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劲东知道冷雨的心理无法承受眼前的局面,只得缓缓的放下了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刁玉鹏垂头丧气的回答家里,将书包随手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重重的的坐到沙发的另一侧,呆滞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茶几发呆。
“儿子,怎么了?”刁玉鹏的父亲正在读报纸,看到儿子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合上报纸放到一旁,关怀备至的问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刁玉鹏说罢,咬着嘴唇继续看着茶几发呆。
“别忘了我是你爸爸,你有什么事是瞒不过我的!”刁玉鹏的父亲得意的笑了笑,接着又说:“不管有什么事情,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爸爸都能帮你摆平!”
刁玉鹏看了看爸爸,突然间涌起了信心,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出来。
父亲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就是这么点事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刁玉鹏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几天来郁积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真的没事吗?”
“儿子,别忘了,咱们有的是钱,用钱可以摆平一切问题!”这位“可敬”的父亲走过来,缓缓坐下身来,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学校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赚钱!咱们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难道还敢不让咱们去上学吗?”
“可是万一那个臭保安报警……”
“如果那个臭保安能报警,警察恐怕早就找上门来了!”父亲摆了摆手,语气显得无比的轻松:“再者说了,他没有证据拿什么报警?就算是报警了,警察会搭理他个臭保安吗?”
刁玉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啊!”
“市局局长贺国文和我是好朋友,就算真的会有什么事情,我大不了和他知会一声!”
“哦!”与父亲的这番谈话让刁玉鹏不仅重树信心,而且还有些兴奋:“早知道我就往死里整他!”
“是啊,对自己的敌人下手,绝对不能手软!”父亲得意的笑了两声,问:“对了,那个保安叫什么?是哪个公司的?”
“叫庞劲东……”
父亲听到这句话,立即打断了刁玉鹏的话:“是不是第七军团的?”
“是啊!”刁玉鹏点了点头,怪的问:“你认识他?”
刁玉鹏的父亲没有答话,而是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溜达,过了一会坐回到沙发上,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如果庞劲东此时在场就会发现,自己原来认识刁玉鹏的父亲,他就是第七军团保安公司开业的时在贺国文面前胡说八道的那位王姓商人。
刁玉鹏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婚了,刁玉鹏被法院判给母亲抚养。刁玉鹏的母亲恨透了自己的前夫,于是将刁玉鹏改成了自己的姓氏,也就是说刁玉鹏原本叫王玉鹏。
母亲在几年前过世之后,刁玉鹏就回到了父亲的身边,由于刁玉鹏在法律上已经属于,改姓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事情,嫌麻烦的王姓商人便没有把刁玉鹏改回王姓。
常言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刁玉鹏在自己母亲身上没有受到太多好的影响,与父亲生活的这些年却把父亲的恶习全部继承过来。刁玉鹏在学校里面的张狂和高调,以及那种对财富的炫耀,正是来自其父的言传身教。
王姓商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否则就不可能成为暴发户。他在参加第七军团开业典礼之后,被不明来历的人袭击殴打了一顿,很快就联想到可能与自己的那番厥词有关。
王姓商人事后曾经报警,但是警方对这个案子却不理不睬,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无法找到犯罪嫌疑人。王姓商人回想起自己大放厥词的时候,贺国文那种多少有些怪的表现,便隐隐意识到庞劲东有着强大的后台和背景。
刁玉鹏不知道庞劲东与父亲的这些过往,只当是父亲突然想起了其他的什么事,父亲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家现在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了。
包围刁玉鹏家的是三十多名便装打扮的果敢共和军,带队的则是刚从长箐山赶回来的庞无双。
庞无双到了长箐山之后,立即对爷爷哭诉自己受到了欺负,为了防止爷爷对庞劲东产生不满,她还特意声明庞劲东根本不知情。
溺爱孙女如掌上明珠的庞文澜闻言勃然大怒,立即指派杨家威带上一组人,交由庞无双全权指挥,誓要出了这口恶气。
庞无双在长箐山没怎么停留就和杨家威等人回到国内,并通过果敢共和军在国内的网络,准确的了解到了刁玉鹏家的全部情况。
做梦都想着报仇雪恨的庞无双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庞劲东,便带领人马包围了刁玉鹏家,怀着满腔的怒火看着这栋豪华却又有些俗气的别墅。
过了一会,庞无双冲着杨家威勾了勾手指,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立即跑了过来,笑呵呵的问:“无双小姐,有什么吩咐?”
庞无双斩钉截铁的吐出了两个字:“动手!”
杨家威看了看表:“现在有点太早了吧?”
“等到半夜和现在动手有什么不一样?要是有人想多管闲事,睡着了也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庞无双轻哼了一声,催促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杨家威点了点头,冲着周围的果敢共和军战士打了个响指,这些人马上从身后背着的旅行袋里拿出了枪,全部将枪口对准了别墅。
杨家威通过网络搞来了十几支枪,由于庞无双坚决要求残忍处死刁玉鹏,枪支的作用只是起到威慑,所以这些枪全都是散弹枪。
杨家威见大家已经准备好,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立即传来了密集的射击声,和子弹敲击在各种物体上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