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良辰仔细回想,摇摇头,“应该没有……我没跟人发生冲突,也没跟谁有过节,谁会给我寄这种东西?”
苏清晏想想道:“你摄影工作室的顾客呢?有没有可能?”
聂良辰继续摇头,“不太可能。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管什么顾客,我都是好好处理。”
苏清晏轻声安慰道:“你别多想了,可能是寄错了。”
苏清晏去扔掉客厅的死老鼠时,聂良辰躲进卫生间拿出藏在口袋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闫放站在一艘游艇上。
照片背面还用红色的笔写着恶毒的话,“再敢勾引闫放,你的下场就跟那只死老鼠一样。”
跟闫放有关,又能做出这种惊悚下作的事,聂良辰想想,差不多猜出是谁做的了。
她把照片撕成碎片,扔进马桶冲走了。
闫氏的3o周年庆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举办,各种商界和政界的名人名流云集一堂,庆典现场恢弘大气,场面热闹,声势浩大。
聂良辰也收到邀请函,不过她对庆典活动没兴趣,进了会场,直奔苏清晏的休息室去。
庆典活动上午十点开始,苏清晏从早上七点就到酒店,呆在现场,确保每个部分都准备得万无一失。
来宾都6续到场,苏清晏和两名行政部同事在休息室要全程候场,以防中途有什么意外发生和需要,好及时解决,确保活动顺利进行。
原本总担心苏清晏在公司工作得不顺心,可在休息室聂良辰看到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情,而同事也完全听命于他,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工作起来完全游刃有余。
忙了四个多小时,苏清晏总算能休息会,外面已经开场了,聂良辰还呆在休息室,“你不出去看看?”
聂良辰无所谓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看的人在这。”
苏清晏没搭理她的油腔滑调,“活动要两个小时后才结束,你一直呆在这里会很无聊。”
“不会。”聂良辰在看自带的pd,“我在看这届的荷赛摄影获奖作品。”
那一张张高清的照片,展现出的全是活生生的现实。残酷的战争、生活的无奈、人生的苦痛。她专注的目光锁定在图片上,眼眉揪起,看得触目惊心。
聂良辰是摄影师,但苏清晏却很少认真看过她拿相机拍照的样子,但她显然是热爱摄影的,“你有参加这个摄影大赛吗?”
聂良辰淡笑一下,解释,“荷赛是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被认为是国际专业新闻摄影比赛中最具权威性的赛事。参赛的多是摄影记者,我连边都挨不上。”
她大学选学摄影是受母亲影响,她生前是一名摄影记者,她敬仰崇拜母亲,想要追随她的脚步。每一个学习摄影的人心里怀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抱负,期望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有朝一日能够拍下不同凡响的照片,荣获世界知名摄影大赛的奖项,得到摄影界的认可,实现自身价值。
聂良辰也怀有同样的抱负,只不过理想跟现实相去甚远,她成了一个摄影工作室的小老板,拍商业化的艺术写真、婚纱照,赚取金钱为生活温饱。摄影单纯的成为了她的谋生手段,而非她的初心。其实当初大学毕业后,她已经成功应聘到一家新闻报社摄影助理的职位,最终选择放弃不是没有遗憾。但完全背离初衷,选择走另外一种人生道路,她一点也不后悔。
聂良辰的目光移到苏清晏的身上,自从上班他就穿了正装,挺阔雪白的衬衫和黑色笔直的西裤上身,衬出他精炼沉稳的气质,在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