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晏关了火,不确定聂良辰喝得有多醉,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她眼前,“知道这是几吗?”
聂良辰晃晃脑袋,抓住他的手指,冲他憨笑,“薯条。”
这是真醉了。
苏清晏一筹莫展,“你能自己回卧室吗?”
“能。”聂良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踉踉跄跄,苏清晏担心她摔倒,急忙去扶她,结果她一个不稳,竟跨坐在他的腿上。
苏清晏吓了一跳,忙搂紧她。聂良辰软绵绵地身体紧贴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面若桃花,眸若秋水。他顿时觉得浑身发热,嗓子干涩,心跳得也快。
“聂……”
“嘘!”聂良辰的食指掩住苏清晏的唇,“我给你唱首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声振屋瓦的一嗓子,苏清晏吓呆了。
这个夜晚,简直是一言难尽。
在ktv里,有这么一种人,全程霸麦,抱着话筒唱得鬼哭狼嚎,投入忘我,全然不顾他人痛苦的感受。
喝醉了酒的聂良辰就是这样,她唱得兴致高昂,满屋子跳来蹦去。可怜苏清晏腿脚不便,推着轮椅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防着她摔倒。
“1ettgo,1ettgo,turnybdherestnd,ndhere''11sty……”
“1ettgo,1ettgo,the1dneverbotherednyy,t''sfunnyhodstnce,keseverythgsee□□11”
聂良辰推着苏清晏的轮椅,旋转、跳跃、闭着眼,化身为冰雪女王。
轮椅里地板上快速的飞舞起来,苏清晏紧紧抓着扶手,吓得花容失色,心惊胆战。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聂良辰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我昨晚没撒酒风吧?”
苏清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气恼忍而不发,“没有。”不过被周围邻居投诉扰民而已。
闫放定好时间地点给聂良辰打电话,她如约而至。约见的地方是一片海边码头,她左右张望没见闫放,正要打电话,忽然看见闫放站在码头停泊的一艘游艇上,冲她招手。
聂良辰站在岸边码头踟蹰不前,在四际无边的茫茫海里,万一要有点什么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闫放看出聂良辰在顾虑什么,“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么苏清晏以后在公司里再发生点什么事,你别来找我。”
游艇很大,布置豪华,五脏俱全。船舱里有沙发、电视机、餐厅、洗手间,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设施满足休息娱乐一切需求,从楼梯上二层是一个观景台,除了开船的船长,偌大的游艇就只有聂良辰和闫放两个人。
白色的游艇在海中快速□□,翻腾起片片白色浪流。聂良辰站在二层观景台,眺望着远处的海,晒着阳光,什么都不想,静下心来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怡人风景。咸湿的烈烈海风吹飘她的长发,她黑色的发丝在晴蓝的海上漫天飞舞。
果然有钱人,很懂得消遣享受。
一层的甲板上,闫放正在组装鱼竿,他今天穿着蓝白条纹的t-shrt和白色裤子,很有海军风的味道。一转头,他看到在观景台优哉游哉的聂良辰,冲她招手,“下来,跟我一起钓鱼。”
聂良辰从观景台下来,看到闫放熟练地安装线轮、穿线、连接钩、坠,放挂饵,“说好了是我请你吃饭。”