饥渴的状态呢。他站起来,从后面握住少女的领口,只听“嘶拉”一声,少女身上的衣服被野蛮地撕成两半滑落在地板上,“锐,你要好好享受啊”
斯人下了床,拨开了窗帘来到阳台,刚刚的梦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想在阳台透透气,当她转头时,她却惊愕地愣住了。对面房间的阳台只隔着一层玻璃,雪亮的灯光下对面阳台的画面如此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欧阳洛姿态慵懒地斜倚在藤椅上,手指上夹着一只烟,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而他的对面坐着林锐,他眼睛闭着,脸上无一丝表情,像是睡了,可是他下身的睡袍却是掀开的,这个男人的腿非常修长健美,而此时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却跪在他的双腿间,她仰着头,嘴里正吞吐着一条非常粗大的肉鞭……斯人双腿发软,跑进来的时候一下子瘫软在床边,她用手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林锐在回想着电脑里那段视频的画面,斯人,乔斯人,平时包裹的密密实实朴素淡漠的她与一丝不挂,通体雪白的她有太多太多的反差,女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让他惊艳,也第一次让他起这么大的反应,从那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他脑子里都在想她。“它又大了”少女惊叹,将它一寸一寸吃进去,深入到咽喉。林锐张开了眼睛,对面的窗帘在轻轻舞动,是想像的画面太过美好,他产生错觉了吗。
三十九 四只小色狼
那一夜,斯人再也不能入睡,那个画面久久地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黑色的罂粟花,yín糜,颓废,让人脸红心跳的肉欲……但是,那样的男人,那分别穿着蓝、白色睡衣的两个男人却又是危险,性感甚至美丽的……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点耻辱,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肮脏,下流,就是因为他们生着一副极品皮囊吗,她不知道,她只是被吓到了,被男人糜乱的夜生活所吓到了。
第二天早上,她直接从洛园逃了,她去了公司,因为她不知道在窥视了那样的夜晚后,她如何在光天之下看到那两个男人的脸,她一定会有所联想,一定会羞的面红耳赤。于是第二天早上,欧阳洛和林锐没有如期看到让他们煎熬了一夜的女子,她不知为何跑的无影无踪。欧阳洛在经过卖场时看到了在收银台前忙碌的斯人,似乎有所感应,她抬起了头,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看到她白晰清秀的脸上顶着两只分外明显的黑眼圈。
像只熊猫,他笑了,猜测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仍是盯着她看,站在斯人旁边的女收银员们开始自作多情地拨弄头发,搔首弄姿,他全看不到,眼里只有一个斯人,可自发现他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他并没有因为她擅自跑回来而生气,反而心情不错,她已经不再像初时那样对他漠视,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也完全的视而不见,现在她不敢抬头,只是因为她心里在意,哪怕是怕他,也是好的。
又是一个周三,斯人照常去了一品观澜,她没想到楚童,宁二,张朝,李尚都在,她一进卧室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楚童坐在床边,两条长腿懒懒地搭在地板上,斜了她一眼,“不去就不去,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斯人皱了皱眉,李尚伏在楚童耳边说,“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看她的样子哪像快二十的,脱光了就更不像了”,李尚的话四个少年都听到了,盯在斯人身上的眼光都是亮了亮,斯人犹自不知。
