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可以上阎罗场与人一决生死。但是现在我已经告诉你应该怎样对付敌人,你就没有必要再只身犯险了!”
庞劲东“嘿嘿”一笑,突然问道:“你还挺关心我……”
“废话,你是我老板,我能不关心你吗?”
“原来你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发钱!”
“庞劲东,我和你说的是正经的,不是在开玩笑……”唐韵不介意承认自己很关心庞劲东,但是没有兴趣和精力去讨论,这种关心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
庞劲东耸耸肩膀:“我说的也不是不正经的啊!”长叹了一口气,庞劲东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你的主意只是干掉赖海雄,而我们需要做的同时剪除谢公的两个羽翼,即便这样还不知道是否能够重创那条老狐狸!”
“但是,你现在不是独自一个人了,需要对身边的人负责!”唐韵缓缓的抬起柔荑,指了指屋子里的所有人,语重心长的问:“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外,大家应该怎么办?”
“我除了这样做,还有其他办法吗?”
“可以另想其他办法搞垮江海帮!”
“你能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说明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唐韵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提出这件事,是因为知道庞劲东生性固执,很难被轻易改变主意。于是她便先拿出自己的方法,让庞劲东树立起信心,意识到可以用其他办法达到目的。但是具体到究竟应该怎样对付江海帮,就像庞劲东说的一样,唐韵的确没有更好的主意。
虽然庞劲东的这句话正说到点子上,但是唐韵并没有放弃,从侧面试图说服庞劲东:“作为第七军团的最高指挥官,有那么多的手下摆在那里,如果还需要亲自上阵,我认为你是以一种很另类的方式玷污指挥官的身份,甚至是整个第七军团的荣誉!”
阎罗场的事本来只是关系到几方利益的决斗,但是唐韵硬是给上纲上线如此这般,搞得庞劲东不但有些哭笑不得,还不得不做出反驳:“我倒认为自己不敢正面应对敌人的挑衅,才是对指挥官身份和第七军团荣誉的玷污!”
唐韵重重的“哼”了一声,近乎挑衅的说:“如果你亲自上场,只能证明第七军团无人!”
“那么你说说,还能让谁去?”庞劲东环视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无奈的问:“难道让风间和长野去……”
风间雅晴和长野风花正要说话,唐韵立即接过了话头:“她们当然不能上,毕竟是女孩子,但不是没有其他人了!”
唐韵因为为了不想得罪人,所以没有明确的点出名字,不过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唐传江,另一个是廖承豪。
唐韵没有说出来的话,庞劲东说了出来:“你是指廖承豪和唐传江,对吧,一个是第七军团的军官,另一个是我的私人保镖,所以应该代替我上场!”
庞劲东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唐韵也就不再讳言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其他任务的话,我可以派他们两个去,但是上阎罗场绝对不行!”庞劲东把目光落到唐韵身上,语气中既带有些感慨,又带有些无奈:“首先、越是像这种重要的决斗,就越应该由我亲自出场;其次、由于争夺的是太过重大的利益,对方两个帮派派出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无论唐传江还是廖承豪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普通任务如果成功就不会带来任何伤亡,但阎罗场上的决斗不止是分出胜负,还要分出生死!我可以不在乎决斗自身胜败与否,但是这两个家伙的人身安危,我是必须在乎的……”
风间雅晴虽然也关心庞劲东的人身安全,但是思考问题的方式却与唐韵不同,认为庞劲东应该站出来勇敢的面对敌人,所以对庞劲东的这一番话颇为赞同:“先生比唐传江和廖承豪都要厉害,获胜的把握也要更大一些!”
唐韵不易察觉的白了风间雅晴一眼,浑然当作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原谅我自私一次,廖承豪或者唐传江如果出现意外,受到影响的只会是几个人而已!但是如果你遭遇意外,受到影响的人就太多了……”
庞劲东用了一句名言回答唐韵的质疑:“将军应该冲在最前面!”
唐韵针锋相对地说:“我没见到军委主席亲自上战场打仗!”顿了顿,唐韵又说:“如果需要军委主席也上战场,我看这仗干脆也就别打了!”
风间雅晴见庞劲东一时无法反驳,悄悄用手指捅了捅长野风花,示意后者这个时候应该说话了。
风间雅晴虽然在南美洲长大,但是受日本传统武士道精影响很重,正是这种影响使得她认为庞劲东应该上阎罗场。长野风花是在日本国内长大的,出身自号称武士道精最后传承者的日本黑帮,所以风间雅晴几乎没想就认定,长野风花的观点肯定与自己相同。
然而事实却与风间雅晴的臆测刚好相反,真正了解武士道的长野风花反倒对武士道嗤之以鼻。她咳嗽了一下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先生应该多保重自己,不可以意气用事,阎罗场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了!”
“你……”风间雅晴狠狠地瞪了长野风花一眼,顾不上和自己的这个同胞生气,急急的对唐韵说:“如果先生不上场,会被人看扁的!”
对庞劲东上阎罗场的问题,所有人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互相之间甚至因此产生了芥蒂。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庞劲东对手下人的这种关爱,让大家都隐隐的感到很欣慰。无论风间雅晴抑或是唐韵,都高兴于自己追随于庞劲东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