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鼓作气,又放出同样的一段录音。
程远听着录音里周海鹏的声音,吓得腿软,直接从椅子上摔倒到地上,“这不可能……不可能……”
警察一拍桌子,义正言辞,“程远,在证据面前,你狡辩抵赖也没用。”接着又虚晃一招,“闫放那边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还不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远死咬住不松口,似万分笃定,“闫总……闫放,他不可能会说,绝不会说的……”
闫氏的律师来后,和警察交涉,又为程远办了取保候审,闫放和他毫发无损的出了公安局。
闫放和程远上了车,两人面如土色,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一坐上车,程远胆战心地连忙问闫放,“警察都问你什么了?他们说我贪污,我什么都没认。对了!还有录音,周海鹏的录音,他说到了我和你,把什么都说了,你不是说你都摆平了吗?”
闫放脸色紧绷,“你好好想想,会是谁举报你?这个人知道的不少,不然警察不可能掌握那么多证据?”
“我的怎么知道?这事就你、我和周海鹏知道,要让我知道这个人我非弄死他。闫放,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的蚂蚱,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平安,你才平……”程远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闫放不放。
闫放猛地从座位弹起,揪着程远的衣领,面容狠厉,大声咆哮,“你做了那么多手脚不干净的事,有人想搞你还不简单。我警告你,我不是给你擦屁股的。现在,你把警察问你的问题全告诉严律师,一个细节都不要露过。”
程远吓得看着仿佛要吃了他的闫放,点头如捣蒜,“我……我知道了。”
板上钉钉的案子又被翻开来牵扯上程远重查,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就像你拔一棵红薯,连带旁系的泥全被翻出来,一直掩藏在黑暗泥地下的蚯蚓也见了
天日。
闫放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对程远利用职务之便,合同周海鹏侵占闫氏公司财产,贪污公款的犯罪,警方在后续的调查,也极其不顺利,乃至被整个推翻。
周海鹏矢口否认那段录音里自己说的话,再三承认贪污公款的事全是自己做的,给程远转账是还曾经他借的钱。
而闫放又一直不积极配合,使得警察的调查很被动。
“我们查过了,周海鹏从第一次贪污就开始给你转款,而且他每贪一次就会给你转一次款,时间次次吻合,这你怎么解释?”
第二回的讯问,程远显得镇定得多,他巧舌如簧,“他股票亏了那么多钱,找我借了不少才补了那个窟窿,他贪了钱才能钱还我嘛!时间上就不早不晚,这有什么问题。”
时间上的吻合,程远的回答完全在情理之中,确实存在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警察无计可施,另找出破口。
“可上次你一口否认了那些钱不是周海鹏转给你的,这次怎么就承认了?”
“我说警官同志,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被你们冤枉,我能不生气吗?我生气了当然
不配合你们了。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相信你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所以这次我承认了。你们想问什么我都会配合,好好回答,早点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