张朝说,“楚童,哪有这么和家长说话的,瞧把我们乔乔气的,乔乔,你别生气,我们不上课是有原因的,今天我们一整天都是自习课,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们就全跑楚童家来了,还不是想见见你吗,自从楚童生日认识以后,我们都觉得和你特投缘”
“还头扁呢”李尚笑他。
“又来劲了,下次再干这么损人利己的事,小心我们仨一块把你做了”楚童威胁。张朝不为所动。
“一整天都是自习课?”斯人怪地问。
“是啊,不信你问宁二”张朝说。
斯人看向宁二,宁二轻描淡写地说,“今天高年级考试,学科老师都去监考了,高一高二都是自习”斯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宁二的话让她有点相信了。她看看地板上,扔着好几套年轻女孩的衣服,其中就有一套是海军蓝的女生制服,怪眼熟的,才想起是那次宁二送楚童的那个娃娃身上穿的。现在那个“洋娃娃”就扔在床上,身上套着一套粉色的抹xong小礼服,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真人呢。
“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斯人有点好地问。
“我们正研究这娃娃怎么玩呢”张朝说。斯人忍不住笑了,张朝问,“笑什么啊”
“怎么男孩还玩洋娃娃啊,还是四个一起玩”后面这句话把四个人都给震了,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是有意的。
四个男孩相互看看,眼怪异地看着她,斯人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问的时候语气里还有笑意。
“洋娃娃……四人一起玩……”李尚受不了地呻吟了一声,“楚童,我佩服死你们家乔乔了,要是别的男人听到她这么说,估计早饿虎扑食了”这样的耳语斯人当然没听见,她只听见宁二问,“你是说我送的礼物很没水准吧?”,斯人不笑了,摇摇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觉得这种礼物送给女孩更好一点”,斯人看见宁二要笑不笑的,“那好,乔乔,你什么时候生日啊,到时候我送你一个,这娃娃挺有意思的,有机会儿教教你怎么玩”,斯人心想娃娃还要怎么玩啊,女孩子天生就懂,还用男孩教吗,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说了个“好”。
楚童扭脸看向她,清亮的眸子有一点点讥诮,“乔乔,有时候你还真是挺傻的,他说什么你就答应啊,我们这四个人里宁二最不是东西了”“yīn着呢”张朝搭话。“深有同感”李尚附和。斯人听到他们说宁二的坏话,觉得特别尴尬,可是宁二却和没事人一样,一双漂亮的眼眸就像落满樱花的深潭,如明月清澈,如雾气氤氲,皎洁又邪恶,魅惑又多情,他唇角敛了一丝笑,“乔乔,他们的话你信吗?”,斯人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却在回答,她不信,她不信。人啊,总是容易被一些华丽的皮囊蛊惑。
四十 牛鞭汤&泄火药
斯人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宁二笑了,”看吧,你们的诡计在乔乔这儿就不攻自破了“”凭什么啊,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张朝和李尚不满地大叫,楚童哼了一声,”慢慢就知道了“,斯人也不理他们,”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宁二叫住她,”乔乔,你别忙了,让他们去买菜,我来给你们露一手“”你会做菜?“四个人异口同声。”其实做饭没什么难的,我拉张单子,你们照我的单子采购就成了“说着,他拉了一张采购单,由楚童和李尚开车去买食材,宁二和张朝在家陪斯人。斯人常常不由自主地看着宁二,看着看着就会出,现在就是如此。宁二问,”怎么了?“
斯人惊觉失态,掩饰地说,”宁二,你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啊“,张朝却大叫,”乔乔,你犯了宁二的忌讳了,平时宁二最听不得别人夸他漂亮了,男的夸,他上去就是一老拳,女的夸也从没给过好脸色“”哦,对不起,我……“”没关系“宁二说,”别人夸不行,可你这么夸我就爱听“,张朝一听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跑一边玩游戏去了。宁二手里摆了一副棋局,问斯人,”会下围棋吗?“
斯人摇摇头。”五子棋呢?“,斯人点点头,宁二把手下的棋局抹了,”那就五子棋吧“,宁二让斯人先走,可每次都超不过二十步,宁二就赢了,斯人不服气,抹了重来,她步步谨慎,前思后想,宁二不急,给够了她思考的时间,但也白搭,总过不了二十步,最后张朝也过来凑热闹,在旁边给斯人指点,一会说这么走,一会又说那么走不行,弄的斯人更乱了阵脚,数十盘下来,两人都成了宁二的手下败将。斯人心里不得不感叹这个十四五岁少年的智力水平。”你是怎么做到的,宁二?“她不解地问他。宁二笑着说,”如果你走第一步的时候能想到后面的四五步,那你也可以像我这样“,斯人更是诧异了,她恐怕再修炼二十年也到不了宁二的水平。而且不仅是宁二的棋艺,他的厨艺更是让斯人惊讶。
那些菜式不仅她从来没看过而且连名字都新。在一个狭长型的白玉瓷碟里放着四根类似香肠的东西,那东西色泽深粉,其实看起来就是香肠,只不过比平日看到的香肠要粗很多。而另一个心型的碟子里就像合在一起的手掌,大拇指上涂着鲜红的豆蔻,手掌之外的空白处洒着黑色的食料。”宁二,你怎么手掰肠都上来了?“张朝说。”这不是肠,这是一道名菜,叫佛功一指禅,只是看起来像香肠,其实是用豆皮做的,口感和香肠一样,但吃起来却比香肠健康多了“”我怎么越看越像……“李尚看了眼楚童,楚童歪歪嘴角,”你不知道,宁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宁二双指夹了一根给斯人,”乔乔你先尝尝味道“,斯人为难地说,”这太粗了,怎么吃啊“,这样的话自自然然地从斯人嘴里说出来反而更添了一种别样韵味,分外刺激了男孩们的某点经,总结一句话就是痛并兴奋着。
张朝说,”乔乔,别吃宁二的,他的太粗,我的不粗,先吃我的吧“,李尚也说,”好像谁没有似的“,楚童也拿了一根起哄,”凭什么吃你们的啊,乔乔你和谁最熟啊“”当然是和我“宁二接话,”乔乔,别理他们,快吃吧,先咬顶端”,斯人张开嘴,宁二把“香肠”送进她口里,那景像,很容易让男孩们产生联想,画面要多糜艳有多糜艳,斯人的牙齿轻轻切割,有一截被她含进了嘴里,细细咀嚼,男孩们每个人身上都震了一下,好像被她咬着的是他们身上的一部分似的。
斯人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它的味道,当她张开眼睛时,眸子特别亮,“真的很好吃,让人根本不相信它是用豆皮做的”她越来越佩服宁二的手艺。宁二开始介绍另一道菜,“这个叫太后龙珠,也是很有名的一道菜,相传是慈禧太后当年最喜欢吃的,它是以几十种不同的干果做成的,再配上樱桃,白色的部分其实也是豆制品,这同样是很有营养的一道菜,我呢,另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少女之心”
“很像一双合在一起的手掌”斯人说。
“所以才叫少女之心,就像跪在佛前双后合十的少女在祈求自己幸福的姻缘”宁二说。
斯人点点头,“你说的几十种干果是不是指的黑色部分,它们代表什么?”
“衬托,没有它们的衬托,哪里会有手指的洁白细腻呢”,斯人再看看,果然有道理,这盘菜就像一道艺术品,让她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宁二,服你了,解释的天衣无缝,我都信了”楚童笑着说。明明那盘菜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盘极挑逗的艳图,丰腴的白夹着两片殷红,殷红中间还藏着一颗艳红的珠子,周围衬着大片的黑,就像丛生的毛发,怎不让人浮想连篇呢。
“我也服了”李尚也点着头。
“宁二,我送你一称号:天下第一银人,银子的银啊,这真叫银的有创意,银的有水准,银的有诗意,怪不得背地里女生们都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还叫你什么玉面银少,原来这银是这么来的啊”张朝油嘴滑舌地说。
宁二夹了中间那颗樱桃,“乔乔,这樱桃是你的,听说原来的慈禧太后点评过这道菜,这一颗樱桃是画龙点晴,没有它嫌太腻,有了它,这道菜就活了”,斯人谢过他,樱桃吃起来甜甜酸酸的,再吃那些干果,果然更觉的香甜,斯人不住的点头,”很好吃,我尝到这里面有核桃仁,花生,还有杏仁……“”还太后龙珠呢,看来这太后也是一银……“楚童将一碗汤塞进张朝手里,”怎么美食在前也堵不住你的破嘴呀“”这是什么?“张朝问。”牛鞭汤,宁二最拿手的“李尚说。”靠,现在我火就大着呢,再吃了它,一会儿我不自燃了!“
“你不吃我吃”楚童将汤拿过来一勺一勺的小口喝着,他看着宁二将一碗鱼头豆腐汤放到斯人面前,斯人也小口的喝汤,然后很惊地看着宁二,宁二笑了。楚童说,“放心吧,他不会准备了牛鞭汤而不准备泄火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